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的时间很快就满了,虽然不舍,可也终究不能强人所难。临走的时候,老板给了小书生三吊钱道,“你这几日在这里帮着我们招揽了不少客人,这多出来的一吊是你该得的,不要推辞。”
小书生感激地接过,老板只沉默的看着小书生。临走时,老板终究忍不住拉了小书生道,“小伙子,若是哪一日走得累了,又无处可去的话,便上我这里来吧。你我虽萍水相逢,但也算有缘,老夫也很欣赏你,便是哪一****不在了,你也只管到这金秀楼来,说出我金悦堂的名字,这儿便是你的家。”
小书生应了。
三人又继续上路,行了一程,总算在一处叫做黑虎崖的山头,探出了一些关于那蒋公子的线索,模样,脾性,都对的上号,三人都是一喜。
汝怜收了药杵道,“果然,走到各处去问各处的土地公总是没错的。”
当地的土地也是一大把胡子,不过比汝怜和小书生家乡那位土地来,身量明显高出不少,模样也要硬朗一些,看着三人,土地乐呵呵的道,“若是几位要找的那人便好。据我观察,那人最近总在这附近几处山头走动,也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不过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走了。”
作别了土地公,三人又朝了土地公指引的方向过去,弯弯绕绕穿过一片松子林时,突然间烟雾迷障起来,罩的人看不清前路。
好在小书生跟着汝怜学了几日的法术,这会儿捏了个诀,眼前总算看得真切了一些,小书生不禁叹道,“这蒋公子也是奇怪,太平观里不留,自己的老家也不走,突然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做什么?”
云舒无语道,“那脚长在他身上,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那么多干嘛,找着了就是了。”
小书生不理会他,只道,“好在这一路也算风平浪静,那些太平观的道士也没追过来算账。”
不过提到太平观,小书生又是一肚子的问号了,怎么着这太平观也算是一座大的道观,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这么久都没人追查,小书生都开始怀疑那些太平观的道士到底会不会找来了,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邪灵。
只是这人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想什么来什么,即便这是你极为烦厌的。
这一阵迷雾松林还没穿过呢,一直提着心观察着周围的云舒猛然大叫一声,“不好!”
话音刚落,一些看着颇为眼熟的黑烟层层叠叠的透过那些白雾卷了过来。小书生和汝怜都下意识的看着云舒,却见云舒立刻抽出了鞭子同两人一样严阵以待,小书生和汝怜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云舒,三个人背靠背站着,准备随时出战。
黑烟渐渐沉了下来,化作一只只邪灵,将三人团团围住。
云舒担忧的看了看小书生道,“你能成么?”
小书生咬咬牙道,“放心好了,大不了打不过的时候我就用隐身术,别的我不敢保证,但隐身我还是成的。”
云舒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一只只邪灵如同一只只提线木偶,僵硬的立在那里,也不见进攻,只是渐渐地,却都把目光投到云舒身上来。云舒刚问完小书生话便被这些邪灵的目光弄得一愣。
小书生汝怜两个对视一眼,亦不知眼下情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邪灵看了云舒一瞬,许是见云舒一直没有过来,这才收回了目光。不知哪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霎时间黑烟携着邪灵齐齐朝三人飞了过来,小书生手忙脚乱的比划着,那些脆弱的法术在邪灵身上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云舒看的心急,忙道,“你还是隐身好了!”
小书生依言,邪灵们看不见小书生,目光瞬间锁定到云舒汝怜两人身上,云舒手执长鞭,汝怜拿着药杵,捏了法诀,打向那些邪灵。
只是这些邪灵好似真的只是一团雾气所聚一般,云舒的鞭子下去,被打中的邪灵瞬间化作一团黑雾,却又在片刻之后,慢慢重聚起来,依旧张牙舞爪的朝云舒伸出手来……
汝怜那头的情形也极为相似,法器到处,不过是打在一团黑雾之上,起不了多少作用。
汝怜急道,“云舒姐姐,你见多识广,这该怎么办?”
云舒心念急转,转瞬间,那些黑雾聚成的邪灵已到了眼前,云舒扬了鞭子要打,突然觉得鞭子的那一头有什么力量牵引着,回头一看,又是一只邪灵。那邪灵此刻正牢牢地抓着鞭尾,云舒出不了招,那些邪灵速度极快,云舒堪堪抽出鞭尾,便被两个邪灵一左一右抓住了手臂。这两个邪灵却也不伤她,只是牢牢地把她抓住,剩下的邪灵瞬间齐齐朝汝怜打去。
只是和对待云舒的态度截然不同,那些邪灵张牙舞爪,招招都朝汝怜的要害攻去,分明是要索命!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汝怜哪里打得过这么多打不死的邪灵,很快边吃力起来,手臂上更是被那邪灵抓过,霎时间留下一条黑色的伤痕。
小书生隐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忙道,“汝怜你也隐了身吧。”
这话一出口云舒便忍不住骂,“傻瓜,你以为你隐身就真的有用了么,还不是汝怜帮你掩了所有气息。所谓隐身也不过就是个障眼法,骗不了谁的。”
“那你们怎么说……”小书生忙捏了法诀想要解开隐身术,只是法诀念必,一只只邪灵依旧在自己面前木然而过,小书生霎时间明白过来。自己目前所学的那些术法,在面对这种危机时根本不值得一提,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