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回来了!”男人铁青着一张俊脸,大声喝道。
突然间意识到,她可能真不会回来了,之前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自欺欺人而已!
她死了,因为他死的!
“停车!”他爆吼一声,司机连忙靠边停车,早已经被吓傻的两个孩子,呆呆地看着爸爸下了车,车门关上后好一会儿,他们才哭了出来。
被他吓着了,也怕他们的妈妈不会再回来……
——
酒吧里,韩遇城喝得烂醉如泥,时不时地有女人来搭讪,都被他喝斥走了。
“初夏,初夏!”迷离的双眼突然充满了希望,他激动地站起,朝着舞池奔去。
“神经病啊!”
“眼瞎吧!”
人高马大的他冲进去,难免地撞到了很多人,在一片谩骂声中,他朝着舞池外追去,直接追去了后门。
“初夏!你别跑!站住!”是她!
他看到她那张脸了,一定是她!
“啊!”
女人被他抓.住,她尖叫,脸被他捧住,“初夏!老婆!你回来了!是你!”
是她!
他激动地就要低下头,吻住那双.唇。
这时,两个男人冲了过来,杜若淳疯了似地将韩遇城从施染的跟前拉了回来,一巴掌朝他的脸颊上打去。
“韩遇城!你tm在干嘛?!”杜若淳愤慨地吼。
韩遇城摔倒在了地上,他立刻爬起,朝那女人奔去,又被杜若淳按了回去,“老婆!你别走!”
看着她转了身,他大吼。
“韩遇城!你眼瞎了吗?!她不是嫂子!她是施染!一张跟嫂子差不多的假脸的施染!”杜若淳爆吼。
“不是,她是初夏!她回来了!她回来了!”醉醺醺的韩遇城,依然激动道,说完就要将杜若淳推开,被杜墨言上前,两人一起把他给拉住了。
他们听说韩遇城不在家,就找来了,没想到,他差点把施染当成何初夏亲了!
叫来两名保镖,死活把韩遇城给拖上了车,送他回了家。
他睡着了,睡得很沉。
杜墨言留下了,没走。
韩遇城现在的情况跟他当年如出一辙,如行尸走肉般地活,不过,他那时还在上班,做手术比以前还要专心,很多人以为他冷血,妻儿死了,他还能淡定地给病人手术。
他们不知道,有一种情绪叫:哀莫大于心死。
已经心痛到麻木了,所以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
宿醉,头痛欲裂,他也完全清醒了。
昨晚的女人不是她,是施染,平时他能分得清的,因为太思念她,认错了。
他坐在床.上,垂着头。
打开手机,看着手机里存的她的照片,盯着她的脸看,“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联系我。可没有,戒指的信号都没有!初夏,你是真走了……狠心地走了……”
他呢喃道。
“行啊,我把你忘了就是了,我大不了像杜墨言那样,不对,我比他强,我还有俩儿子!何初夏,算你狠!你等着,我会再娶!我要再娶,我要把你气活!让你抛弃我!”他咬着牙道,眼眶里噙着泪。
美国那边时刻都没放弃找她,全世界的最好的搜救队他都请来了,每天都收不到找到关于她的好消息。
“初夏,我恨上你了!我恨你!让我生不如死!你干嘛要救我?!”他咬着牙,哽咽道。
——
刚下楼,就看到了杜墨言,“别再跟我提她!谁也别再提她!”
杜墨言还没开口,韩遇城便沉声道,表情冷峻。
“老韩,你什么意思?”杜墨言觉得他很奇怪,谁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提何初夏。
“我韩遇城以后,会好好带着儿子过日子!谁也别再提她!”他笃定道,双眼无神。
杜墨言一头雾水,只见穿得西装革履,打扮得意气风发的他,离开了别墅。
他去了韩氏,前段时间因为乔世勋的事,韩氏也受到了连累。
看着韩遇城像个没事人似地出现在董事会上,大家纷纷诧异,尤其杜若淳。
会议散去,刚到电梯里,韩遇城对杜若淳说了和对杜的一样的话,“以后关于何初夏,绝口不提!”
——
过年的时候,他带着两个小家伙,给外公送礼,给外婆扫墓。
要接何谨之去京城过年,老人拒绝了。
“阿城,初微在监狱里被人打到了头,旧疾复发了,恐怕,时日不多了,现在住院了。”何谨之跟他边喝酒边聊。
韩遇城扬唇,“那是好事啊,她生.母在监狱里,也生不如死。”
说话时,脸上闪过一丝让何谨之心颤的狠戾。
总觉得韩遇城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不对劲!
“是好事!这些恶人做了坏事,总要遭报应的!好事!”何谨之连连道。
“我也是恶人吧?”韩遇城突兀地问。
他自个儿肯定也是个恶人,不然,怎么一直遭报应?
何谨之摇着头,韩遇城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岔开了话题。
——
除夕夜,韩遇城把家里保姆都放假了,连方姨他都让放假去了,方姨不放心,不肯离开,但韩遇城的态度坚决,她只好出去了。
他一个老爷们带着俩儿子一起包饺子,两个小家伙脸上都是面粉,花猫似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