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要好好珍惜他,再也不气他了!
听着她的话,牧哥那愧疚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他垂着头,用力地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了!”他痛哭道。
“牧哥……对了,孩子……我,我怀.孕了,八个月了,还有,一个多月,我们的宝宝就出来了……是,是女儿!小棉袄!”叶子激动地颤声道,仍然气喘吁吁的。
牧哥抬起头,早已泪如雨下,他看着她的大肚子,那里正栖息着一个小叶子……
男人的泪水掉得更凶。
既感动一个小生命的存在,感动她对他的爱情的坚守,同时,也愧疚、痛苦!他仍然担心着自己的身体,怕自己无福消受这美好的一切!
“叶子……你怎么这么傻?!我宁愿你对我无情一点,也不要你这样!”牧歌隐忍着眼泪,咬着牙,一脸痛苦的样子,说道。
一想到将来,他的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会失去他,他便心如刀绞。
叶子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你那么爱我……我怎么会对你无情……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你这样对我好的男人了……我不爱你,爱谁?”
牧歌低着头,双手扒着自己的头,仍然一副痛苦的样儿。
他的内心在撕扯,翻山蹈海般的情感,促使他抬起头,猛地站起,而后,弯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叶子安心地闭着双眼,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真好,他又回来了,以后,她再也不要和他分开了……
“叶子……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离开他的唇,他的鼻尖贴着她的鼻头,他痛苦而无奈地说道。
她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着,“你别走了……牧哥……我真的好想你……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几次都想结束生命去找你……不要丢下我了……”
她几乎是对他苦苦哀求道。
不敢再对他霸道、强势了,怕再把他气走了,她小心翼翼,苦苦求着他道。
听着叶子的话,牧歌的心一下一下地揪着,他是不会走了,但他无法向她保证,陪她终老啊……这半年多,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从没吃过药,没去看过病……
在山里,有灵感就写写歌,每天过着等死的日子。
有人敲门,牧歌立即直起身,医生和护士进来。
“叶小姐孕晚期一定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再也不能熬夜了,这样对你和胎儿都不好,明白吗?”女医生对叶子亲切地建议道。
叶子虚弱地答应。
很快,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她还要留院观察一晚。
不一会儿,莎莎来了,她看到牧歌,直接把他叫出了病房。
无人的角落里,穿着一身优雅大气套装的女人,披着一头波浪卷发,她一脸愤慨地看着跟前的,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
牧歌知道,莎莎为什么生气。
“每次都是一声不吭地走了,一走就是杳无音讯!你是不是觉得玩失踪很酷啊?!想过关心你的人吗?!想过你的父母和亲人吗?!”莎莎激动地对他教训道。
牧歌嘴角轻轻地扬起,“孟璐,你别生气,也犯不着这样。回去吧,别让杜若淳又乱吃飞醋了。”
“牧歌!你说这话还有良心吗?!杜哥现在比我还关心你!你最好别再玩失踪了!不然,多少人会被你害死!你看看叶子,她一个孕妇,成天提心吊胆的,能熬到现在,真是奇迹了!你知道她心里有多苦吗?你知道怀.孕有多辛苦吗?!你但凡还是个男人,就该对她不离不弃的,好好照顾她,陪着她,爱护她!”同为女人,叶子所受的苦,莎莎都体会过!
怀.孕的时候,男人不在身边,那种滋味……
牧歌愧疚地笑着,点着头,“我明白,你放心吧!”
“我不会再走了……”他笑着道。
——
回到病房,叶子又睡着了,她就是缺眠,劳累过度。
天黑的时候,她的家人来了。
她的父亲,他有过一面之缘,母亲,这是第一次见。叶母留在病房里,牧歌被叶父叫到了外面。
“伯父,对不起!”牧歌诚恳道,垂着头。
“你对不起我什么?!”叶父扬声问。
牧歌抬起头,尊敬地看着他,“不该给她希望,又弃她而去!”
“你倒是不糊涂!行动上怎么那么怂?!”叶父反问。
牧歌惭愧地又低下头,“您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能照顾她多久,是多久……”
不应该再退缩了,不该再让她难过了!
叶父冷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没有再说他什么,作为男人,他能理解牧歌的难处,作为长辈,只希望女儿别再受苦了!
——
晚上九点,叶子醒了,病房里仍然只有牧歌一个人,他对她说哪些人有来过。
“饿了吧?家里送的饭都还在,我去热!”他柔声地问。
她是饿了,虽然挂了不少营养液。
很快,牧歌热好了粥和包子,将vip病房的病床调成仰角,让她仰躺在床.上,她大着肚子,坐直了会憋得难受。
他坐在床沿,端着粥碗,准备喂她吃饭。
叶子的双眼却一直紧盯着他的脸,“你瘦了……这半年多,去哪了?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