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田家准备将红薯远销海外,作为一个商人,他们会想着将这种东西发挥出最大的利益价值。
他们本来是想也参与进红薯的种植,但是被拒绝了,田家他们是可以理解,毕竟物以稀为贵,要是将红薯弄得遍地都是,那还值不值钱了,但这也不妨碍他们暗中摸索种植的方法和收买李定方的下人来深入了解这种作物。
崇祯三年十二月初,距离田家他们收购红薯堪堪十余天的功夫,以他们在金陵六两银子一石还供不应求的情况让田河迅速下了命令,暂停红薯的贩卖。
距离下次红薯的成熟还有一年的时间,他深谙待价而沽的道理,再说海外那边尚没有回信,不知道经营状况怎么样,不能将手中这点存货就这么抛出去。
势头暂且是止住了,田家手中的红薯还剩堪堪十万石,其中包含了在船中运正往海外的一万石,他心中很畅快,这一番运作下来,少说能挣上五十万两银子,足以抵得上田家半年的盈利了,这生意做的真值。
若是田家的生意再上一层楼,再回头好好收拾李家。
李今是在埋头看着账簿,算计着今年布庄的收入,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低垂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和田家近月来的价格打压,让李家那段时间的销量少上了许多,衣服毕竟不是消耗品,不会时常购买。所以盈利少了近两成,好在收获也不小,收拢了不少散户,还将田家的瓷器份额抢了一部分过来,到了明年,李家在生意上将会全力碾压田家吧。
如果...如果没有那种红薯的话。
李今是不由得有些幽怨...
“小姐,少爷在沉香阁雅间中见了田公子。”一道身影闪过,在李今是耳边说道。
李今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这个田公子,指得不是田坎,而是他的哥哥,田家嫡子,田子贵。
看来田坎说的果真不错....李今是想着。
宁夏卫,宁致远此时面前站着几个商人。
“本官要甘肃的土地无用。”宁大官人说着,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意见。
几人神色有些失望,他们是甘肃的商人,同为九边重镇之一,现在甘肃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提心吊胆,倒不是吃饭问题,而是二十万反民聚集试图进攻甘肃,他们要安全,于是来到了宁夏,土地也成了累赘。
甘肃位于大明最西北的位置,往外便是防着土默特,吐鲁番等部,从上次土默特部直接进攻宁夏,宁致远便知道,甘肃巡抚是不怎么硬的,龟缩在城中,蒙古部落倒也奈他不何。
“虽是无用,不过你们若是想拿它们来作为代理琉璃杯的筹码,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宁致远说着,从琉璃杯被自己折腾了出来,又经过宁夏卫商人和江南一带那儿的商人的代理,已经贩出了二千余个,也就是近两百万银子,不过宁致远知道,这大明的市场,至少在南北直隶和湖广一带已经饱和了,很难再有突破了,唯有发展到外域。
作为边境的商人。他们想必同沈千等人一样,做的是和异族的生意,倒也是对自己有利,别说有着这些土地,就算没有,宁大官人也是乐意将这笔生意交于他们的。
几人脸上露出喜色,忙说道,“那不知大人有什么...。”
“只是价格要稍高而已,恩,那就一千五百两吧。”宁致远想了想说道,将近提升了两倍。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这些人就答应了,这实则是一个两利的事情。
宁大官人自己并不知道沈千他们将这种杯子卖出了什么价位,但想来是不会少于五千两的,他自己也一直没有提价的想法,他知道,将这么一个杯子卖出去却不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这些甘肃商人只是几个代表,而甘肃,却是要比宁夏要大上不少,所以他们的这些土地有着近五十万亩,暂时对他来说是没什么用的。
晚间,当宁致远跑完了许长时间之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躺在自己温暖如春的房中,宁大官人觉得自己不是全天下最富有的官员,但肯定是最富有的清官,而且还会越来越富有。
明年春季一到,在全宁夏种上红薯,想想他就会觉得兴奋,而宁夏又是不需像朝廷缴税的,简直就是闷声发大财。
其实明朝很富,穷的只是朝廷,不,只是崇祯,有着举人不纳税,军户不纳税的规定,缴税的反而只是那些穷苦的百姓,所以这个时代开始变的畸形。
所以在宁夏,宁致远开始了个人所得税的征收,那些商人,官员,在宁夏卫的所得,要交一成的税款百姓工人暂时没有,但宁致远也给他们设了一个底线,一旦资产超过了这个底线,缴税也是免不了的,不过这并不是强制性的,要是不想缴税,可以,不过宁夏卫便是呆不下去了。
强行驱逐出境。
走上这一步是必然,宁大官人心里清楚,因为宁夏的情况难以做到自给自足,难不成一直都要靠着他自己来赚钱补贴,来发军饷,来抚须那些死去的士兵,帮助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
前期可以这样,后来却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宁致远一开始便制定了这个政策,让百姓们早日习惯。
宁夏现在可以说是整个西北最安全的地方,无数的商人百姓开始往这个地方涌,现在对于这种情况,宁大官人的做法也不再也之前一样,之前为了让宁夏热闹起来,他是几乎来者不拒,所以让宁夏的人口爆满,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