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宋大人给我家国公爷灌了什么*汤,也不知道你给我家颜宓灌了什么*汤。反正你们父女两人本事都不小,才能让我家国公爷同意这门婚事。”
宋安然点点头,了然一笑,“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夫人坦然相告,之前我正疑惑不解。”
周氏蹙眉,死死地盯着宋安然。接着周氏冷哼一声,“宋安然,你是不是认为和我儿子定了婚事,这门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你一定能嫁到颜家做我的儿媳妇?”
宋安然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镯,手镯是周氏送给她的。她干脆将手镯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朝周氏推过去。
周氏冷哼一声,无声询问宋安然究竟是什么意思?她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先例。宋安然可别给脸不要脸。
宋安然轻声一笑,说道:“不瞒夫人,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做你的儿媳妇。不如你先将这个镯子收起来。说实话,这个镯子并不名贵,只能算是能拿得出手。”
周氏气狠了,宋安然竟然敢嫌弃她的镯子不好。
“宋安然,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颜宓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会愿意娶你吗?人家都说你端庄懂事知礼,我看你都是装出来的。”
宋安然抿唇一笑,“夫人说的极是。夫人在人前赞我,说喜欢我等等,其实一样是装出来的。看来我们这对‘婆媳’还是有相似之处。不过夫人私下里如此厌恶我,这手镯我带着太过勉强,还请夫人收回去。”
周氏二话没说,拿起镯子就朝地面上扔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碧玉镯子被摔成了碎片,丧失了仅有的价值。
宋安然挑眉一笑,“摔了也好,大家都眼不见心不烦。夫人来见我,除了告诉我不欢迎我,不喜欢我,反对我和颜宓的婚事之外,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
周氏冷冷一笑,“宋安然,我虽然反对你和我儿子的婚事。不过我也知道,我人微言轻,阻止不了你嫁入颜家。
但是你别以为你能嫁给我儿子,就能万事大吉。我儿子颜宓,估计你也了解一些。等你们成婚之后,他要忙前途,肯定经常不在家。
到时候,你我婆媳二人就天天面对面,你说讨厌不讨厌。我倒是有些好奇,届时你是继续做戏还是露出你的真面目?
如果做戏的话,你能做一年还是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要真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我都要说一声佩服。”
宋安然躬身说道:“多谢夫人夸赞。夫人提醒我了,等我和颜宓成婚之后,得想好该怎么面对夫人。夫人要是不顾脸面在人前为难我的话,哎,你是我的‘婆婆’,我又能怎么办。
大不了就是哭几场,在人前诉说一下婆母的凶狠毒辣,或者再随口说说夫人如何的疯癫。十有*是被刺激得疯了。”
“你放肆,你竟敢诅咒我?”周氏拍着桌子。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没进门,就敢和未来婆母对着干的姑娘家。简直是胆大包天。难道宋安然真的不怕她将来给她小鞋穿。
周氏指着宋安然,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的长辈。光是一个忤逆不孝,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宋安然掩嘴笑了起来,“夫人确定能让我生不如死?堂堂国公夫人,状如疯癫,苛待儿媳妇,这名声不比忤逆不孝好听多少吧。几十年的体面啊,一转眼就没了,这能不让人伤心吗?”
周氏气的手都在发抖,“你,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你以为我就没办法治你吗?颜宓是我的儿子,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
就算我们母子之间暂时有矛盾,但是我始终是他的娘。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只要我能笼络住我儿子的心,你认为你在国公府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到时候我儿子直接纳几房小妾回来,就能让你哭死。”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氏,“夫人确定几房小妾就能让我哭死?难道到这会,夫人还认为我和别的闺阁女子一般无二?
认为我是软弱可欺,靠男人才能活在这个世上的女人?夫人信不信,你今天给颜宓塞几房小妾,明儿我就能让颜宓亲手弄死那几房小妾。
你塞一个女人,就弄死一个女人。你塞两个女人,就弄死两个女人。你塞一百个女人,就弄死一百个女人。
夫人猜猜看,你儿子有没有本事临死那么多女人?夫人再猜猜看,我有没有本事管住颜宓?夫人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周氏大怒出声。
宋安然嗤笑一声,“这国公府,看着就让人觉着陈腐老气。等我嫁进来之后,我会自己掏钱,将自己住的院落重新整修一遍。
至于夫人住的院落,如果夫人脸皮够厚,认为用儿媳妇的钱没关系的话,我也可以出钱帮你休整一番。
吃人嘴软,用人手段。夫人到时候用了我的钱,可千万要对我客气一点。不然我要是生气起来,会很吓人的。”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周氏从来就没见过像宋安然这样嚣张的女人。
宋安然在宋家嚣张,没人能够管她。可是她竟然敢到国公府嚣张,这股歪风邪气不杀一杀,都对不起她国公夫人的身份。
周氏指着宋安然,怒道:“今日我不和你计较。等你嫁到颜家的那一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