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见到宋健,,宋健看过沮授的书信,突然扬天大笑“真是可笑,他诸葛亮尴尬从我眼皮子底下领兵去了洛阳,现在,沮授居然说诸葛亮要夺我的凉州,简直是一派胡言!”
宋健的态度,让清风大为恼怒,可常年跟随在沮授的身边,他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自己越不能恼怒,否则,耽误了先生的托付,辜负了血战潼关的两万名将士,自己百死难赎。
“将军不信?我家先生早有所料,敢问将军,可还记得南蛮孟获?”清风整理了一下思路,稳住心神,镇定的望向宋健,开口说道。
“孟获?”宋健身子微微一颤,原本不屑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些许。
“当初,诸葛亮故意出兵武陵,孟获企图从后夹击,却不料,诸葛亮早有准备,孟获不幸中计,一连几次,都被诸葛亮所擒,虽然七擒七纵传为美谈,可是,诸葛亮的真正用意,将军英明,我想不必我过多解释。”
清风字字铿锵,侃侃而谈,声音倾随,神情坦荡,虽然仅仅是一个沮授的书童,久在沮授身边熏陶,清风倒一点也不比那些成名的谋士气度逊色。
宋健眉头一皱,低头沉吟了一会,诸葛亮扫平南中,七擒孟获,宋健自然知道,孟获之所以败在诸葛亮的手里,被其迷惑,也是其中的关键。
现在的局势,难道诸葛亮如此折腾,大费周章,也是迷惑自己吗?宋健对此半信半疑,显然不太相信。
“诸葛亮出斜谷,若是直捣黄龙,打我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现在早已兵临我天水城下,清风,你家先生实在是多虑了,那诸葛亮舍近求远,非要先取潼关和洛阳,如此折腾,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又是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迷惑于我,如此故弄玄虚,你家先生也太小看诸葛亮了,那可是与凤雏齐鸣的卧龙,我相信,他此番,绝没有对凉州出兵的打算,你家先生之所以让你来见我,怕是自知潼关即将不保,要拖我下水吧,这滩浑水,我可不趟。”
摆了摆手,宋健哼了一声“送客!”
清风一甩袍袖,径直迈步走向宋健,可把宋佳吓了一跳,宋健刚要发怒,清风却突然笑了“将军,现在潼关正在血战之中,就算诸葛亮对凉州用兵,你觉得,这与我们义军何干?我家先生还有几万名兵将,为何要执意留在潼关。”
清风嘴里说几万兵将,显然是故意的。
“这…”宋健被说的不知该如何反驳,想了一下,宋健道“哼,兴许是你家军师来不及撤兵,被诸葛亮给堵在了潼关,他想走,走不了,这才向我发兵求援。”
宋健的说辞,下面的兵将也都纷纷点头,对于沮授派来的特使,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沮授要向凉州搬救兵,义军跟西川兵打仗,西川上下,都跟宋健一样,不愿掺和,沮授的死活,他们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人缩在凉州,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谁也不愿冒然去跟别人交战。
“哼,真是可笑,将军的探报,难道没有告诉将军吗,之前我家先生明明让出了潼关,可是,为了将军,为了凉州,我家先生并没有去虎牢关增援,将军要明白,我冀州的门户,是虎牢关,并不是潼关,潼关失守,对我义军没有任何的影响,而对凉州,则不然,若将军不防备,后果必然不堪想象,其二,诸葛亮为何先出兵夺取潼关和洛阳?一来,是迷惑曹贼,二来不管凉州也好,关中也罢,诸葛亮都势在必得,只不过,顺序,稍微颠倒了一下,不如此,又怎能让将军放松戒备呢,将军现在的想法,不正是诸葛亮希望看到的吗。”
见宋健沉默不语,依旧没有表态,清风又道“我家先生,有太多的机会撤离潼关,柯比能阵亡,此其一,洛阳失守,此其二,诸葛亮拿下洛阳,故意大张旗鼓进兵缓慢,此其三,这些年,我们义军跟将军,一直相安无事,我家少帅,虽然一直屯兵潼关,只为自保,并未对凉州,有过任何侵占的念头,若是将军大意,被西川得逞,不仅将军饮恨,我家少帅,失一盟友在之际,身边也再次养肥了一头猛虎,言尽于此,潼关眼下危在旦夕,清风不才,虽手无缚鸡之力,愿与潼关将士共存亡,哪怕是以颈血,血溅敌兵,亦是清风之幸,告辞!”
宋健昏庸无能,清风费劲了口舌,却始终没能说服宋健,宋健甚至连派使臣去潼关的想法都没有。
清风心中万分自责,却依旧没有失了气节,转身迈步走出大殿,清风翻身上马,举起马鞭,狠狠的在马背上抽了一鞭,马儿四蹄如飞,直奔潼关飞驰而去,可是清风的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两日后,清风回到潼关,见到沮授,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同样,更多的是愧疚,清风扑通一声,跪倒在沮授的面前,当即泣不成声,沮授只看了清风一眼,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先生,先生……清风对不住先生,对不住城中的两万名将士。”清风说着,以头戳地,一下又一下,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混杂着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下来,他实在没脸来见沮授,可是,又不得不回来,哪怕是见上沮授一眼,清风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两万名兵将,呵呵,现在只剩下三千人了,宋健,好样的,我沮授一生,阅人无数,这一次,我赌对了天,猜对了地,一切尽在掌握,却终究,没有看透人心,起来吧,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随我登城!…守城!”
沮授很坦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