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院子里,瞬间灯火通明,让孟邪有些不适应。
眯着眼,他抬头,在一排房间的前面,看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含笑而立,目光中带着一丝高兴和欣慰。
中年人双鬓斑白,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掩饰不住那股沙场上留下的气息,让孟邪举得异常熟悉而亲切。
“赵副官!”
孟邪兴奋地叫了一声,大踏步走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中年人。
而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麒麟军副官赵明。
赵明也伸手在孟邪的后背上拍了两下,笑呵呵地说:“孟邪,好久不见!真想你呀!”
话,很简答,但其中包含的感情,让孟邪不禁鼻子一酸。
细细想来,他进入流离宗差不多有一年了。
虽然日日刻苦修炼,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回想起麒麟军的这些人,也不禁会为他们担心,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而更让他时刻不忘的,就是自己进入流离宗的使命,修炼,修炼,修炼,用最短时间成为武君强者。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死去的拓跋将军正名!
松开赵副官,孟邪也听见身后传来异常亲切地声音。
“孟老弟,快来让哥哥看看,你怎么修炼的,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转过头,孟邪看见刚才跌跌撞撞的身影站直了身体,露出曹奎那张大脸。
此时,曹奎揉着肩膀,捡起地上的银枪,一脸惊讶地望着孟邪。
孟邪大笑,行至曹奎的面前,一把就搂住对方魁梧地身体。
“曹大哥,你可想死我了!”
“好兄弟,大哥也想你!”
看着安然无恙的孟邪,曹奎眼眶中竟然湿润起来,鼻子也抽了几下。
“呦呵,感动了,刚才是谁要叫嚣给孟邪一个好看的。”
在曹奎的身后,一个身高七尺的大汉,阴阳怪气地讽刺曹奎,但是眼睛却紧盯着孟邪。
“张得大哥!”
上前两步,孟邪一拳捶在张得结实的胸膛上,让对方的身体晃了几下。
张得也捶了孟邪一下,大笑道:“孟老弟,不错嘛。力气见长啊!”
“孟大哥!”
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孟邪双头,看见墙头上跃下一道黑色的身影。
黑影走到近前,孟邪才认出来,居然是李良!
一年来的磨炼,李良早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变得沉着冷静。
但是见到孟邪,他却恢复了当初那种孩子般的笑容。
“李良,你没回村里?”
李良闻言,挠了挠头,笑着说:“没有!我娘说了,让我给拓跋将军报仇,李家已经有后了,让我安心前来!”
“好样的!大娘真是……”
拍了拍李良的肩膀,孟邪一阵唏嘘。
做父母的谁不希望子女好好活下去。
而李良的母亲,却让他跟着赵明走东闯西,这就是一种深沉的爱。
同时,也在教育李良,做人只要顶天立地,哪怕是死了,也有很多人都会记住他的。
就像冤死的拓跋将军那样。
几人寒暄一阵就簇拥着孟邪进了屋子。
他们围着桌子坐好,赵明脸带笑意,斜望孟邪,“我们可听说白天的事情了,行,没给麒麟军丢人。”
有些不太好意思,孟邪摸了摸鼻子,“你过奖了,赵哥,你们这次来想做什么??”
“找恒皇,给将军平反。”
每次提起这个,曹奎都很激动,粗如手指的眉毛不停地挑动。
赵明也紧蹙眉头,看着桌上冒出腾腾热气的茶杯,声音低沉地开了口。
“我们这次来丹阳城,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见到恒皇,好给将军平反,听说你在这里,这才留下了暗号,顺便跟你见个面。”
“但是我们来了有些日子,皇宫戒备森严,一直没有找到进去见到恒皇的方法。”
赵明说完这些话,四周的张得曹奎等人,同样眉头紧锁,看着桌子。
“原来是这样……”
手指轻敲桌子几下,孟邪咂了咂嘴,开口道:“三天后,恒皇会在皇宫嘉奖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一次机会。”
“真的?”赵明眼睛一亮,旋即又摇了摇头说:“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进不去,总不能都假扮成流离宗的弟子们混进去吧。”
“除非,皇宫的子午钟再次敲响,恒皇普天同庆,或许那才是机会。”
敲响子午钟?
孟邪疑惑地看着赵明,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瞅了一眼孟邪,赵明解释说:“子午钟就是金銮殿前的一口古钟,相传是天演大陆上最古老的钟,每年的春节才会敲响。”
“到时候,皇城会四门大开,恒皇将与百姓普天同庆。”
轻轻地“哦了一声,孟邪眯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子午钟”几个字。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赵明看见大家都有些消沉,赶紧拍拍手说:“好了,不想那么多,今天孟邪回来,咱们不醉不归!”
“张得,去弄点吃的,李良,你去吧咱们带来的酒拿出来。”
赵明随意地吩咐着,众人都纷纷忙活起来。
许久不见的众人,推杯换盏,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孟邪也把自己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讲给大家听。
让众人也是时而惊呼,时而愤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赵明望着眉飞色舞讲得正高兴的孟邪,笑呵呵地问:“孟邪,是不是该把你的东西都拿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