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她也没不放心啊!
“伯母,我没怪他啊。不早了,二老早点休息吧,我也上楼休息。”莎莎笑着说完,转了身。
杜母冲儿子瞪着眼,直到莎莎上楼,她才拍了下他的手背,“你这蠢货,怎么做事的你?!还不快点去跟莎莎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啊!人又不在乎!”杜若淳没好气道。
“谁说莎莎不在乎?!不在乎能心不在焉地把手指割破了?杜若淳,就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把莎莎的心追来!”杜母气恼道。
看得出儿子是对莎莎动了心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不过,莎莎的心思就难揣摩了,她很成熟,不容易情绪化,瞧不出她对儿子是喜欢,还是讨厌。
她割破手指,是因为他?
杜若淳难以置信,想着莎莎的态度,觉得她好像是在介意,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二话没说,立即冲上楼去。
——
浴缸里洗澡水刚好放到了三分之好处,她也脱好了衣服,修长的双.腿一一踏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坐下,以免水沾到了左手食指上的纱布。
“啊——”刚坐下,浴.室的拉门被人突然拉开,莎莎几乎尖叫,连忙双臂环胸。
是杜若淳!
他像个毛头小伙,冲了进来。
“你干嘛?!出去!”她冷着脸喝斥。
杜若淳看着浴缸里的美人儿,嘴角上扬,走了过去,莎莎死死地捂着胸口,冷着一张漂亮的脸。
他在浴缸边蹲下,仰着下颌,看着她。
“莎莎,你吃醋了?见我救施染,把你撂下了,是不是很不高兴?很酸?很受伤?”他笑着问,一颗心脏因为紧张在狂跳。
莎莎本能地冷哼,白眼他,“没有。你爱救谁救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矢口否认。
“你就是吃醋了!”杜若淳笃定道。她平时不会对他这么冷淡的,已经答应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这些天,她不会跟他吵架,也不会嘲讽他。
唯独今晚。
不是吃醋是什么?
“我没有!”莎莎激动地反驳,“你快出去!”
杜若淳怎么可能走,“莎莎,今天不知是施染跟着我,还是偶遇的,她非得缠着我,我真不想理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想!我没有三心二意!我现在,只想一心一意地对你!”
他诚恳道,蹲在浴缸边,仰着头,虔诚地看着她。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真没在乎。”她撒谎道,可不想杜若淳那么得意,想起他以前对施染那孙子似的样儿,她现在都还膈应。
“你是我老婆,你不在乎,我也得解释!”他说着,站了起来,在浴缸边上坐下,看着水里的她。
白.皙无暇的肌肤,莹润而有光泽。
他忍不住低下头,性.感双.唇印上了她的香.肩,偷了个吻,他很快就抬起了头,“谁是你老婆?!你把我一个人丢马路中央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是你老婆?!”
她心口堵着的那口气终于发泄.了出来,坐在浴缸里,歇斯底里地吼,边吼着还把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给拔了下来,朝着他的脸砸去!
“杜若淳!你就承认吧,你心里还爱着施染!二十多年的感情,不会说没有就没有的!”莎莎激动地反驳道,越想心里越酸。
她双手拍打着水面,完全忘了手上的纱布。
杜若淳被她吼得愣住了,矗立在那,垂着头,对上她一脸的气愤。那枚钻戒也不知被她扔得掉哪去了!
“我不爱她!”他愣了下才反驳,“我要是爱她,我还娶你干嘛?!我要是爱她,她求我复合的时候,我就不会把她一脚踢开了!”
“因为你嫌弃她现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容貌!但是,你心里爱的还是那个施染!只有在危机关头,你才会选择她,丢下我!”莎莎也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反驳他。
“你胡说!”杜若淳弯下腰,双手扣住了她的香.肩,“莎莎,我又不蠢,爱不爱她,我还不知道吗?我有必要跟你撒谎吗?!我tm现在爱的女人是你!”
男人的双手紧紧地用力地扣着女人白.皙圆润的香.肩,洁白无瑕的肌肤被他的长指掐出红色印痕来。
他这一咆哮,两人都愣了。
莎莎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轰然炸开,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他。
杜若淳也愣了,没想到,对她的爱,就这么,激动得脱口而出!
有一种爱情里,两个人就像无知幼稚的孩子在玩游戏,输的一方就是先爱上的一方,双方谁都不想先认输!
总觉得,先认输,就丢脸了。
何况对方心里都有过前任……
既然说了出来,就得像个男人大大方方地承认吧!
杜若淳苦笑,看着她迷蒙的脸,“莎莎,我都奔四的人了,心里想要谁,不想要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今天傍晚的事儿,是我做的不对,哪怕施染当场身亡了,也不该丢下你。但,那真不是什么狗屁爱情!”
“看见你回国,和霍安臣,和牧歌在一起,那么在乎牧歌,我很吃味,只想把你占为己有。牧歌打了我之后,我就萌生了逼你嫁给我的念头……幼稚地以为,把你冠上杜太太之名,别的男人就都没资格跟你走近了!”杜若淳诚恳地看着她,说着发自内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