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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一股浓烈的烟酒味传来,刚刚关灯的莎莎,听到杜若淳那醉醺醺的声音,连忙抹了抹眼泪,一言不发地装死。
杜若淳开了台灯,在床沿坐下,他身上穿着白衬衫,灰色的西服马甲,侧着俊脸,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莎莎,手伸过去,摸她的脸。
“莎莎,睡着了?脸上怎么湿漉漉的?”醉醺醺的他,摸到了一手的湿濡,疑惑地问。
“你别吵!”她哭着吼。
“莎莎,你哭了,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我tm被施染拒绝了!她当着摄像头的面,都没给我面子!坚决地离开了!我的钻戒,盒子还没打开,她就跑了!”杜若淳对她诉苦道,殊不知,他的话在爱他的莎莎听来,有多残忍!
“你别跟我说!我不想听!”她用被子蒙住耳朵,大吼。
“莎莎,你是我的红粉知己,我是你的蓝颜知己!哥心里苦,跟你说说还不成么?你这丫头,怎么又变得这么小气了?”杜若淳醉醺醺道,被窝里的莎莎,捂着嘴抽噎着。
什么红粉知己,蓝颜知己,她都不想做!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小心眼,越爱他,心眼越小,越容不下一粒沙子。
但是,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怨不得别人!
他倒了下去,在她身侧躺着,抱着被子,拥着她,“莎莎,你别哭了……我也不哭,以后不追施染了!”
不追施染……
莎莎愣了下,又苦笑,心想,只要施染冲他勾勾手,他肯定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他不再废话,好像睡着了,她很久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被他抱着,心里的酸苦总算被抚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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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淳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莎莎不见了。
公寓里空荡荡的,他去冲了个澡,才给她打电话,她没接。他穿好衣服,不放心,特意去了她住处找她,见她在家好好的,他才安心。
她好像很不想搭理他,冷淡的样儿,让他很不舒服。
他每次来找她,她都不欢迎。
他到底是多在乎她这个“朋友”啊?!每次见杜若淳来敲门,她都会在心里嘲讽地想。
刚开门,他立在门空,又提着一堆食材和水果。
“下雪了!你以后就别出去买菜了,结冰路滑!”他体贴道,自作主张地进屋了。
莎莎不理他,走去沙发边,继续给儿子织毛衣。
杜若淳走过去,“你还会这个?”他蹲下,拿起茶几上的一只可爱的小毛线鞋,笑着问。
“我们乡下人都会。”莎莎冷淡地回答。
她织毛衣的时候,速度特别快,可以说是“童子功”,她小时候就喜欢做手工活。
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杜若淳心情很好地在沙发上坐下,搂着她的肩膀,莎莎立即瞪他。
他吸了口气,挑着剑眉,“我说莎莎,哥到底哪惹你了?这么些天,对我爱理不睬的!”
“我也不明白你,干什么总来缠着我这大肚婆?!被施染拒绝了,继续去追她啊,天天来我这干嘛?!”她幽幽地嘲讽他道。
杜若淳非但没生气,反而扬唇,“莎莎,我就爱跟你在一起,来看看你,我这心里就很踏实!杜哥可真是把你当自己人,亲妹妹一样疼的!不许你再冷落我,哥心里会难受的,懂不?”
他酸溜溜道,尤其想到她那晚骂他,说什么眼瞎了才会喜欢他,他就觉得自个儿挺搓的!
他养着她七年,她都没喜欢上他,偏偏那个顾深,跟她没几个月,她都愿意为他生儿子,做单亲妈妈!
他说的是实话吧?!
莎莎在心里叹气,杜若淳的诚意,她是懂的。
他捉住了她的手,“莎莎,别生哥的气了!我们之前那一个月不是处得挺好的?再说了,我对我干儿子都有感情了!你不能拦着我见他!”
“没生你气!”她挣开他的手,继续织小毛衣,“我哪有资格生您的气!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把我这当垃圾回收站了,你心情不好了,就过来,找我陪你聊天什么的。一旦施小姐又对你招手了,你立即就去了,也不需要来这垃圾回收站了。”
她气的就是这点吧。
需要她的时候,隔三差五就来找她,不需要她的时候,就忘记了她的存在。
“你这是什么话?!哥当你是朋友!什么垃圾回收站!是怕施染误会,很久没来找你……不过,以后就算施染跪着求我,老子也不理她了!”杜若淳霸气道。
莎莎可不信他的话,撇撇嘴。
不过,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杜若淳确实没跟施染联系过,只要不出差都会来莎莎这。
看着莎莎肚子越来越大,住的地方这么不方便,杜若淳恨不得24小时陪着她,但他是个有工作的人。
“杜哥,你天天往我这跑,不耽误事儿吗?”莎莎看着厨房里在给她做饭的男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她一手抚摸着肚子,望着他的背影,真想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他不是干爹,是亲爹。
“这还不都怪你?!让你去我那住,由保姆伺候着,你非不听!”他转身,瞪着大腹便便的她道。
语气里夹着宠溺,哪舍得对一个孕妇发火。
“我一个大肚婆,去你那住,人家还以为我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呢!传出去难听!”莎莎笑着道。
“我们是坦荡荡的朋友,你怕什么传言?!难不成,你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