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机,你怎么跟我联系?!”贝特朗沉声道,“这也算是你工作用的手机!”
青舞感激地收下,心口很不是滋味。
六个小时的时差,青舞算好时间,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打电话给了何初夏。
彼时,京城晚上八点,笑笑刚和两个小叔叔玩结束游戏,被小奶奶喊过去接电话。
“妈妈!”听到妈妈的声音,笑笑激动地大喊,双手紧紧握着手机。
听到女儿的声音,青舞的心扯了扯,她深深吸气,抑制住那股悲伤,扬起和蔼的笑容,“笑笑,乖!”
“妈妈!你出差怎么还没有回来?!”笑笑失落地问,爸爸说,妈妈去出差了,她信了。每天在小爷爷家里,跟小叔叔们玩,不敢不听话,乖乖地等着爸爸妈妈来接她。
出差……
她这算是出差吗?还是逃避?
她也分不清。
贝特朗调来法国总部,要在这最少呆上半年,半年后可能回京城,她也会跟他回去。
“笑笑,妈妈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你在小奶奶家,要听小奶奶和小爷爷的话,不要乱跑,知道吗?”她柔声哄道,韩翊之前说过,笑笑年后会跟两个小叔叔一起去念幼儿园。
也许,念幼儿园后,笑笑就不会这么惦记着她了,不会想她了。
笑笑失落地扁着嘴,“妈妈,你去出差,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人家好久没见到你了……”
听着女儿难过的声音,青舞的心更加酸涩了,恨不能马上回去,抱住她的小宝贝,“妈妈怕笑笑舍不得让妈妈走啊……乖了,妈妈过几天就给你寄礼物,好不好?”她柔声哄道。
何初夏看着抱着手机,小大人似地在讲电话的笑笑,想到青舞现在远在巴黎,她暗暗叹了口气。
“妈妈……我想你,也想爸爸,爸爸也出差去了……”笑笑泫然欲泣,哑声说道。
韩翊也没有去看她?
青舞更加难受,想着笑笑像个孤儿一样寄居在别人家,她就想起了小时候苦命的自己。
她安抚了孩子很久,笑笑才肯把手机给何初夏。
“韩翊知道你去法国的事了,也知道你小产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青舞的心悬了起来,转瞬想起了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韩遇城,肯定是他说的,那么,他有没有把她的童年遭遇告诉过韩翊?
“青舞,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为什么连我们都瞒着?”初夏对她责备道,韩翊并没有飞去巴黎找青舞,他好像很恨青舞,不想找她。
青舞有点惭愧,“不是什么好事,没必要告诉你们。我恢复得很好,没大碍。”
实际上,她还在断断续续地出.血,小产就是这样。
“韩翊来了!”这时,何初夏看到了门空走进来的韩翊,她有点激动道。
“韩翊!青舞的电话!你们俩快说几句!”挺着大肚子的何初夏,迈着焦急的步子,走向韩翊。
电话那头,青舞没有挂断,她很平静,等着韩翊接电话,她对他,也有三两句话要交代,都是关于笑笑的。
青舞的电话。
“四婶,我够累了,没心情搭理她。”韩翊扬声道,声音故意很大,让电话里的青舞听到。
青舞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韩翊的话,她嘴角微微有点抽.搐。
“韩翊!”何初夏没好气地瞪着他,将手机往他手里塞,这时也发现了“通话结束”的字眼。
韩翊走到孩子们跟前,跟他们一起玩耍起来。
这晚,韩翊在他四叔家亲自给笑笑洗了澡,哄她入睡。
他走的时候,问何初夏要了青舞的电话。
——
韩翊第一次给青舞打电话,她没有接,他很光火。
喝了点酒,他不停地打,直到她肯接为止!
深夜,青舞刚回到住处,才找出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皱眉。
那号码,看起来很熟悉……
这时,手上的手机又震动了,她立即就接了,属于韩翊的声音,传来……
她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除夕那晚后,再也没见过他。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即使那么伤了她,她都恨不起他来。
“怎么着,法国老男人这么厉害,把你折腾得连我的电话都不乐意接?”羞辱的下.流的话传来,青舞皱眉,没有觉得受伤,只是苦涩地笑笑。
“刚下班,才看到你的电话。”她诚恳道。
“下班?你的工作不就是伺候那老男人?!青舞,你跟我装什么装?!”他坐在消防大队的屋顶上,喝着啤酒,叼着烟,继续口不择言地羞辱她道,
青舞脱掉了皮靴,穿上拖鞋,去了沙发边,疲惫地坐下,“你打来,什么事?”
“你流.产的事,我知道了!”韩翊沉声道,青舞的心,狠狠地一揪,蜷缩起来,疼得难受。
她闭着眼,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惆怅里。
“我呢,半点愧疚都没有!四叔、四婶以为,我会去找你,他们错了!我tm听说你流.产的事儿,对你半点愧疚都没有!你那是活该!咎由自取!”韩翊狠心道,他的心确实狠,现在想起青舞,只觉得她可恶外,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青舞笑笑,“我不需要你的愧疚,韩翊,照顾好笑笑,不要让她受苦,算是我拜托你了。”
这个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