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被宋安芸突如其来的动作撞了个好歹。喜春当即怒道:“三姑娘太过分了,奴婢去追她。”
宋安芸撂下狠话,捂住嘴,满眼泪意的跑了下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宋安芸大惊失色,“宋安然,你不要太过分。你一次次的欺我,辱我,如今还要毁我终身。宋安然,我恨你。”
“胡说八道。”宋安然大怒,“事到如今,你还敢颠倒是非。你信不信,我将此事禀报给父亲。我倒是要看看,父亲要是知道了此事,会如何处置你?”
就算宋安然说的是真的,宋安芸也不愿意认输。她回头,对宋安然怒视,“是你,一定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难道非得要我磕头请罪,你才肯放我一条生路吗?”
“不可能。”宋安芸大叫,她绝不相信,一定是宋安然编出来骗她的。她跑到窗户边,将身子伸出去,远处那人真的是沈公子。只有沈公子才会穿一身白,像是谪仙一般。可是为什么沈公子到了阁楼却不肯上来,难道宋安然说的是真的。
“就凭沈公子不想见你,还特意将我请来善后。”宋安然怒道。有这样一个不守规矩,喜欢闹腾的庶妹,真是三生不幸。
宋安芸脸色涨红,眼中带着怒火,还有恨意。“你凭什么骂我不要脸。”
宋安然冷笑一声,“我还没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宋安芸,事到如今,你还不老实交代。你是想将宋家的脸面都丢光吗?是不是想让人骂你一句不要脸。”
宋安芸大声道:“我不管,我只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放肆!我是你二姐,不知道称呼姐姐,直呼名讳,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宋安然板着脸,见面就怒斥宋安芸。
宋安芸本来是背对着楼梯,听到动静,一脸惊喜的回过头来。不过瞬间,脸上的笑容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怒道:“宋安然,怎么会是你?”
上了阁楼,果然看到宋安芸。
宋安然暗自冷哼一声,带上百一喜春就朝阁楼走去。
“多谢宋姑娘解围,改日有机会请宋姑娘喝茶。”沈玉江的态度很客气,可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了。
宋安然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沈公子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替沈公子走一趟阁楼。”
宋安然心中不喜,一是恼怒沈玉江一副看宋家笑话的态度,二是恼怒那阁楼中人,根本是在丢宋家的脸面。而且不用沈玉江明说,宋安然都能猜到,阁楼中人定是宋安芸那个不安分的。
沈玉江呵呵一笑,“我若是真的赴约,那才不是君子所为。不瞒宋姑娘,约我的人是宋安平,不过很明显阁楼里面的人并非贵府大少爷,而是另有其人。我想着,沈宋两家是世交,要是因为这点事情闹得大家脸面有失,实在不美。所以特请宋姑娘做个见证,沈某可是清清白白的。”
宋安然顿时就警惕起来,朝远处阁楼瞧了眼,语气轻松地说道:“既然有人约见沈公子,沈公子为何避而不见,反而将我约来。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沈玉江收起略显放肆的目光,温和的说道:“宋姑娘,贵府有人约我在阁楼相见。二姑娘难道不好奇里面的人是谁吗?”
宋家人都生得好,三姐妹中又属宋安然最为出众。不过论性情,宋家姐弟却是南辕北撤,全不像一家人。
沈玉江饶有兴趣的打量宋安然,今日宋安然穿了一件翠绿的齐胸襦裙,配了一件乳白色的半袖短袄,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一张素面,配上简单头饰,让人在盛夏里顿觉眼前一亮,心中都清凉了几分。
宋安然上前,直言相问,“沈公子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宋安然带上白一和喜楼。还没到阁楼,就看到沈玉江在路口正无聊的等候她。
宋安然得到邀请,着实愣了一下。平白无故的,沈玉江干嘛楼,简直是莫名其妙。偏生沈玉江那人,一看就是聪明人。聪明人做事向来都是有目的的。而且他明知男女私会有碍名声,还要发出邀请,宋安然沉吟片刻,看来她是不得不去了。
小厮领命而去。
沈玉江笑了笑,小声的对身边的小厮吩咐,“去,将宋二姑娘请来。就说本公子请她看一出趣事。”
沈玉江当即止住了脚步,嘴角一勾,面露嘲讽之色。之前他还在奇怪,宋安平堂堂男子,为何楼见面。原来是有人借宋安平的口来给他挖坑。这种把戏,自沈玉江十三岁起就见识过无数次。他早已经身经百战,有了无数的对应办法。
与此同时,沈玉江接到宋安平的邀楼。刚走到阁楼门前,就闻到一股幽香。以沈玉江的见识,瞬间做出了判断,那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遵命!”
宋安然叹息一声,告诉来人,“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谁都不准再提起那二人。咱们就只当从来没有过这么一回事。”
至于刘素素为何不告而别,十有*是因为那些人的身份太过敏感,刘素素怕牵连宋安然,所以才不肯道出实情,偷偷跟人走了。
至于刘素素二人跟谁跑走,结合白一遇到的那些北地口音的人,宋安然也做了一番猜测。带走刘素素姐弟的那些人,只怕同泰宁余党脱不了干系。而追着宋安然不放的人,则是打着通过刘素素姐弟二人,找到更多的泰宁余党的主意。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宋安然如今的的确确不知道刘素素的下落。
至于刘素素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