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韶所想的不想回宫的事情祁渊真的是想了好几天,他知道青韶是真的不喜欢皇宫,但是他确实也不能陪着她一起留在这里,但是如果放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又肯定是舍不得的。
所以祁渊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办法。
不过现在还可以在这里待上两个多月,所以祁渊本来想着到那个时候再想吧,说不准能有更好的办法。
但是祁渊的想法却落空了,因为发生了一件让他根本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祁渊当时正在和青韶一起用早膳,然后常德就慌慌张张地进来。
“怎么了?”祁渊倒是少见常德这般慌乱的样子。
常德躬了躬身,然后声音都有些颤:“陛下,庆嫔……薨了。”
“你说什么!”祁渊一下子站起了身,眼神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
虽然庆嫔曾经也是跟在祁渊身边相当久的女子,但是一来庆嫔的性子实在是过于庸淡了,这样祁渊自然是不可能喜欢的,二来后宫中着实不缺嫔妃,庆嫔在那些人中实在是没有任何突出的感觉。
所以如果不是庆嫔生育了祁渊的第一个儿子,他必然对庆嫔没有什么印象的,不过即使后来有了印象,但是因为曾经让祁渊期待过的大皇子实在是孺子不可教,如同朽木一般,祁渊如此对庆嫔更加不喜。
其实祁渊倒是能理解庆嫔的一些想法,他也知道庆嫔是想要独善其身的,但是她如何祁渊也管不了,可是将大皇子教得骄纵任性就让祁渊难以接受了,所以要不然庆嫔也不会现在也还只是个嫔了。
但是祁渊却没有想到现在庆嫔居然……薨了,这实在是有些太突然了。
青韶也愣住了,她对庆嫔还是有些印象的,可是庆嫔的身子看着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青韶也站起身想要和祁渊一起去看看,但是祁渊还是让青韶留在这里,别因为那里的乱劲儿伤到,那可就不好了。
没办法,青韶还是留下来了。
祁渊带着常德连忙去了庆嫔的院子。
祁渊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紧迫感,然后进到了内室,宫女太监看到祁渊纷纷下跪,而且身子都在发抖,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庆嫔竟然就这么薨了。
祁渊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庆嫔,她只穿着简单的中衣,但是浑身发青,脸色白得吓人,显然已经是没有任何生机的样子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来个人详细地说一遍。”祁渊怒火冲天地说道,怎么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呢。
从跪着的宫女太监中出来了一个宫女,她跪着往前移动了两步,然后说道:“陛,陛下,奴婢早,早晨来,喊主子起床,然后就看到主子……主子就…可是,昨,昨晚还好好的……”
她的声音都是哽咽的,显然已经是泣不成声的样子,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庆嫔身边最贴身的宫女,可是就连她都不知道庆嫔怎么突然这样了。
“奕恒呢?”祁渊皱着眉问道,如果庆嫔的死不是意外,那么奕恒是不是也出事儿了。
“大皇子没事儿,奴婢……没有让人告诉大皇子,主子的事儿……”那宫女忙说道。
祁渊点点头,这种事对孩子还是太残忍了,所以能瞒着就先瞒着吧。
但是庆嫔的死实在是有些太蹊跷了吧。
祁渊已经让人去喊严甫过来诊断了,不过严甫还没有过来倒是得着信的嫔妃们倒是来了,玥妃,裕妃,婉妃都到了。
“陛下,庆嫔这……”裕妃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但是现在看到这情景却是由不得不信了。
先走所有人唯一的想法就是,好端端地害庆嫔做什么呢,但是难道是意外吗?
谁也不知道。
看祁渊难看的脸色,其他人也不敢乱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
之后没有多久,严甫带着几个一样随驾过来的太医过来了,一行人也是脸色紧绷,尤其是之前刚给庆嫔诊过平安脉的太医,很确定庆嫔的身子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怎么就出了事儿呢。
“参加陛下!”严甫带着太医们下跪行礼。
祁渊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去看看庆嫔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才是正理。
严甫和几名太医连忙去看,现在诊脉自然是行不通了,只能看看庆嫔的症状来推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几个太医轮番去看。
“怎么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祁渊厉声问道。
严甫和几名太医说了几句,之后连忙来回禀。
根据几名太医共同的推测,庆嫔似乎是因为着了风寒引起地心迹突发,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可预料的。
“陛下,心迹需得在半柱香之内救治才能有效果,所以大约就是因为这样庆嫔才会……”严甫拱手道。
祁渊皱了皱眉,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有人害了庆嫔,但是听严甫这话似乎庆嫔的死根本就是因为心疾突发造成的,这么说就是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等等——
“庆嫔怎么会得风寒?”祁渊皱着眉看着刚才那个宫女问道,他倒是觉得奇怪得很,怎么夏天还会得风寒呢,难道是宫女没有伺候好。
方才那宫女连忙磕了几个头,然后说道:“陛下,奴婢们都是非常尽心的,昨夜庆嫔主子入睡后我们撤掉了冰盆,奴婢夜里看过主子好几次,主子都是盖着被子的,真的不知道竟然会因为这样得风寒啊……”
那宫女简直是在哭诉了,因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