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风听他如此说,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当我何某人是什么人了,难道我看上去是那种贪图便宜之人么?”
那掌柜方才与他对答,知他手艺确实了得。但从他语气听来,却也不似匪类。而听得他自己说不会占自己便宜,心下更是窃喜。说道:“客官高人雅志,又怎可如此自轻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但叫小的能办到的,定当竭力为客官办到便是。”
他既然已得何如风指点,这道菜日后必会为自己招来不少客人。而只要何如风不说要银子或是吃白食的事,他如何不肯答应了?
何如风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微微一笑道:“我这事可不易办成,你话可别说的满了。”
那掌柜见他脸上透着古怪,又不知他要自己做什么事。是以听何如风如此说,便接口道:“小的只是开个小店营生之人,能力所及客官也是知道的。而不知客官要小的去办什么事,若是小的办不到,也只有请客官原谅小的了。”
何如风哈哈一笑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事是你办不成的。”顿了顿又说道:“我吩咐你做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要去城门守军哪里帮我打听个人,我便不为难你了。”
这掌柜乃是城内商户人家,自己若是向守军询问一人,只消谎称他是自己远房亲戚,料想守城登记之人,也不会不告知自己。
见此事如此容易办到,兀自还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不知客官要找的这人是谁,若是此人并未进城,那又当如何?”他先前便上了何如风的当,是以此时便警惕得多。先问明没有找到此人的后果,免得到时又着了何如风的道。
何如风微微一笑道:“你若是找到这人了,我再传些手艺给你,保管你生意兴隆。若是找不到,咱们留在此地也是无用。”言外之意便是说,找到了,便有好处给他。若是找不到,自己几人也不会再为难他。
那掌柜如何不知,当即便说道:“此人姓甚名谁,长得何等模样?长安城十个城门,小的一定一一跑到,决计将这人下落找到。”想到何如风如此手艺,自己若是能再从他口中得知一二。对日后生意来说,岂不是极为有利之事了。
何如风也不如何熟识苻融,当下手一指,说道:“这人长相名号,你问他二人便好。”
凌云二人此时才知,何如风与这掌柜周旋一阵,为的便是不费半点力气,打听出师父下落来。见他如此计谋,心下好生佩服。
又见那掌柜一脸询问之色望着自己二人,便说道:“不知掌柜可知道平阳公?”
那掌柜\哦\了一声,说道:“平阳公小的还是知道的,只是平阳公乃是朝中重臣,我虽见过他,但他却不知道我。不知二位提起平阳公来,与所找这人又有什么干系了?”
凌云二人见他识得自己师父,大可少费许多口舌。当下便说道:“我二人要找的,正是平阳公本人。”
那掌柜听他二人要找平阳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二位客官真会说笑,秦王苻坚亲自为平阳公发丧,长安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位让我去寻一个死人,可真有些为难小的了。”
凌云二人半月前便与守城将士对答过,知道苻坚以为师父发丧。但此时听那掌柜说自己师父已死,心中仍是有些不快。便说道:“我师父又没得罪你,你为何这般咒他?”
那掌柜见他神色不善,心中倒有几分惧怕。但平阳公已死一事,长安城谁不知道了。听他二人着称平阳公徒弟,心下更是不信。反问道:“平阳公爱民如子,我好端端的又何必要咒他了?既然三位要找的是一个死人,小的这趟路也是不用跑了。你二人若是当真是他徒弟,大可道城南平阳公墓前去祭拜一番。”
凌云听他如此说,心下更是气恼。一拍桌子道:“你…”但见了那掌柜一脸惧怕模样,而他所言又并无对师父不敬之意。是以说了这一个你字,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何如风见他如此,当下伸手朝凌云虚按两下,示意他不可如此。随即扭头对那掌柜说道:“我只是让你去打听这个人,并没有问你他死活的事。你先前是怎么答应的,难道此刻想反悔不成?”
那掌柜被他如此一问,倒觉自己确有几分不对之处。当下便说道:“客官您这是有意来消遣小的了,这死人又如何进城了?”
见凌云二人正怒目瞧着自己,这才说道:“纵使平阳公当真没死,他若是进得城来,城内守军如何不去禀报秦王。以平阳公身份,纵使秦王不亲自迎接,咱们也会夹道欢迎。只是小的日夜守在店中,从未离开过一步。如此大的阵仗,小的又怎没有半点知觉了?”
凌云二人听他如此说,这才点了点头。他二人只知寻找苻融下落,倒将苻融身份忘了。以师父爵位,若是师父以真名号入城,这些人如何不知了?
但二人亲口从谢玄口中得知,师父确实北上长安城而来。若师父此时还未进城,不是用的假名号,便是半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何如风瞧出二人脸上不安神色,问道:“你以前的师父武功如何,又有没有用过其他名号?”
两人经他一提,便知他意思。忙道:“在晋国之时,我二人因诸多缘由,便给我师父安了个假名号,叫做火龙门门主杨龙。只是不知师父到得秦国,为掩人耳目之下,是否仍用此名。”
见何如风仍是一脸疑惑瞧着自己,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