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备脸色有些难看,报信的兵卒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又道“主公,除此之外,公孙瓒派赵云出面截住了陈削的追兵,有不下四千多人被赵云带回了北平。”
刘备摆了摆手,强自按下心头的震惊,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情绪失控的一面,等报信的兵卒退出去只有,怒不可遏的刘备,猛的一脚将屋中的案桌踹翻倒地,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仅剩的左臂之上,青筋暴突,血脉喷张,如龟甲之上的斑斑痕迹一样,脸色甚是狰狞。
陈削再添数千降兵,公孙瓒也平白多了四千人马,刘备愤恨难平,憋闷的都快疯了,自己没出兵,公孙瓒也没有出兵,反倒最后赵云一出面,就收了四千人马,好事全都让公孙瓒给占了去,真是岂有此理。
之前馈赠钱粮,帮助公孙瓒不假,可刘备绝不希望公孙瓒太过强大,一点公孙瓒恢复元气,实力暴增,他能乖乖任凭自己摆布吗?
“公孙瓒,陈削…”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刘备一边眼珠飞转,想着应对之策,卢植死了,孟益归降了陈削,幽州一代,能跟陈削抗衡的只剩下三路人马,公孙瓒自然算不得数,自己又不能主动出兵,那么,只有幽州刺史刘虞还有横行塞北的乌桓人两路人马,丘力居被杀,乌桓虽说群龙无首,大伤元气,但是,异族人素来仇恨汉人,而且大都是游牧骑兵,自然不能小视,而幽州刺史刘虞,一向心怀仁念,不忍对异族发动兵戈,一味的想着感化这些蛮夷。
对刘虞的做法,刘备大为不屑,这是弱肉强食的乱世,异族狼心狗肺,个个都是人面兽心,指望让蛮夷感恩戴德听从教化,犹如痴人说梦,不过,转念又一想,刘备顿时两眼一亮,“这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当即收拾一番,刘备便启程赶往了刘虞所在的蓟县,来到蓟县刘虞的府门前,眺望着眼前毫不起眼的宅院,刘备禁不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狐疑,别说富丽奢华,就连寻常的富户都赶不上,实在太寒酸了。
门吏通禀之后,得到刘虞的召见,刘备忙整了整衣冠迈步走进了院中,在外面看不清里面的布置,进院之后,刘备才确信刚刚并不是错觉,还没走到中庭,刘虞便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贤侄,老夫未出门相迎,你可不要怪罪,政务繁忙,实在忙的抽不开身啊。”
刘虞举止亲和,笑容满面,虽官拜幽州刺史,贵为一方封疆大吏,可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可是刘虞的穿着打扮,更让刘备心惊,粗衣麻鞋,甚至袍袖之上还多了几个显眼的补丁,这衣服不但旧,而且破的要命,就算这是在刘虞的家里,也穿的太寒酸了,按下心头的疑虑,刘备忙躬身还礼,“伯父,客气了。”
至于两人的称呼为何如何亲近,当初刘虞刚上任之初,为了讨伐黄巾,在各地招募乡勇,而他帐下的邹靖,正好被派到了涿郡,一张招贤榜,引出了涿郡三位盖世豪杰,刘备见到刘虞,得知刘备是汉室宗亲之后,刘虞就认了刘备为侄。
进屋落座之后,屋里的摆设,依旧简单粗朴,没有丝毫贵重奢华的装饰,就连仆从端上来的也是寻常的粗茶,刘备低头沉吟了一会,随即站起身来,冲刘虞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又行了一礼。
“伯父为政宽仁,对内,安抚百姓,深得民心,对外,主张怀柔,以仁德感化蛮夷,幽州各地,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庶草民,无不称颂伯父的恩德,今日来府中探望,不料,伯符竟以身作则如此节俭,玄德自愧不如,深感愧疚,伯父,真不愧我大汉的贤德股肱重臣,备日后一定多多在伯父面前聆听教会,向伯父多多讨教。”
“玄德谬赞了,幽州比不中原富庶,这里百姓疾苦,异族凶蛮,老夫以身作则,也希望能早日安定北境,不负陛下圣恩,你今日来此,可有要事?”
“伯父,我想替你出使乌桓,安抚东胡异族,为我北境边塞长治久安出一分绵薄之力。”
刘虞不主张对乌桓异族用兵,刘备摸透刘虞的心思,决定主动自荐出使乌桓。
刘虞闻听之后,见刘备表情诚恳,不似说笑,顿感欣慰,连连称赞,“虽然同是卢植老将军的门生,可玄德比那公孙瓒可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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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如城
虽然收了不少降兵,可多是新兵,短日内难堪大用,骑兵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虽然乍一看陈削的兵马不少,但,能上阵杀敌的精锐,简直是少的可怜。
幸好公孙瓒没有趁势来攻,否则,陈削不得不继续带兵东躲西藏,游击战虽然效果不错,但乱世逐鹿,陈削还是迫切的想要拥有自己的一块根基,他最看中冀州,可眼下身边多是新兵和降兵,冒然进入冀州,时机并不合适。
练兵,是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就连高顺,这几日的也忙着挑选壮卒补充到自己的陷阵营中,令人欣慰的是,狗蛋居然主动央求加入陷阵营,虽然是小舅子,可高顺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准了。
众人知晓此事之后,无不感到震惊,虽然陷阵营是义军最为强悍的王牌精锐,可谁知道,陷阵营的死亡,历来最是惨烈,因为,担负着这份令所有人都敬畏的荣耀,所有的恶仗没,几乎都是陷阵营来执行,陷阵营的兵,战力虽然强悍,死伤也远比别的部卒要惨烈的多,狗蛋加入陷阵营,便意味着,高顺不徇私情,就算这位小舅子死在战场上,高顺也早已做好的心理准备。
崔烈的麾下,降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