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宋安然不能下定决心嫁给颜宓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嫁给了颜宓,就意味着不是她被颜宓气死,就是颜宓被她气死。
宋安然努力的笑着,拼命地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值得为颜宓生气。
宋安然露出八颗牙齿,温暖的笑着,“好,我求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颜宓一脸嫌弃的看着宋安然,“你还真是能屈能伸,一点都不好玩。你应该坚强不屈,死都不肯求我才对。”
宋安然抿唇一笑,“颜公子,想玩游戏找别人,本姑娘不奉陪。”
“生气了?”颜宓挑眉一笑,“这点小事就生气了,那以后嫁给我该怎么办?”
宋安然大怒,好想骂人,“我不会嫁给你。”
颜宓一脸不赞同地说道:“你注定是我的,绝对跑不掉。所以就别嘴硬了,不然最后自己打脸,那场面多难看。到时候还得让我费心哄你。”
宋安然气笑了:“你操的心可真多。既然这么想娶我,那为什么不知道讨好我,不知道满足我的要求?你就不怕得罪我,让我更讨厌你,更不想嫁给你?”
“你不会那么肤浅。”颜宓笃定地说道。
宋安然冷笑,“你这话是在骂我不是女人吗?”
“你当然是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颜宓的目光缓缓下移,最后落在宋安然的胸口上,盯着高耸的部位眼睛都不眨一下。
宋安然大怒,“无耻!”
“我不仅无耻,我还挺下流的。”颜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宋安然感觉自己败了,比起谁更污,颜宓绝对更胜一筹。
宋安然冷哼一声,“姓颜的,你确定要和我玩?你确定我拿你没办法?别忘了你每个月都要从四海商行购买三十万斤粮食。你信不信,明天我就下令断货,让你一粒粮食都买不到。”
颜宓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我认识的宋安然。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姿态。这样的模样,才是我的最爱。”
“滚!”宋安然只有一个字,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颜宓摇摇头,“这一次我可不能滚。你的问题我会回答。簪花夫人,也就是玉漱,俗家姓周,是上一代定国公的老来女,已经过世的皇后的胞妹。她自小生的美,陛下早就对她垂涎三尺。
陛下以前顾忌皇后大周氏,所以没敢动手。等皇后大周氏过世后,小周氏又不肯进宫嫁给陛下。陛下对小周氏是真心宠爱,舍不得对她用强,就任由她住在宫外。
为了让小周氏高兴,陛下特意在皇宫外修了园子,又修了青云观,还修了四五处别院
。为了修这些地方,已经将多年积存的内帑银子给用完了。
如今陛下穷到连七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只能问户部讨要银子,用来修缮宫殿。偏偏户部的官员个个油盐不进,一文钱的银子也不肯交给陛下。
好在你够慷慨大方,一次性给了陛下三十万两银子,解决了陛下的大问题。
以前玉漱喜欢住在皇宫外的园子里。不过那里离皇宫实在是太近了,陛下三天两头的跑去骚扰她,她不胜其烦,于是干脆住到山上。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在袭月庵见到玉漱。”
宋安然听完,心头在狂吼。
她微蹙眉头,说道:“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人提起过玉漱?更没听人提起过簪花夫人。莫非陛下下了封口令。”
颜宓摇头,神秘一笑,“不是陛下下了封口令,而是在数年前,定国公,也就是玉漱的大哥对外宣称小周氏出家为尼。京城上下,没人会对一个尼姑感兴趣。
而且玉漱几乎不会出现在人前,讨论她的人自然越来越少。至于她是簪花夫人的事实,整个京城内,知道此事的人也不会超过二十个。
知道她是陛下的心头爱的人,也就只限于这二十来个人。”
宋安然听完这个秘密,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就像是在看言情狗血剧。
宋子期和永和帝抢女人,果然是在找死。这事要是传到永和帝耳朵里,永和帝分分钟就能让宋家从上到下死光光。死一遍还不够,得死十遍才能解气。
宋安然对颜宓说道:“今日多亏你告诉我这个秘密,感激不尽。我现在要去找家父,不能再让家父和玉漱接触。这件事情要是被陛下知道,到时候就是不死也得脱十层皮,真正是生不如死。”
宋安然要走,颜宓却一把拉住宋安然,“你确定现在去找宋大人?”
宋安然挑眉,“现在不去要等何时?”
颜宓严肃地说道:“你怕陛下找你父亲的麻烦,就不怕得罪玉漱?玉漱这会正和宋大人相谈甚欢,你突然出现打搅他们,你确定玉漱不在意?确定不会露出破绽?”
宋安然皱眉,“玉漱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
颜宓笑了笑,“很重!只要玉漱开口,无论多么荒谬的要求,陛下也一定会满足。”
宋安然顿时苦笑起来,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玉漱,她真的惹不起。
玉漱很美很好,可是她绝对是任何人都不敢碰触的禁忌。宋安然决定,以后要对玉漱敬而远之。她情愿宋子期随便娶一个女人,也不要宋子期和玉漱继续来往。
当然,以宋子期的理智,宋子期知道真相以后,也不可能和玉漱继续来往。
宋安然没有走开,她接受了颜宓的意见,这个时候贸贸然打断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