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婉儿,你这胎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本就疑惑,一会儿时药物流产,一会儿又是死胎的,究竟这个义女背着自己还有什么秘密?因此不顾朝中各家夫人还在,直接就出口问了出来。
反正本来二姨娘这胎流产后,老夫人就偷偷再三询问过府医了,说是二姨娘再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老夫人也生了收回管家权再给林相重新物色个继室的念头。二姨娘虽是她养女,但不能为林家传宗接代老夫人自然接受不了。
“母亲,这个妾身也不知啊!妾身只知道那日好好的腹部开始生疼,一觉醒来孩子就,就没了……”
二姨娘说到这倒是真情流露,好不楚楚动人,这个孩子本就是她的心底之痛!
“老夫人,夫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这是二姨娘身后的玉娘突然站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跪下去了。
“怎么回事?玉娘?”
二姨娘见玉娘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是疾言厉色。
“夫人,都怪奴婢一时迷了心窍,错信了小人谗言啊!那日大夫说夫人肚子里的小公子怕是去了,奴婢怕夫人伤心,不敢说。没想到碰到了二小姐院子里的张姑,她说二小姐今日总是在打听些活血的东西,奴婢一想,怕不是要来害夫人吧,就一时冲动犯下了大错。”
这玉娘也不是傻的,他知道自己一人认错,定然这惩罚是不会轻了的,因而不但将张姑带上的,还隐隐约约提到林著雨也有要害二姨娘的心思,至于事情真假,那可就全凭着这在场的夫人自己猜测了!
“玉娘,你好傻啊!”
二姨娘听了这话不胜打击,盈盈身子就像后倒去,好在月娘一直在身边搀扶。
太子自然是不信这话的,一个奴才还能大过主子去不成,若是没有二姨娘的授意,这玉娘又怎敢做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来?别说是嫡小姐,就是普通的一个主子,那也是有资格要了奴才的命的。
“婉儿,这也不能全怪玉娘,若不是你平日太过娇纵着这些奴才了,哪个又敢做出这种欺主的事来?”
就在太子殿下准备发话,只是老夫人眼疾手快,一阵呵斥就下来,生生的打断了太子要说的话。
“都怪妾身不查,等老爷回来,妾身一定亲自去领罪,母亲要打要罚妾身定然没有半个不字!”
二姨娘又岂能没看见太子方才正要动作,因此心里自然感激老夫人这一出言相救。直接乖巧的就跪在玉娘旁边。倒是让太子插不上话来,毕竟现在这算是人家相府的家事,这是身为太子,但这家长里短确实不好断言,况且总得给丞相留个面子不是?太子在夺嫡路上多少还指望着丞相。
“既是相府家事,本太子也不便多插手!只是二小姐,与本太子交情不浅,今日受了委屈,若是没个公道定然不成!”
“太子说的是,太子说的是,张姑这****伤了我著儿,就是太子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老妇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又岂能不知这太子是在有意相让了。以方才那般局面,只要太子一深究,这宠妾灭嫡的罪名,林相定然是逃不过的,于是老妇人也就见好就收连连奉承。
“来人啊,把张姑这个****拖出去,重打50大板,逐出相府。玉娘重打20大板,听候发落。”
老夫人果然是心狠手辣,这一开口就是冲着要了张姑性命去的。不过玉娘毕竟是二姨娘身边的人,老夫人还是留了几分情。
“二夫人啊,救命啊!夫人救命!夫人不能这样待我啊!”
张姑直到听到对自己的处罚,才从从呆讷中回过神来,自然是挣扎不已。
自己不过是顺着二夫人的意思,平日里没事就折磨折磨这余竹院的小丫鬟,没想到现在竟要被逐出相府变成****,搞不好还要搭上性命,这张姑自然不服,求着二姨娘相救。
当然二姨娘此刻已经自身难保了,自然是顾不上张姑了,对她来说,张姑不过是舔着脸的一个贱婢,死了也不足惜。
因此,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林芙的生辰自然没人有心思再办下去了,老夫人也是一副怏怏的样子,今日自己可没少丢脸!面上甚至不带几分好颜色,送走了太子跟皇子们。
至于二姨娘,此刻自身都难保了,自然是没心思去管林芙了。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就这么不欢而散了,林芙心里自然不乐意。仇恨的种子更是开始在心中悄然生长,她恨二姨娘,没能给自己一个好身份;恨林著雨,明明都是快死的人了,竟然还能得太子相救2。一想到刚才在院子里,太子竟然那般看重林著雨,林芙就恨不得撕了林著雨才解气。
再说二姨娘,老夫人下令让二姨娘去荣松院解释。但是二姨娘自己都还摸不清楚状况!她觉得,那个小贱人现在不应该还呆在佛堂里么?怎么今日不但出来了,现在反而是那个小贱人受了委屈的样子?
到了老夫人荣松院,“婉儿,你可知错?”
老夫人现在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道二姨娘身份不高,心倒是不想,今日若不是那个少游公子说漏了嘴,怕是自己到死也不知道二姨娘肚子的先是死胎,再是陷害嫡女这事!
“母亲,都怪妾身一时不查,请母亲责罚!”
二姨娘还企图打哈哈蒙混过去。
“跪下!”
然而老夫人一脸威严,丝毫不客气。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