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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什么都没问,点头应下,“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将口信带给素素姑娘。”
她救不了刘家所有人,至少要想办法将素素救出来。总之能救一个是一个。
宋安然一咬牙,心中有了决断,“白一,你替我跑一趟刘家,给素素带个口信,就说我约她明儿一早去落云寺烧香。此去你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锦衣卫,赶紧避开。总之你的安危第一。”
宋安然微蹙眉头,就算她出手帮忙,能做的也极为有限。说不定这会刘家已经被锦衣卫围了起来,一个苍蝇也飞不出来。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可是知道了却什么都不做,这不是宋安然的风格。就像白一所说,做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素素是她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素素被牵连进这样的大案,却什么都不做。
道理就是如此简单,可是做起来又那么难。
“当然要帮。做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至于结果,只有做了才知道。”白一斩钉截铁地说道。
宋安然问道:“白一,若是朋友有难,你会帮吗?明知道帮了后也改变不了结果,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姑娘在想什么?”
想到刘家的事情,宋安然的眉头紧皱,心里面烦躁得很。她内心很挣扎,从那份文件看来,刘家很快就会大祸临头,十有*全家老少都会人头落地。可是她一个小姑娘,根本左右不了官场上的事情,而且还是泰宁余党这样的大案。要知道,凡是涉及到泰宁帝一案的人,向来都是宁可抓错不可放过,而且是遇赦不赦。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刘氏一家上百口人丧命,她一定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宋安然嘴角抽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责骂白一。好好的路不走,偏生走房顶。或许这就是习武之人的习惯。好在宋家内院没有谁的武艺高过白一,如此一来也就不用担心白一的行踪被人发现。
白一回答:“就是在这之前,奴婢从书房房顶上经过,顺耳听了几人耳聪目明,奴婢差一点被发现。”
她问白一,“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安然微蹙眉头,宋子期竟然会招呼锦衣卫的人,还是在书房。以宋子期的文人脾性,对锦衣卫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不过联想到白日悼吹哪欠菸募,宋安然心头已经有了答案。
锦衣卫!
白一在心里头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姑娘,我。那位客人很陌生,不过腰间配着绣春刀。”
宋安然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烦躁不安。
“那是因为以前没机会在姑娘面前展示。”白一一本正经的说道。宋安然的生活很规律,衙门后院也很安全,加上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缺人,所以几乎不会发生危险情况。这也让白一没有表现的机会。
宋安然看着白一,笑道:“我以前真没想到你的武艺这么好,随随便便就将人带上墙头。”
白一没有犹豫,很干脆的说道:“奴婢听姑娘的。”
真没想到白一的杀气这么重。宋安然笑着摇头,“左昱的命得留着,在这么敏感的时候,他要是出了事,人人都会怀疑我们宋家。白一,将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能不沾人命就别沾,就当是给自己积阴德。”
白一盯着宋安然,“姑娘,要不要奴婢去将左昱给解决了。”说完,还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墙头上,宋安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左夫人如何能闹腾。”
……
“天啦,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吗?”左夫人呼天抢地的喊叫起来。
左大人指着左夫人,气得不行,“这小畜生做下这等错事,不狠狠教训一顿,又怎么让他长记性,又怎么平息宋大人的怒火。我今儿告诉你,你拦着也没用,这一顿打他是逃不了的。现在是我动手,迟了就是衙门的衙役动手。夫人,衙役们的手段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你自己想想吧。”
左昱哎呦哎呦的痛呼,让左夫人越发的心疼,也更加仇恨左大人。没种的男人,打婆娘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连我也一起打死吧,反正没了昱儿我也不活了。”左夫人嚎啕大哭,干脆挡在左昱的跟前。
左大人说到此处,越发觉着前途灰暗,提起荆条就朝左昱狠狠抽打。左昱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左大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打死你这个惹祸的小畜生……”
左大人丢下左昱,目光凶狠的盯着左夫人,“到了这会,夫人还护着这个畜生。这些年来,这小畜生闯了多少祸事。以前还能拿钱摆平。这一次,说不定就要拿命去填,你懂不懂。你以为宋家是你以前碰到的那些人吗?蠢妇。比钱,你连宋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比官场关系,我一个靠婆娘的男人能有什么关系。宋大人是正儿八经的进士,还是探花郎。而我,不过是个举人,还是靠走关系塞钱才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结果全被你们给毁了。”
白一带着宋安然上了墙头,此处能够清晰的看到左家的动静。左大人正在发威,提着荆条将左昱往死里打。左夫人在一旁又哭又骂,“姓左的,你想讨好人,别拿我们母子作伐。你要是打死了昱儿,我和你拼命。到时候别说做官,老娘直接让你坐牢。”
喜春闻言,笑道:“当然是看左家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