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摇头,“你的府邸连个女主人都没有,我可不敢登门拜访。”
秦裴点头,“伯爵府也在贵里巷,离着宋家两条街。很近。你可以随时登门拜访。”
宋安然笑道:“我都忘了,你武功高强,等闲人根本入不了你的眼。无论如何,你被赐封伯爵,我都要道一声恭喜。伯爵府也一并赏赐下来了吗?改明儿我派人给你送礼。”
“锦衣卫吓唬吓唬老百姓还有点用,吓唬我肯定是没用的。”秦裴掷地有声的说道。
宋安然抿唇一笑,说道:“比如锦衣卫指挥使江忠,替陛下做了那么多事情,立下那么多的功劳,可是他这辈子注定和爵位无缘。他肯定对你羡慕嫉妒恨。以后你出门要小心了,小心被锦衣卫盯上。”
秦裴摇头,“树大招风,我如此年轻,又未上过战场就被赐封爵位,已经引来很多人的嫉妒。若是再大办宴席,肯定会有更多人看我不顺眼。”
宋安然笑道,“那说明陛下很看重你。你救驾有功,爵位是你应得的。什么时候请客,我会送上一份礼物。”
秦裴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陛下会赐封我伯爵。”
“被赐封爵位,这是多少武将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秦公子年纪轻轻就被赐封伯爵,莫非你还不满足。”宋安然挑眉一笑。
秦裴望着宋安然,“你真觉得这是一件喜事?”
宋安然一脸笑意,“恭喜秦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等伯。再立几个战功,有生之年说不定能被赐封为国公。”
这也就造成了秦裴和镇国公之间似父子又似仇人的状态。而且秦裴这么大了还没定亲,镇国公却一点都不会为秦裴的婚事操心。估计也是因为秦裴的身世,让镇国公难以做出决定。
至于秦裴,既然是皇子,自然不能苛待。可是镇国公也不可能将国公府的爵位让给秦裴,更不可能像对待亲生子那样对待秦裴。
可是他怕杀了静心师太,会引来永和帝的报复。所以为了家族着想,镇国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只让静心师太让出镇国公夫人的位置,出家为尼。
假设镇国公从一开始就知道静心师太偷情,而且还知道静心师太偷情的对象是永和帝,那么就算他心里头恨不得杀了静心师太,洗清头上的绿帽子。
如此一来,也就解释了镇国公对待秦裴的态度为何那样的奇怪。为何两父子不像父子,反倒有点像是仇人。
宋安然不敢再深想下去,这个秘密有些吓人啊。静心师太也够牛逼的,偷情竟然偷到了永和帝头上。
救驾有功的人不止秦裴一人,为何永和帝独独给秦裴赐封了爵位。联想到秦裴的身世,莫非秦裴的生父竟然是永和帝。
宋安然瞪大了眼睛,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秦裴见到宋安然一脸吃惊的模样,似乎很满意。他对宋安然说道:“因为救驾有功,陛下特意奖赏我。今日早上下旨赐封我为忠勇伯。”
是的,来人正是秦裴。
“啊!”宋安然发出一声惊呼,“秦裴!你何时变成了忠勇伯?”
听到宋安然的声音,那个背影缓缓转过身。
宋安然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你就是忠勇伯吗?宋氏女见过忠勇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忠勇伯见谅。”
走进花厅,宋安然先是看到一个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
宋安然换了身衣服,又换了首饰,然后急匆匆前往外院花厅见忠勇伯。
宋安然叹气,上门就是客。如此一来,她是别想休息了。
喜春依旧摇头,她知道有个忠勇伯上门送礼,要求见宋安然。至于其他的全部都不清楚。
“老爷呢?忠勇伯上门,老爷怎么不去招呼。”
喜春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传话的小厮也说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不过名帖上面的的确确写的是忠勇伯。”
宋安然一脸糊涂,“忠勇伯?哪个忠勇伯,我怎么不认识这么一号人。京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忠勇伯。”
书房门被敲响,喜春走进来说道:“姑娘,忠勇伯上门送礼,提出要求,一定要见姑娘一面。”
接着用镇纸压着信纸。宋安然相信,等她离开后,颜宓就会悄无声息的进入书房取走信纸。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颜宓还能写些什么。
她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信纸,冷笑一声,然后提笔在信纸下方写下四个字:有病得治!
宋安然只觉毛骨悚然。
宋安然抬头四望,她在想颜宓会不会就躲在某个地方正看着她,观察她。
宋安然赶紧丢掉信纸。颜宓这个疯子。
宋安然感觉手指发烫,就好像有个人正握着她的双手,盯着她的双眼,疯狂到极致地对她说道:我已入魔。
斗大的字,极为刺眼。
我已入魔!
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四个字:
宋安然将画作收起来,这才发现书桌上还多一封信。
颜宓以为靠送礼物就能打动她,那绝对是妄想。
接着宋安然又展开颜宓送来的画作,仔细观察评估,的确是前朝名家真品,价值千金。宋安然笑了笑,颜宓出手倒是大方,可惜她不打算领情。
宋安然想不明白,冷哼一声,拿起剪刀,恶趣味地剪下几片叶子。绿植顿时就显露出残缺美。
其实宋安然心里头有些奇怪,为什么颜宓喜欢送她绿植。她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绿植。
宋安然打量着一人高的绿植,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