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云苏带着二妞如同开启了无形气罩一般分开人群离去,众人在才回过神来,再去看看仍旧呆立当场的阚广漠,不禁议论纷纷——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张云苏竟然几个呼吸之间就打败了阚广漠!”
“是啊,阚广漠不仅修为达到后天十一重,一手狂风刀法在漓江府也略有名气,就是段云鹰要击败他估计都需要100招以上,没想到张云苏既然几招就赢了!”
“这么说,张云苏岂不是比段云鹰还厉害?”
“谁说不是呢。”
“之前听别人说张云苏掌法厉害,现在看来他的剑法更厉害呀!”
“···”
直到众弟子围上来,阚广漠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弟子们的问候以及周围人的议论声,阚广漠却想起了张云苏临走时说的那番话——不会成为真正的竞争对手是什么意思?张云苏这是看不起他们狂刀武馆么?
但想想张云苏今天干脆利落的连胜三局,阚广漠不得不承认,狂刀武馆真不配做人家的对手呢。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武功,或许这张云苏是想说,武馆馆主并不是他的江湖终点吧?
一念到此,阚广漠便对一位教头道:“派弟子去找个抄书匠,将今天我们撕的那东西抄录十份再贴回去。”
听到这话,狂刀武馆众人都不由愣住了。
回过神来,包括贡磊在内的几位弟子都不由道:“师父,真要按照张云苏说的做呀?”
阚广漠冷着脸喝道:“输了比武我们不能再输了人品——照我说的去做!”
“是,师父。”
朱家武馆,朱宏正在武馆大堂中来回的转圈儿,一副焦躁的样子。
忽然朱宽快步走了进来,面色古怪的道:“师父,北街的事有结果了。”
“怎样?那李莫愁可出现了吗?”朱宏忙追问。
原来之前有弟子回来禀报说,张云苏只带着一个普通女弟子就去北街了。虽然跟张云苏只交手了一次,但朱宏却觉得张云苏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便认定李莫愁肯定隐藏在暗处,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来,再次打击狂刀武馆的名声。
在朱宏“殷切”的目光下,朱宽却道:“师父,李莫愁没有出现。”
“李莫愁没出现?”朱宏诧异了,道:“那张云苏和狂刀武馆没打起来?”
朱宽面色更古怪了,道:“打起来了,而且张云苏连败贡磊、雷虎和阚广漠!”
“什么?!”朱宏听了满脸诧异,道:“怎么可能?张云苏那小子的武功我见识过,怎么可能打得过阚广漠?”
朱宽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弟子也不敢相信。而且,张云苏打败阚广漠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出手不超过五招!”
“什么!!”这一句朱宏就不是惊疑,而是完全的震惊了。
作为三江县有数的高手之一,朱宏和阚广漠交手不止一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几个呼吸之间打败阚广漠意味着什么——那可是远超段云鹰的实力呀!
三江镖局,段云鹰正在镖局后院练功。只见他飞腾跳跃,双手成爪状,真气吞吐,仿佛一只真正的老鹰在捕捉猎物,威势凌人。
忽然段承走了进来,道:“总镖头!”
段云鹰停了下来,收了功后道:“怎么了,难不成是那娄天光有了消息?”
过了这么长时间,段云鹰对于天音宗宗主及其传人的消息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见段承满脸异色的走进来,便以为是有了娄天光的消息。
“不是娄天光的消息。”段承道,“是那张云苏又去踢了狂刀武馆,并且连败贡磊、雷虎、阚广漠三人!”
段云鹰听了不禁奇怪道:“狂刀武馆又怎么招惹那张云苏了,让他带着李莫愁去挑事儿?”
段承道:“总镖头,这事和那李莫愁无关···”
当即,段承就将太极武馆早上全城张贴招收弟子的告示,狂刀武馆如何撕了北街的告示,张云苏又如何找上门去连败狂刀武馆三人的事情给说了。
段云鹰听完后不禁紧锁住眉头,良久之后才道:“几个呼吸之间就打败了阚广漠,这么说那张云苏武功已经不在我之下了?”
段承道:“那张云苏据说上个月还是后天四重,即使修为进步,如今也不会太高。据观看此战的镖师道,张云苏能三战连胜,全靠一手古怪的剑法。”
“剑法高明···”听了段承的话,段云鹰一边转圈一边喃喃自语,“太极武馆···当初太极派就以剑法闻名,莫非这太极武馆真的和当初的太极派有什么关系?”
就这样,张云苏再踢狂刀武馆的事在一日之内传遍整个县城,加上太极武馆四处张贴的宣传广告,使得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三江县但凡有谈论武林事情的地方,都必定会提到三江武馆以及张云苏的大名。
在这种情况下,前来太极武馆报名学艺的人络绎不绝,甚至都在武馆外面排起了长队。
沐青是生活在风花山脚下的小村子里的猎户,家里靠他和父亲上山捕猎和江边打渔为生。为了有更好的出路,父亲沐山从小就教育沐青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而沐青也一直喜欢听那些关于武者的故事,同样希望长大后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沐青上个月过了十四岁生日,眼见再不学武就晚了,沐山就决定拿出些积蓄让沐青去学武。
原本沐山是准备送沐青去狂刀武馆的,因为在风花山下生活了这么多年,隔几日就进城一趟,沐山听得都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