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富乐得知新四军开始向板桥山发动进攻,不过,新四军出动的兵力不过一个连的样子,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要知道,他在板桥山,可是有一个营的兵力防守,更重要的是山上还布置了迫击炮,可以提供火力压制。
不过,半个小时后,他接到驻守板桥山的一营长韩湖报告,说新四军虽然出动的兵力不多,但战斗力却十分顽强,而且进攻方式十分独特。其一连一排所守的阵地,竟然在半个小时之后,被新四军占领,韩湖将手里的三连投入战斗后,才将山脚的前沿阵地夺回。
至于新四军的迫击炮,根本是打几炮就跑,自己的炮火根本无法锁定。
好在其他两个方向新四军没有发动进攻,让韩湖的压力稍微变轻。
只是让韩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让二连投入反击,新四军稍一接触就收缩兵力,只是牢牢守住山脚前沿阵地的一块小高地,那个高地的面积太小,又紧挨着山脚,山头上的炮火竟然无法打到。
双方激烈之后,看到新四军没有全力进攻的态势,韩湖只得命令部队严防死守,对那个小小的山头,却不再派兵夺回。
左光龙看到对面的伪军没有再拼命反击,也就让战士不慌不忙的修建工事,到了天黑的时候,竟然将交通壕挖到了那个小山头。
覃富乐得知新四军忙碌了一个下午,却只占领了板桥山下的一个小小山头,其余方向的新四军却没有发起攻击,一时之间弄不清新四军倒底想搞什么名堂。
难道是想围点打援?
可郭师长暂时还没有派兵增援的迹象。
就是驻王家店的日军,也似乎没有出兵南下的打算。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十分诡异,不过,覃富乐却知道,柳天舒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今天下午新四军的行动十分反常,让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想到这里,他给三个营长分别打了电话,了解镇子外面各阵地的情况,不过,接到三个营长的报告,除了板桥山方向发生过战斗外,其他三个方向却没有什么问题。
防守各阵地的军官都报告当面之敌没有异动,而且守阵地的各级军官,都在坚守阵地,比如二营一连长童武,听副连长唐大河报告,说还在亲自检查部队阵地防守情况。
傍晚的时候,新四军以板桥山脚那个小山头为依托,开始慢慢向山上展开进攻,而且新四军的进攻,似乎并不讲究速度,而是攻占了守军的阵地后,立即加强阵地。
覃富乐搞了半天,也没弄清柳天舒倒底要搞什么名堂。
他在指挥所里不断抽烟,下午的时候,他也曾让西边的部队进行试探式反击,可惜都被新四军强有力的火力挡回。
晚上七点的时候,驻守板桥集的覃富乐部开始晚餐,镇子里的部队因为一个白天新四军的攻势都不猛,想到外面还有守卫,新四军一时半会打不进来,也开始放心晚餐。
周爱国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化装成伪军模样,悄然从北边的阵地往镇子里走去,队伍中有唐大河发展的地下党员顾顺宣带路,遇到镇里的士兵询问,却也轻松应对过去。
因为都是一个团的兄弟,自然有不少人认识顾顺宣和他身后的两个士兵。
至于后面那些士兵,虽然不认识,想也没有疑心,毕竟一个团有上千人,他们也不可能个个认识。
再说,他们这一支小部队,军装上沾着泥土,甚至脸上也有一些,根本就是从阵地上下来的兄弟。
进了镇子,周爱国示意顾顺宣带着小分队绕过了镇子里的驻军,从小巷里向覃富乐的团部摸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悄然到摸到了覃富乐的团部,周爱国一看覃富乐的团部门外,守着一个班的士兵,至于里面,听唐大河介绍,大约有一个排负责守卫。
而驻守在镇子里的三营,却驻扎在离覃富乐团部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仔细观察了一下敌人的布置,周爱国叫过一排长和三个班长,低声交待几句后,立即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在顾顺宣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向覃富乐的团部走去。
“顾排长,你怎么回来了?”守在大门外的士兵看到十多个士兵走来,前面的正是守北边的二营二连一排长顾顺宣,就笑着说道。
“唉,谁怪我命苦,连长让我回来到团部再领点手榴弹。他说已与龙长官说好了。”顾顺宣早找好借口。
他所说的龙长官,是团里的军需官,此人十分贪财,仗着是郭镇龙的表弟,在团里一向飞扬跋扈,各营各连想要点给养,如果不塞点东西,那可就如同挤牙膏一般。
弄得后来,各营各连长官都不得不与他套近乎。
就拿这次来说,新四军突然包围了板桥集,作为军需官,自然应该向各营迅速分配弹药,可他到好,说是弹药紧张,只给各营配备了三分之一,其余的却扣在手里。
覃富乐如果不是看在郭镇龙的面子上,早就把他逐出了一团。
“唉,你们进去吧,龙长官刚回团部。”守在门边的士兵十分同情地看了顾顺宣一眼,示意他们直接进去。
负责守团部的是覃富乐的警卫排,作为覃富乐的亲信,龙军需官倒也不敢过份克扣。
一行人进了团部大院,看到在明亮的灯光下,不时有军官走来走去,而覃富乐的警卫排,有一个班守在门外,另一个班却在休息,还有一个班,有两个士兵守在团部指挥室门外。
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