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纵马持枪,如入无人之境,枪影闪过,血肉横飞,张颌也不含糊,策马舞枪,挡着必死,两人一路策马冲杀,乌桓骑兵本以为仗着人多可以围杀两人,却根本不是对手,见势不妙,这些人当即远遁逃走,孙策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夹马腹,径直催马追了上去,一路之上,又接连挑杀了十几个乌桓骑兵,却不知不觉,被乌桓人给引到了葫芦岭。
刚一冲进山谷,张颌飞快的扫了眼四周,心头一沉,暗生警惕,忙冲孙策高喊一声,“伯符,小心,此处山势甚是凶险,切莫大意。”
孙策却浑不在意的笑道“区区一群乌桓狗贼,就算有伏兵,凭我手中这杆霸王枪,又有何惧?”
张颌这个气啊,自己劝了等于没劝,孙策这脾气,若是身边没人跟着,迟早坏事。
孙策跟孙坚,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勇武刚烈,无畏无惧,都是一身虎胆,而孙策,甚是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见孙策策马不停,径直追进了山谷,张颌担心出事,只好催马跟了上去。
“嗯?峭王,这就是你是乌桓铁骑,什么精锐之师?不过如此,三百人竟然被两个人追的溃逃如丧家之犬?”见孙策张颌追进山谷,张颌不屑的冷笑了起来,峭王被臊了个满脸通红,愣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孙策已经来到了峡谷的中心地带,峭王提议道“三将军,要不要让弓箭手放箭,再堵住两侧的峡谷。”
张飞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麻烦,对付这两人,我一人,足矣!”
对方只有两个人,张飞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自己出马,举手之间,就能要了这两人性命,冲峭王一摆手,张飞从鞍韂上摘下一面铁质的头盔,连脸都罩在了里面,刘备有交代,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刘备私通异族,对刘备的声誉绝非好事。
张飞抄起长枪一抖丝疆,胯下乌骓豹昂首一声长嘶,直奔山下冲了过去,一身黑甲的张飞,宛如从天而降的巨灵天神,裹着一阵狂沙,直奔孙策杀了过去。
见乌桓骑兵都跑了没了影,孙策刚勒住坐骑,正四处打量,忽然瞧见一团黑影奔自己疾驰而来,定睛一看,见是一员黑甲勇将,虽然脸上遮着铁盔,单看此人的形貌,孙策就知道,必然是敌方的一员上将,一团威武的煞气,犹如脱笼而出的虎豹一般,甚是彪悍,孙策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顿时如火焰般变得炙热了起来,握紧手中的霸王枪,眼中精光闪烁,不经意间夺射出道道逼人的冷芒,难得碰上一条大鱼,孙策自然格外的兴奋。
“来者何人?”策马冲到近前,张飞勒住丝疆,厉声喝问道。
那惊人的嗓门,犹如半悬空一道惊雷轰落云霄,孙策咧嘴一笑,“兀那黑鬼,竖起你的耳朵听仔细了,我乃江东猛虎孙坚的长子孙策孙伯符,汝是何人?”
“孙坚的儿子?”张飞轻轻咦了一声,随即大笑了起来“孙坚的儿子?可不要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头,若没有真本领,你家燕…飞三爷定会瞧你不起。”
张飞险些说漏嘴,本想说燕人张飞,后来回过神来,忙改成了燕飞。
毕竟,他现在还不能用真名。
“是吗?等我取下你的人头,你就知道我孙策的厉害了。”孙策长枪一抖,枪头红缨连闪,宛如万朵梨花争奇斗艳,抖擞精神的孙策,斗志高昂,战意涛涛,让人不敢小视。
“你这乳臭味甘的娃儿,也敢大言不惭,哼,看枪。”被骂作黑鬼,张飞勃然大怒,催马拧枪杀向了孙策,张飞一出手,枪急马快,长枪如出水的蛟龙,直奔孙策前心闪电般扎了过去,单单那破空的锐啸声,就足以让人浑身巨震,孙策怡然不惧,双手将霸王枪胸前一横,大喊一声“开!”
呛呛呛,两杆长枪狠狠的砸在一起,声震天地,连四周的山石,都跟着剧烈的摇晃了起来,火星爆射,如烟火般四处飞溅,可两人谁都毫发无伤,张飞蛮力过人,孙策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一交手,两人的目光,便全都瞪的溜圆,炙热的火焰,汹汹燃烧了起来。
当张颌赶到后,孙策跟张飞已经杀在了一起,两人你来我往,杀的难分难解,而且,两人的招式,也大相径庭,张飞枪法刚猛,孙策也出招凶狠,跟赵云张颌不同,两人的招式,都不追求精妙,一出手,枪影呼啸,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动不动就狠狠的砸在一起。
张飞枪如疾风,快如电闪,噗噗噗,枪影闪烁,破空声爆响连连。马嘶人喊,时不时的张飞怒吼几声,惊人的气势,宛如发狂的魔兽,孙策也是战意十足,手中的霸王枪,卷起漫天残影,快的让人虚实难辨,到处都是枪影,到处都是逼人的杀机,两人一番龙争虎斗,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人在斗,马在斗,互不相让,全都激出了血性,二虎相争,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关,四周尘沙激荡,碎雪四溅,这一场恶斗,几十回合愣是不分胜负,连张颌都瞧的心惊胆战,禁不住心中暗道“想不到,乌桓竟有如此悍勇虎将。”
一个是沙场宿将,一个是初生牛犊,张飞的旋风枪法威力十足,几乎可以开山断石;
孙策的霸王枪,夜颇有楚霸王当年的雄风,人斗的难分难解,两人的坐骑,也是马嘶不断,你顶我一下,我踢你一脚,跟主人一样,全都瞪红了眼珠子,恨不能将对方给踩在脚下。
足足激战了五十回合,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