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演戏么?
周天一言不发,他根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个多小时之前,何初夏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医院,他就来了,来了才知道,她小产了。
韩遇城点着头,什么也没说,转了身。
很想留下来,照顾刚刚小产的她,但是,他不能。
门被他拉开,他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夏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天激动地问。
何初夏苦笑,“一个月前,就是主任手术那天,晚上我不是失踪了么,被人绑架了,然后……”她喃喃地说道,“我怀.孕了,孽种……韩遇城跟我离婚了,我早上跟何初微争执,小产了……”
周天惊呆了,诧异地看着她。
“因为,你怀的不是他的孩子,那个渣滓就跟你离婚了?!”周天大声地问。
何初夏苦笑,“本来,我们早就分居了……现在正好……也罢,我本来还想做人流的,又觉得作为一个医生,应该敬畏生命,现在,这孩子意外没了,我也没什么负罪感了。”
她喃喃地说道。
周天心疼地看着她,“你这个傻.子,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们?!那晚我找你找了很久!”
“这种丑事有什么好说的。”她轻声呢喃,“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以后还是好好地专心工作吧!”
她笑着说道,双眼里闪烁着令人怜惜的泪光。
——
“你们放我出去!”
韩遇城刚到别墅大门口,就见着何初微闹着要出去,几个保安拦在大门外,大门紧锁。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口。
“韩遇城!你骗我!你这个骗子!”何初微激动地吼,韩遇城冲保安使了眼色,大门里面的保安将何初微拉住,大门打开,韩遇城进去。
随即,拖着何初微就往别墅里走。
“你这个骗子!你们合伙演戏骗我!嘴上说爱我,暗中和她勾搭!那个小践人,小狐狸精,她肚子里的野种死了吧?!”何初微没了往日装出来的柔弱和善良,不再伪装的她,什么话都骂,咬牙切齿地咒骂。
听她骂孩子,韩遇城咬牙,迈开大步,到了别墅,他一把将何初微推进了门里。
何初微惨叫一声,韩遇城将双开乳白色大门关上,管家见状,有不好的预感,难道……
孩子真没了?
“韩遇城!你想干嘛?你知道我亲妈是谁吗?!”此刻的韩遇城,黑着一张俊脸,犹如随时能要了她的命的撒旦,她怕了,一个冲动吼了出来。
韩遇城冷笑,伸手摘掉了她头上的帽子,已经生出了头发,但仍然可见她脑袋上盘踞的伤疤,丑陋不堪。
“啊,我的帽子,我的帽子!”何初微知道自己的丑陋,帽子掉了,爱美的她慌了,激动地喊。
韩遇城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硬生生地将她拽起,何初微感觉肩膀的骨头快被他掐碎了,一脸痛苦。
方姨从没见过一向绅士、严肃的韩遇城,像暴君一般,对一个女人动手。
何初微被他拽着去了地下室。
“啊!”何初微再次头晕目眩,吃痛地趴在了地上。
之前被他打过一巴掌,半边脸还没消肿,地下室冰冷潮.湿,她全身生疼。
“韩遇城!你想对我怎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脚踏两只船的渣男!”何初微不怕死地咒骂道,此刻的她,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以前在韩遇城面前,她一直是女王的形象。
韩遇城冷哼,他拿了一面镜子过来,蹲在何初微跟前,镜子里,倒映出一张丑陋不堪的脸。
尤其是那爬满疤痕的头。
“滚开!我不要看!”她尖叫道。
“我忘恩负义?脚踏两只船?”韩遇城冷笑着问,“何初微,你tm真当我是傻.逼?你有什么恩情值得我回报的?儿时不过是见我长得俊,才帮了我,这么多年来,在我面前,一副欲擒故纵的嘴脸,真tm以为我非你不可了?你哪来的优越感?还有,我明确地告诉你,我tm从来没踩过你这条船!我爱的女人,只有何初夏!”
何初微听了他的话,气得脸色涨红。
“你把我放了!我的亲妈是……”
“崔玉芬!”韩遇城大声打断她的话,说出了令何初微震惊的名字。
他,他怎么知道的?
韩遇城那张刀刻般的俊脸上,染着邪气的冷笑,略带得意,“我怎么知道的?”
他站了起来。
“我在两年前,车祸那晚就知道了!你以为我扯你的衣服,是想跟你车震?我是要看你胸下面的那颗痣!愚蠢肮脏的践人!骂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嘴,但tm我恨不得把你凌迟处死!”韩遇城冷笑道,他说着,蓦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趴在地上的女人。
“初夏把你从植物人救活,你tm醒了之后,还装失忆,装白莲花,何初微,你恶心不恶心?”他憋了太久,此刻,说出这些,只觉痛快!
以后再也不用在这个践人面前装爱她了!
他都知道……
“你,你们,韩遇城,那晚还是我挡在你面前的,不然,你伤得肯定比我重!”何初微气愤地吼。
“那是你活该!你也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吧?你知道是谁害你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的么?”韩遇城上前,在她跟前蹲下,拍着她的脸颊,幽幽地问。
何初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忍多看一眼。
“就是你亲妈!崔玉芬!她指使人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