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锦昭好话成筐地哄着钱亦绣看了那里一眼,竟然又红又肿。又见钱亦绣疲惫得厉害,便不敢再像昨天那么造次,轻言抚慰后,又行了一回事。
钱亦绣欲哭无泪。她原来一直想着,梁大叔是跟着老和尚长大的,属于京城权贵中的一股清风,纯净高洁,没有贵公子的臭毛病,yù_wàng也不该太强。
现在才知道,物极必反,憋久了发泄出来更可怕。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靠着这个滚烫的大碳盆睡觉,很温暖,以后都不需要汤婆子了,似乎也是个福利。由于原主生下来太小,底子差,她后来的身体哪怕好了也畏寒。又在特殊日子去洞天池受了寒,就更怕冷。
黑暗中,两人叙着话。突然,她又想起他昨天晚上的话,问道,“昨儿晚上你说他们说什么什么。怎么,这些事他们也要拿出来说?你们这些男人,真够厚脸皮的了。警告你,你可不许把咱们的事情拿出去说。”
梁锦昭笑道,“平时也不会说,这些都是在打仗那时候说的。你不知道,打仗的时候,总不知道还能活几天,所以袍兄们就爱说自己喜欢的事儿。这事儿是他们最喜欢的,就经常说,连岳父都说岳母……”
一时口快,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说漏了嘴,他赶紧闭上嘴。
虽然罗帐里看不清楚,钱亦绣还是翻身对着他,气道,“我爹也说了这些事?他怎么说我娘的?”
梁锦昭呵呵笑着,没敢言语。
钱亦绣又翻身躺下,嘟囔着,“我爹真是过份,若我娘知道他拿这些事出去说,肯定会不高兴。”
梁锦昭赶紧拉了她的手说道,“你千万别傻傻地拿去跟岳母说。岳父那时候是拿我当兄弟,所以才说了的。后来知道我要当他女婿了,就不愿意再搭理我了。我想着,他定是后悔当着我说了这些事,不好意思了。”又叹着气说,“你说我多无辜,又不是我逼着岳父讲的,他却要怪罪我。”
钱亦绣笑出了声,说道,“谁让你听的?你听了,就有错。”
梁锦昭笑道,“好,以后他们一讲这事我就走。”又侧身抱着钱亦绣说,“娘子怎么奖励为夫?”
钱亦绣赶紧拉紧被子说道,“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就明天,咱们再换几种招式。”梁锦昭呵呵笑道。
“我困了,要睡觉了。”钱亦绣侧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翌日,钱亦绣和梁锦昭吃完早饭,正院的丫头秋月拿了一个礼单来,是他们回娘家送的礼。
秋月说道,“大夫人说,世子爷和大奶奶不用去长辈那里请安了,收拾好些直接回门,别让亲家老爷夫人惦记。”
钱亦绣欠身笑道,“回去替我谢谢婆婆。”
那丫头笑着点点头,她出门的时候,紫珠又拿了一个荷包给她。
钱亦绣打开礼单看了一眼,很丰盛。现在崔大妈越来越会做人了,昨天对她的态度不错,给的见面礼也挺丰厚。
两人收拾利索,就带着猴哥猴妹和礼物回门。梁锦昭也没骑马,而是跟钱亦绣一起坐的马车。
钱家门口,大堂舅兄钱亦善领着小舅子钱亦明等在那里。见梁锦昭扶着钱亦绣下了马车,过来行礼。
特别是明儿,很是一板一眼。
梁锦昭跟他们回了礼后,就对明儿笑道,“怎么,不让我举高高了?”
明儿有些红了脸,拽拽地说道,“姐夫,我现在是你的小舅子了,不能再当我是小娃。”
梁锦昭赶紧正色又回了一遍礼,说道,“明弟好。”
明儿点点头,回过身就把钱亦绣的腿抱住,红着眼圈说道,“姐姐,你不在家,大家伙都不习惯,娘亲和爷爷都哭了。”
钱亦绣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说,“姐姐也想你们。”
因为钱三贵太想孙女了,也没按大户人家的规矩,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而是把客人都请到了正院。
今天有许多客人,大房、二房、钱香三家还没走,不仅钱满霞一家、钱满亭两口子来了,连潘姥爷和潘阳舅舅、付氏都领着弈哥儿来了
男人们在厅屋,女人们在侧屋,极热闹嘈杂。潘姥爷一家和潘月母子不耐凑热闹,在东厢喝茶。
李占冬终于见到偶像潘先生了,激动无比,还来请曾经的状元郎指点了一番。潘驸马听钱亦绣说过钱香过去对他们帮助颇多,便耐着性子指导了李占冬一天。
几天后就要春闱,经过名师的提点,李占冬可谓受益匪浅。
而霍立行则是跟在梁锦昭屁股后面转。他的两个连襟,一个是皇上的宠臣正二品大员,一个是太子的心腹从三品将军。别说他的几个兄弟,就是他父亲都要巴结的人。不仅他现在在霍家的存在感较之前强多了,连他的亲姨娘都比之前得宠些。
晌饭后,先是钱三贵拉着钱亦绣说了一阵悄悄话,在吴氏的干预下,潘月才把钱亦绣拉到东厢,又说了一阵悄悄话。知道她在梁家很好,女婿疼她,崔氏也没再找麻烦,都放下心来。
钱亦绣知道大房和二房两日后就要走,分别给他们两家送了一百两银子的程仪,还给多多添妆送了两套恒泰银楼的头面。
多多拉着钱亦绣和钱满亭的手,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们年龄相差不远,过去经常在一起玩。她说道,“你们两个以后还能经常见面,我怕是再难见到你们了。”
钱亦绣笑道,“听说你婆家也做船生意,交通便利。以后想我们了,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