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在奉天里迎接大军入城?”司马错问道,“我军若是攻入奉天,何必辛苦回到河洛?”
“此计凶险,有三难,一在公输关,二在赞玄门,三在……”赢鼎望着东方,他们离得太远,但也听到刚才天地震吼的交战声,“古烈。”
“神将古烈,就是以战术战胜战略的存在,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个申不害,申不害此人辅助古原征讨西凉十数年,甚至能借古烈之威收服游牧的草原人,智谋不在吾等之下。”
邹忌忽然说道,“前方有人!”
赢鼎定睛一看,松了口气,“这是来接应我们的联军军士,不必惊慌,为首的正是我的叔叔赢律正。”旋即赢鼎大声说道,“正叔叔,鼎儿在此!”
只见前方沙尘滚滚,数百大军不要命似的前奔,最前方的大将看见赢鼎,悲吼大喊:
“鼎儿,有诈!”
空中一声呼啸,一支箭在两旁的山林中射出,将大将的脑袋贯穿!
赢鼎看得眼睁目裂,然而他仍然维持着军师的冷静,命令后方停下,看向两侧山林,大喝道:“何人在此!”
“远远就听见稷下一策对小僧的抬举,实在荣幸之极!”
两方山林忽然出现连绵大军,无数军士用亮闪闪的箭簇锁定着山道中的两边东军,一个骑着马的黑衣僧人拿着一把羽扇,颇为不伦不类。
“小僧申不害,或者,”黑衣僧人摇了摇羽扇,看着下面的东军就像看着一盘已经烤熟的兔肉,“大周侍中申不害。”
他看着下面惊慌的大军,脸上露出笑容:
“第二步,葬送人质和劫狱者。”
“南无三。”
下一秒,万箭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