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是男孩啊……”她哑声问,眼眶泛红。
不知韩遇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是啊,真羡慕你,一下多了两个小情人!你先生以后可要天天泡在醋缸里咯!”
想象着一向爱吃醋的韩遇城,天天和两个小家伙吃醋,何初夏忍俊不禁,心情也舒畅多了,在知道两个孩子一切发育健全后,她更是松了口气。
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她每天工作,两个孩子却健健康康地的,这也算是福分了。
——
韩遇城仍然杳无音讯,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威尔的一通电话打来……
她是怀.孕近七个月的孕妇,杜墨言不让她再飞来飞去,万一在飞机上有个闪失。何初夏不听,执意要飞去加州,当面听威尔讲述韩遇城的病情!
“去年冬天,他来找我,就是治腿的那次,让我帮他检查了头。”威尔看着坐在椅子里的何初夏、杜墨言,扬声道。
“那家伙真是个倒霉蛋!我在他的大脑里发现了血块,血块破坏了海马体,两边不平衡,左边正常,右边的开始萎.缩!哦!这倒霉的家伙,现在,应该已经彻底痴.呆了吧?毕竟,脑退化症可不是好玩的!”
威尔仍一副不正经的样儿,语气轻松。
何初夏虽然早就听说他是这个病,但,看着威尔,听着他亲口说,还是被揪住了心。
她看起来十分平静。
“威尔,你看起来跟他很熟,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突然意识到这点,好奇地问,一脸平静。
威尔耸耸肩,一脸惊讶状,“你还不知道,我认识他,比认识你早十几年?”
何初夏抬眼,震惊地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不收学生,但是,那家伙三年前就找到我了,逼着我收他的小妻子做学生,看在他开的条件丰厚,我才答应的,你知道的,一台最先进的实验设备对于我这种天才来说——”
“闭嘴!你是说,你做我的导师,是他安排的?!”她讨厌威尔的喋喋不休,粗.鲁打断。满腹疑惑,难道不是杜墨言安排的吗?她看向身侧的杜墨言。
杜墨言耸耸肩,“我没本事,请到这尊大神给你做导师!”
何初夏懵了,她嘲讽地笑了,更加埋怨他,什么都不说!后来也没听他说过,威尔跟他是旧识!
她深吸气,苦涩地笑着,眼眶里蓄满了眼泪,但,憋着不落下。
“有血块,开颅,清除就好,瞒着我.干嘛?!”她气愤地吼,恨他的隐瞒。
“她在说什么?”威尔听不懂中文,看着杜墨言,疑惑地问。
何初夏看向他,操着流利的英语:“你怎么不劝他做手术?为什么帮他瞒着我?!”
“er,你开什么玩笑?!你看看这几条重要神经,都被压迫了!手术成活率只有两成,这两成里,还可能是高位瘫痪!”威尔不怕打击她,说着残酷的事实!
“他跪着求我,不许我告诉你。”威尔撒谎道,韩遇城是命令他不许告诉任何人!而他其实是出于保护个人隐私,最近实在担心韩遇城的病情,才打了电话给她。
她茫茫然地走出威尔的实验室,杜墨言没有跟着,他在和威尔讨论韩遇城的病,也许能想出更好的治疗方案。
威尔说,他选择了保守治疗,拿了他开的药,不知道韩遇城有没有听话地每天做训练,比如,记日记,背诵单词等,以训练他的脑力。
加州的阳光永远那么充足,她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斯坦福校园里,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说好的坦诚,他却瞒着她,他的病情!
此刻的他,是傻了,还是……
挺着大肚子,走得十分缓慢,当她走到后门,那栋别墅附近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扶着路灯,垂着头在深呼吸。
“初、初夏?”管家走近她,才敢认,眼前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真的就是她。
“陈阿姨……”她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栋别墅的管家。
陈阿姨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快,快进屋休息吧!太太!”
何初夏热得有点头昏,压根没注意她的称呼,在她的搀扶下,进了院子,“陈阿姨,这家家主还没回来过啊?”
她寒暄着问。
“有啊!去年冬天的时候,先生来过!在这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韩遇城做了腿部手术后,就在这静养的。
“你们家太太没来过啊?”她问了句,已经进屋了。
刚进门,何初夏隐约觉得别墅里客厅的变化,转头看向左侧墙壁上的照片,那一瞬,她傻了眼……
巨幅画框上,穿着深红色骑马装的女孩,坐在男人的怀里,两人亲密地拥着,男人一脸温柔的笑容,女孩一脸的幸福……
让她身形晃着差点摔倒的是,女人居然就是她,男人则是韩遇城。
“太太,这是先生上次回来,让我找人挂上的,卧室还有一幅!老早之前就放在阁楼的,一直没挂上!”管家激动地说道。
太太……
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何初夏,双手突然捧住自己的脸,捂住了鼻子和嘴,而后,泪如雨下。
她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原来,陈阿姨口中的先生和太太,一直指的就是他们,原来这里,是他给她安排的,在斯坦福进修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