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岁,万岁…”
见刘循在马超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十万名西凉骑兵,全都整齐的列好了队伍,众人齐声高呼万岁,气镇山河,声震寰宇,十万名将士,盔甲鲜明,刀枪闪耀,一股冲霄的杀气直冲斗云,刘循见此一幕,心中也是倍感欣慰。
刘循一路迈步走来,步伐稳健,气度沉稳,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虽然贵为九五之尊,可是,刘循却极为亲和,一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在西川的时候,他就经常跟百姓们在一起,也曾多次领兵作战,不管是西凉将士,还是西川的兵卒,在他眼里,都是他的子民,他一视同仁,绝不会有任何的偏私。
没想到,仅仅才三个月,马超就召集了十万雄兵,难怪诸葛亮一直不敢让马超回西凉赴任,这头苍狼,能量实在太惊人了,马家在凉州,说句不好听的话,威望绝对高过刘循,西凉人可以不知道刘循,但是,上到八十岁的老翁,下至嗷嗷待哺的孩童,提起马超父子的大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循转身回头,不吝言辞的称赞了马超一番,随即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潼关:“孟起,此战能否功成,全赖将军虎威。”
马超急忙撩起战袍躬身抱拳“陛下放心,马超纵甘肝脑涂地,血洒疆场,也一定替陛下夺下潼关。”
“死战,死战…”
马超话音刚落,十万西凉雄兵再次齐声高喊了起来,声音惊震八荒,响动震天动地,也可以看的出来,这些西凉兵全都唯马超马首是瞻,马超的誓言,就是他们的誓言,马超的决心,就是他们的决心。
“好,我相信,此战,我三军将士三军用命,一定能够不日破城,来啊,拿酒来。”
时间不长,有近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刘循亲自给马超斟酒,刘循的做法,一点也不做作,完全是发自内心,马超这样的悍将,他打心眼里喜欢,对这些西凉将士,刘循也充满期待。
“陛下,请…”马超接过酒盏,再次冲刘循一躬身,随即一仰脖,一饮而尽,喝完酒之后,马超也不上马,抄起天狼枪,枪头怒指潼关的城墙,什么也没说,马超宛如是一尊天神,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可是,身后的西凉骑兵,全都翻身下马,然后抬起云梯直奔潼关城墙冲了过去,五万名西川的兵将,也在刘循的指挥下紧随其后杀了过去。
十五万雄兵,彻地连天,气势冲霄,如洪水猛兽一样,直奔潼关席卷而至,张辽微微吃了一惊,本以为马超带的是骑兵,绝不会冒然攻城,想不到,马超,还敢拼!
“将军…”副将关毅扭头看向张辽,见张辽神色坦然,傲然挺立在城楼上,面对敌兵如此汹涌浩荡的攻势,竟然临危不乱,一点紧张不安的表情都没有。
关毅刚想说点什么,见张辽如此镇定从容,他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
不管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跟着张辽,众人只需死守潼关,血战到底,这就足够了。
“来人,抬刀!”
眼瞅着西凉兵已经冲到了城下,张辽这才开口吩咐道。
时间不长,两个贴身的近卫抬着张辽的翔龙偃月刀步伐稳健的走了过来,张辽冲两人点了点头,仅仅是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却让两个近卫心情一阵激荡。
这就是张辽,虽然素日军纪严明,但是,跟手下的兄弟却亲如手足,就算两个近卫抬刀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张辽也会道谢感激。
这种习惯,早已融进了张辽的血液之中,虽然身为威震一方的大将,但是,对任何人,张辽都不曾轻视怠慢过。
提刀在手,张辽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转身往身旁往身旁望去,城墙上所有的将士,全都挺胸抬头,绷紧了身子,那握刀拿枪的手臂,皆是青筋怒涨,就连众人的眼珠子,都都瞪的溜圆,好像有一团火焰,正在灼热的燃烧着。
“将军!”
“城在人在,血战不退!”张辽高高举起偃月刀振臂高喊了一声。
众义军将士也跟着齐声高喊了起来“城在人在,血战不退。”
“将士们,兄弟们,还记得那首民谣吗?”眼前一个西凉兵已经爬了上来,张辽冷然y一笑,唰的一刀,锋利的刀刃卷起一阵夺命的冷风,只一刹那,那个西凉兵就变成了无头死尸。
“发如韭,割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张辽一边挥刀杀敌,一边带头高唱。
义军儿郎也跟张辽步调惊人的一致,歌声,喊声,兵戈撞击声,瞬间汇聚在一起,一个个西凉兵,刚刚登上城墙,马上就会体会到死神的恐怖,上来一群,倒下一群,上来一帮,咽气一帮。
西凉兵的生命,无时无刻,不在刀尖上舞动,义军儿郎,战意高涨,杀气冲天,当滚木雷石无情砸出,不管是西凉兵,还是西川兵,就像被镰刀收割的韭菜一样,一片片的倒了下去,登上云梯的兵将,也纷纷下饺子一样,伴随着当空洒落的鲜血,拥入死神的怀抱中。
即便刘循亲自督战,即便马超亲自带队,即便敌兵多的一眼望不到边,想要拿下潼关,也没那么简单。
从晌午,一直激战到天黑,转过天来,又是一天不死不休的血战,可是,潼关依旧傲然耸立在刘循等人的面前,那金黄的旗帆,依旧高高飘扬在潼关的城墙上。
经过连续两天的激战,城外,早已死尸死尸堆积如山,地上血流成河,那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