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他现在真一点也不想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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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环境温馨,外面下着雨,落地窗上尽是雨滴,和杜墨言面对面吃着晚饭。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杜墨言轻声问,他吃好了,拿餐巾擦了擦嘴。
“没有,就是不像以前那样反复无常了,其实挺平静的。”她右手拿着勺子,看向杜墨言,平静道。
“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波澜不惊,是好事。但,这要和麻木不仁区分开来,医生不该麻木不仁!”他沉声道。
何初夏眉心纠结,“我这不算麻木不仁吧?我仍然担心韩遇城的手术中会发生意外,怕他死在我手上!”
她这么说,杜墨言就放心了。
“别担心!说不好听的,他的情况,你现在就死马当活马医!”杜墨言沉声道。
她笑笑,“我也这么想的!不过这头倔驴,真是可恶,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护工帮他擦洗。”
语带对韩遇城的斥责。
杜墨言扬唇,“他那次车祸后也是这样!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他韩遇城就是见了棺材,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他说道,将手机打开,给她看一段视频,当初韩遇城复健时,他偷偷拍下的。
她看着他痛苦地站起又跌倒,咬着牙,忍受痛苦的样子,眼眶有点湿热,立即关掉了,“这种男人,就不该被同情,他也不需要我同情他!”
“但他心里还是脆弱、孤独的。”杜墨言淡淡道。
何初夏嗤笑,“主任,我倒觉得,你跟他挺合适的!无可救药的老男人!”
杜墨言无语,看得出何初夏的情绪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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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俩儿子都还没睡,已经洗过澡,喝过奶了。
“小小韩,小宝贝在看什么呢?妈咪在这呢!”小儿子那双乌黑的双眼,一直四处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找……粑粑么?他在医院呢……”她把儿子放回去,喃喃道,看着俩孩子天真无邪的小.脸,不谙世事的单纯,她羡慕。
之前在石城的时候常常在想,如果这辈子没遇到韩遇城,她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的?
将儿子哄睡着,儿子的房间里有两名保姆看着,24小时,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们。
她还睡主卧,洗完澡,倒床.上,累得很快就睡去。
不知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半夜,她做了个噩梦,梦见韩遇城正在手术,她拿着手术刀,将他的大脑切得零零碎碎,脑浆洒得四处都是!韩遇城当场死亡!
想着那个梦,她连早餐的豆浆都没喝,吃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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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其他高干病房每天都有花篮、果篮无数,韩遇城几乎不让人来探视,杜若淳要来,他都不见。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坐窗口看书,一看就是半天,一日三餐是家里的保姆送来的。
“给太太送了吗?”韩遇城准备吃午饭,他表情严肃,扬声问。
“听您吩咐,先送给她了,不过太太现在还在手术室忙,我交代给她同事了!”保姆连忙道。
以后她也会是个大忙人!
韩遇城暗忖,“两孩子还好吧?”又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都挺好的!一天看着一天长似的,白白胖胖的,先生,您安心养病,别惦着家里,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对了,手机给您!”保姆说着,走上前将韩遇城之前给她的手机,给了他。
韩遇城打开手机,翻开相册,里面是一张张儿子们的照片。
他的嘴角泛起连日来,发自内心的微笑。
俩小子看起来就很健康,能吃能睡,很容易长个,比他上次看到时,长了不少。
他立即将手机里的照片导入一旁的电脑里,将手机还给保姆。
保姆每天都会帮他拍很多双胞胎儿子的照片,现在也只能看看他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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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见何医生去她老公病房啊?之前不是说误会吗?现在看起来像分开了似的!”刚下手术的护士在洗手,边小声讨论,何初夏正在内间冲澡,刚关掉花洒就听到了她们的话。
“谁知道呢,分分合合的,应该没真分吧,分了两儿子怎办?也说不定,那韩遇城的手术,还不一定怎样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哎……”
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去,像没听到她们的话,但两个护士吓得跟她打了招呼就走了。
她笑笑,刚出去,在走道遇到了周天。
当初医院是要安排周天去援疆的,周天那时候不情愿,是她主动顶了周天的。现在的周天,已经是已婚男士了。
“刚下手术啊?”周天扬声问。
“是啊。”今天的女患者,乳癌,割了右.乳,还没结婚,挺可怜的。
“我给你带了一份饭菜在你办公桌上!”周天说道。
“谢谢啊,周天!不过,我家里应该有人送饭来,你下次别帮我带了。”她感激道,周天也是出于对她的感激吧。
“对哦,我都忘了,咱们何初夏同学现在可是身家以亿计的女富豪,怎么会吃食堂呢?!”周天扬声玩笑道。
“你又来了!我去吃饭了,回见!”她的身家都是韩遇城给的,他的所有私人财产都到她名下了,她现在确实是女富豪,之前捐的学校、医院,还在建设中,再不久就落成了。
她最近又捐了两所希望小学,只想多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