妙音子见众人听得入神,端起桌上茶杯来,喝了两口茶。而先前几人这般动静,早已惊动了客栈中的掌柜。
那掌柜见几人兀自在堂中喝茶聊天,还以为只是这几人谈的兴起,才会说话大声了些。刚想回房继续睡觉,斜眼一瞥之间,却见自己马厩中的马跑了出来。
呼喝了小二两句,见没有回应。口中又喃喃咒骂几句,便朝那马匹而去。还未到得近前,便见一人挂在马匹之上。
他方才还兀自做着美梦,此时见一血肉模糊之人挂在自己马上。大惊之下,连退数步。脚跟一个不稳,便栽倒在地。随即便高声呼喝起来,让其他人过来帮忙。
妙音子见他脸上惊慌神色,又听他这般大呼小叫,知决不能再在此地与凌云等人详谈了。说道:“咱们还是上楼去谈他,过不多时,这里恐怕要吵翻天了。”
凌云又朝那小二尸身望了一眼,眼神中多少有些感激之意。但想妙音子既然愿意说出这其中缘由,这小二究竟是遭的谁的毒手,自己定然能查得出来。到得那时,自己再为他报仇,也算是还了他替自己而死的情。
当下点了点头,众人便鱼贯上楼去了。凌云等人唯恐妙音子趁乱逃走,是以一手抓住他手臂。还未等他坐下,便问道:“那另外一人,便是此番来寻咱们晦气之人了?”
妙音子将折扇在手中一拍,说道:“兄弟正解,除了他手下,还能有谁又这般本事了。”
凌云见他知道这人底细,又急于为那小二报仇。便问道:“这人是谁,还请王兄示下。”
妙音子见他不再对自己那般无礼,而自己也着实不喜欢他以这般手法杀人。便说道:“另外一人便是今日前来寻你们晦气之人,亦是逐鹿教三位堂主中武功最高之人。这人掌管逐鹿教断木堂已有十数年,手下弟子武功均是他亲自传授。我瞧那小二伤口,似乎此人摧筋断骨手的本事只有两三层而已。”
凌云见那小二整个身子都被人翻转了一遍,妙音子却说下手之人只又两三层的功力。若是有一人能将这门功夫练到至高层,那岂不是要将人活生生扭成肉泥了?想到此节,脱口而出道:“不知这位堂主的本事,将这摧筋断骨手的功夫练到了几层?”
妙音子略一思量,脸上还是一副不敢确信模样说道:“当年我听闻此事之时,还是在数年之前。那时便听说断木堂堂主独孤群已将这门功夫练到了第七层,想来这许多年过去,他武功精进之下,**层总是有的了。”
见众人均是一脸可怖模样,又说道:“不过他练这门功夫也是有所牺牲的?想破他这门功夫,与对付花影相比倒是简单得多。毕竟他要拗断他人身子手臂,总要出招才能办到。不似花影这般,杀人于无形之中,教人防不胜防。”
凌云听他又提及花影,想到他先前所说情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而见他知道破解独孤群摧筋断骨手之法,也不纠结花影之事。问道:“不知道王兄又什么法子,能破了他这个功法?”
妙音子微微一笑道:“在他人背后谈论是非已是不该,此刻又要说出别人的缺陷所在。此等行径,当真与小人一般无异了。我堂堂妙音子,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凌云见他一脸正气模样,还以为他真不愿说出破解独孤群这门功夫的方法。心中暗赞他为人君子之际,不免又担心自己当真遇上他,不知破解他这门掌法而吃了亏。央求道:“这人生性太过残暴,竟允许手下之人将人这般残忍杀害。王兄若是能说出这其中的诀窍,他日我若撞见了他,用王兄所授之法除了这人。日后他便不能用这般法子害人,王兄岂不是为天下苍生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妙音子却连连摇头道:“做好事有什么好的,做好事能升官还是能发财了。若是我将他短处说与你听了,你又不是他对手,我岂不是要遭殃?”
见凌云一脸为难之色,知他还未明白自己意思。便说道:“不过嘛,有些险还是值得冒的,只要价钱给的合理,我还是敢赌上一赌的。”
凌云听他说道价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钱财二字。当下又将目光移到谢莹雪身上,瞧她肯不肯花钱买他对方这个破绽来。
谢莹雪方才见了那小二模样,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幸得齐风在一旁相陪,才不致因惊吓过度而晕了过去。此时仍是目光呆滞,想在先前那般可怖情景。于凌云眼神,压根就没瞧见。
倒是齐风反应得快,轻扯了谢莹雪衣衫一下,示意她凌云有事相训,她这才抬起头来朝凌云望了一眼。凌云见她这般模样,心下多少有些不忍。刚想作罢,但想到这人不刻便要前来与自己几人为敌。若是在此之前,自己没有找到破解他这么功夫的法子。到时候自己几人,岂不是要落得与那小二一样的下场了。
当即大着胆子说道:“谢姑娘,方才情景你也见到了。若是他们堂主前来,我等下场便与那小二无异了。此刻王兄有破解他的法子,不知道你想不想花银子将这法子买了来?”
谢莹雪听他说完,知有法子能破解这门功夫。当即便说道:“什么法子,多少银子?”
凌云见她同意,又转过头来对妙音子说道:“王兄果然是做生意的料,这般坐地起价,不知道又要多少银子才能将他破绽说与我等听了。”
妙音子打个哈哈说道:“兄弟谬赞了,俗话说得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