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人刚到交州,就要投奔自己,要在士燮身边谋求个官职,说不定,士燮一定起疑。
可是,两人不争名不图利,只想找个地方避祸,士燮顿时放下心来。
就这样,陆逊和太史慈,无缝衔接而又悄无声息的在交趾落了脚。
…………
潼关!
陈削之前没有跟兀突骨交手过,根本没想到此人如此勇武,上百名刀斧手竟然拦他不住。
没过多久,兀突骨就从屋中杀了出去,陈削紧随其后,也带人追了出来,进城的那些西川兵,虽然大多数人都被义军给杀的晕头转向。
但是,别忘了,兀突骨的身边,还带着不少藤甲兵,这些人战力不俗,就连陈到的白耳兵都奈何不了他们。
就算经过了长途跋涉,兵将们身心疲乏,可是,仗着身上穿着藤甲,这些人依旧让义军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华真,马上召集鱼叉兵过来,另外,就多备绳索,这头猛虎,今日我非困住不可。”
陈削吩咐一声,当即带人扑向了兀突骨,来到近前,陈削一个垫步,飞身跳到半空,抬手就是一剑,寒光在半空中急闪而过,下一刻,叮当一声,陈削一剑劈中兀突骨的肩甲。
兀突骨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自己身上的鳞甲一定会安然无恙,却没想到,陈削手里拿的却是曹操送给他的倚天宝剑。
倚天剑,削铁如泥,极为锋利,兀突骨一时大意,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气的兀突骨怪叫一声,轮刀就冲向了陈削,陈削避实就虚,仗着身手敏捷,左躲右闪,根本不敢跟兀突骨硬碰硬,兀突骨追了一阵,虽说没有伤到陈削。
可是,那些挡在陈削身旁兵将却遭了殃,兀突骨凶如鬼神一般,嘁哩喀喳,不由分说,轻而易举就劈翻了几十个义军。
最后觉得手中的大刀实在不趁手,冲到一处墙角边,兀突骨抱起一根滚木,这下义军更是休想近身,碰着就伤,砸上就死,兀突骨大发神威,义军虽然不断向前围堵,却休想伤到兀突骨一根寒毛。
“噗嗤…”
一个义军躲闪不及,被兀突骨一棍砸中,上百斤的滚木劈头盖脸的砸在脑袋上,下场可想而知。
那个义军的脑袋,当即脑浆迸裂,死尸顿时倒地,十几个义军刚要冲过去,兀突骨怒吼一声,抡起滚木拦腰一扫,风声呼啸,棍影闪过,这些义军躲闪不及,也被砸的东倒西歪。
兀突骨一个跨步冲到近前,噗嗤噗嗤…三两下,就把躺在地上的义军给超度去了西天极乐世界。
身高丈二的兀突骨,如巨灵天神一样,悍勇难敌,无人是他一合之敌,可是,陈削虽然着急,对此人却是越看越喜。
倒不是陈削没心没肺,兀突骨打死打伤他那么多兵将,他居然还欣赏人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并不是这样的,因为,现在的陈削,境界和觉悟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就像曹操困住赵云,动了爱才之意,想要活捉一样,难道说曹操也傻了?
兀突骨这样的猛将,若能收到身边,何愁霸业不成,杀了实在可惜,何况,从此人的身上,陈削看到了何曼的影子。
何曼,人称截天夜叉,也是一员勇冠三军的猛将,跟兀突骨差不多,两人都生性粗莽,样子有几分憨傻,脑子都不太灵光,但是,却性情直爽。
何曼的死,让陈削很心痛,所以,他不顾一切,亲手砍下了张飞一条手臂。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此时此刻,见兀突骨在人群中舞棍如风,如虎入羊群一样,神勇难敌,陈削越看,越觉得他像何曼。
虽然庞德也在城中,可是,庞德正在领兵对付藤甲兵,那些藤甲兵实在凶悍,庞德也无暇分身,一旦让藤甲兵跟兀突骨汇合,就算城门被关闭,这些人说不定也能冲出城去。
“这是…”
见华真带人拿来了不少渔网和绳索,兀突骨愣了一下,瞪着大眼珠子,被弄的一头雾水,甚至还好奇的问了一句“陈削,你这是干什么,捕鱼吗?”
“哈哈…”
不少义军兵将听了兀突骨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时候,捕什么鱼,当然是抓你了。
“兄弟们,一起上,给我困住他,记住,一定要捉活的。”
陈削吩咐一声,不忘叮嘱一番,万一稍有不慎把人给杀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自从占据冀州之后,往日那些乱七八糟的兵种,已经很少投入战场,一切都步入了正规。
猎手都被划归进了弓箭手,而鱼叉兵也几乎被闲置不用了,因为地盘越来越大,兵力越来越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兵种,渐渐被正规整肃的兵种所取代。
可是,陈削却一直留着,并没有将这些人遣散,一来,陈削比较念旧,二来,这些人,当初可没少立功,别看他们拿的是鱼叉,拿的是绳索和渔网,关键时候,还是能起大用的。
“好咧,少帅,你就请好吧。”
一个老兵笑着舔了舔舌头,嘿嘿一笑,冲身边的同伴一摆手“兄弟们,有日子没上阵了,这一次,可别给少帅丢脸。”
“嗷呜…”
众人齐声一阵啸叫,然后各自散开,有的几个人拿一张渔网,有的两个人提溜着一根粗绳,外围还有手拿鱼叉和钩镰的拱卫在四周,防备不测。
“抓我?”
兀突骨楞了一下,不屑的笑了“老子是人,又不是鱼,用渔网抓我,你们脑子傻了吧。”
陈削笑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