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少爷们相对而言受到的影响就小了一些,但是想娶高门嫡女只会难上加难。任何一个做母亲的人,都不可能将闺女嫁到门风乱七八糟的人家做儿媳妇。
所以说侯府的少爷们想要有一门如意婚事,只怕得再等几年,等事情彻底平息,京城上下都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
再看蒋家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当载着蒋蔓儿的马车启动的时候,她们都朝马车看去。每个人眼中都透着刻骨的仇恨,蒋莲儿的表情甚至变得狰狞可怖。
蒋菲儿,蒋菀儿,蒋莲儿,甚至蒋英儿都到了说亲的年纪。
蒋蔓儿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她们全都被动遭受影响。婚事受阻,岂能不恨。
方氏看着侯府的姑娘们,悲从中来。忍着泪意,对大家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今之计,就是将事情压下来。你们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准在人前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们不怕名声受牵连,那就尽管往外说。”
蒋菲儿阴沉着一张脸,“娘,女儿和周家的婚事还有希望吗?”
方氏叹气,“回去后再说。”
方氏由下人扶着上了马车。蒋清见姑娘们都还站在原地愣着,于是说道:“赶紧上马车回侯府。一切都有老夫人老侯爷做主,你们只需要闭紧嘴巴,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
姑娘们都不吭声,沉默地坐上马车。
宋家三姐妹也坐上马车。
宋安乐悄声问宋安然,“二妹妹,我们会不会受到影响?我的婚事……”
余下的话,宋安乐不好意思问出口。她怕宋安然误会,误会她恨嫁。
宋安然叹气,“暂时不确定对我们宋家的影响有多大。”
宋安芸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愤恨地说道:“蒋蔓儿害了我们所有人。早知道她会和安郡王上床,还闹得人尽皆知,我就该一早和二姐姐说清楚。说不定二姐姐有办法阻止她。”
宋安然摇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就算她能阻止蒋蔓儿一次,也阻止不了两次,三次。
蒋蔓儿一心一意想要勾搭别的男人,就算强逼着她嫁给颜定,她也有本事给颜定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到时候颜家闹出叔嫂通奸的事情,只会更丢脸,更让人无地自容。
“我恨死蒋蔓儿,我恨不得杀了她。”宋安芸一副狰狞地模样。
宋安然没吭声,她对蒋蔓儿,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蠢女人,疯女人,竟然在三月三干出这种事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偏偏安郡王发了话,说十天之后会派人到侯府接她。
这样一来,侯府想要将蒋蔓儿送到庵堂,或者直接弄死她,都成了胎死腹中的计划。
好一个会算计的蒋蔓儿,每一步都被她想到到了。
宋安然越发的好奇,蒋蔓儿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说服秦衷帮忙,安郡王怎么会那么容易入套。
宋安然揉揉眉心,又想到颜宓的两个要求,她越发的烦躁不安了。
直接回到侯府,在二门下了马车。方氏下令,直接将蒋蔓儿捆绑起来,将蒋蔓儿带到松鹤堂。
然后方氏对蒋菲儿她们,还有宋家三姐妹说道:“你们各自回屋,不准凑在一起议论蒋蔓儿的事情。安然,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出门。”
“我听大舅母的。”
“好孩子,为难你们了。”
方氏很愤怒很难受,强打起精神和蒋清一起前往松鹤堂。
方氏一走,大家也都各自散去。
宋家三姐妹回到荔香院,宋安然叮嘱宋安芸宋安乐不要着急,她会派人打听松鹤堂的消息。一有确定的消息,就会告诉她们。
宋安然叫来马婆子,问道:“大太太在为菲儿姐姐说亲吗?说的是哪家?”
“哎呀,姑娘的消息可真灵通。大太太相看了定国公府四少爷周浅。奴婢听大太太身边的伍嬷嬷说,周家也挺满意菲儿姑娘。两家商量好了,等蔓儿姑娘的婚事办完之后,两家就定亲。”
宋安然哼了一声,“蒋蔓儿的婚事办不成了。”
马婆子一脸惊讶,“二姑娘,今天你们出门,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奴婢瞧着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安然也没隐瞒,直接说道:“蒋蔓儿爬上了安郡王的床。这会大太太带着蒋蔓儿,正在松鹤堂商量和颜家退婚的事情。”
“天啦!这可怎么得了。这件事情是不是已经传开了?这样一来,菲儿姑娘和周浅的婚事岂不是不成了。天啦,天啦,蒋蔓儿怎么会爬上安郡王的床。”
马婆子一脸着急紧张的模样,她是真的在为蒋菲儿的婚事担心。
宋安然说道:“现在操心蒋菲儿的婚事,没有任何意义。马大娘,我需要你去松鹤堂打听消息。一有情况,就赶紧让小丫头禀报我知道。另外,大房那边这两天你多跑动跑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侯府震动,大房的日子更不好过。”
“奴婢遵命?”
宋安然将马婆子派了出去,同时也将白一派了出去。
宋安然需要知道侯府的态度,尤其是老侯爷和大老爷的态度。
蒋蔓儿干出这种事情,老夫人古氏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一点昏了过去。
不过古氏毕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还是稳得住。她没急着斥骂蒋蔓儿,更没有斥骂方氏。
而是先派人封锁侯府的消息,同时派人将老侯爷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