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是想喝水?”
薄且维微微的勾唇,那双漆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双看似没有焦距的眼睛,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孙子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接过,准备就小小的喝一口然后太烫了就倒掉,可她刚要伸手去摸索着接过来的时候,薄且维却移开了,自顾自的说:“哦,还是有点儿烫,我给你加点凉水。”
说着,薄且维侧过身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片很小的药丸随手丢进了冒着热气的杯子里,孙子西可以看到刚才还汩汩的冒着热气的杯子眨眼之间就没有热气了,这……这到底是放了什么进去?
不会……毒死她吧?
薄且维转过身,把杯子重新递给她:“喝吧,温度刚刚好,不太烫,也不太冷,润润喉咙也是不错的。”
孙子西眉头不自觉的拧起了,薄且维把杯子直接塞她手里,孙子西稍稍的低头,就可以看到杯子里的水一点的药片渣渣都没有留下,她很紧张,薄且维绝对是在试探她,说实在的,孙子西也算是了解薄且维的为人,他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根本不曾认识他。
明明看到薄且维把药下到杯子里去了,孙子西知道如果自己不喝那就很可能被拆穿了,可如果……
还没想完,薄且维的声音已经在她头顶上响起:“真怕我下毒了?嗯?”
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孙子西咬咬牙,豁出去了,她就不信薄且维真的会在这里毒死她,外面都是人,在市局里,他薄且维本事再大,也不能独善其身!
狠了狠心,孙子西深呼吸了一口气,仰头就把杯子里的水喝下一口,她忍着心惊胆颤,还得挤出一抹微笑和优雅:“谢谢。”
薄且维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接回了杯子,随手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直接把剩下的水拿着掉进了洗手间,这才回来,孙子西握紧了拳头,忍着气问:“且维,你……你去哪里了?”
“把水倒了。”薄且维淡淡的,俊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令人难以捉摸。
孙子西心里有点惊慌,薄且维把水倒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怕她事后拿那水去做个化验还是什么的,可这样的话,他真的是下了什么毒吗?
纠结的浑身都僵硬,孙子西才要说话,小腹传来一阵咕噜的疼痛,她连忙伸手捂住,脸色一白,本能的抬头看向薄且维:“你……”
薄且维拉了椅子过来坐下,耸耸肩,还像是很无辜似的:“怎么了?”
“没……没……”
孙子西摇摇头,避开他那双如炬的黑眸,她是想忍着的,可惜,小腹的疼痛越发的难受了,一阵阵的袭来,她额头上冒出冷汗,实在忍不住,孙子西捂着肚子,跳下病床,吃力的说:“我……我去个洗手间。”
说着,孙子西一路往洗手间跑去,要说在孙家她能不需要导盲仪器就能清楚的辨认出道路,这无可厚非,毕竟那是自己家,随便哪个人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家洗手间,可是这里是市政aa府市局的医务室,孙子西也很熟悉?
看着紧闭的洗手间的门,薄且维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一丝精锐的光芒在眼底闪过,看来,有些事情可是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了。
薄且维没有生张,反倒神情越发的安然,杨迟迟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他神态轻松,好像笃定了什么事情似的,弄得肖子恒和杨永成很是不爽。
“且维。”
杨迟迟上前,薄且维伸手把她揽入怀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正好这个时候拉肚子拉的有点虚脱的孙子西扶着墙壁出来了,肖子恒一愣,上前扶着她,疑惑的打量她,明明晕倒就是装样子,怎么现在倒是像真的病了?
孙子西解释的话还没能说出来呢,噗嗤,实在没忍住放了一个屁,很臭。
陈主任和杨永成脸上都明显的显示出嫌弃的表情,杨永成还皱眉退后了一步,完全忘记自己跟孙子西是一条船上的人。
这会儿,孙子西简直是气的要命,她连解释的话都来不及说,又转身冲回洗手间,肖子恒皱眉:“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薄且维淡定的说:“子西不是一向身体不好么?动不动就晕倒,估计这是什么癌症的前兆,还是抽空带她去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比较好。”
“……”
这话,薄且维说的可不小声,在洗手间的马桶里奋斗的孙子西狠狠的磨牙,拉的她浑身无力,该死的,薄且维到底是给她下了什么药!
杨迟迟一愣,看向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的薄且维,她差点就没憋住要笑出声儿来,薄且维敲了敲她的头,然后问陈主任:“你们的事情谈的如何了?”
陈主任赶紧回神点头:“都已经谈好了,保利恒新这边也同意重新拧定策划方案,以免因为一个案子闹得双方不愉快,薄总,您看……”
“既然这样,我的话就说在前面,之前的那份方案的事情我暂时不去计较,不过如果你们下一份出来的新方案哪怕有那么一丁点我们那份方案的影子,我都不会善罢甘休。”
“你!”
杨永成恼怒的上前要辩驳,却被肖子恒拉住,随即对他摇摇头,杨永成甩开他的手,行,反正是你答应的,本少爷可没答应,要重新自己弄一个,你肖子恒有本事,你来。
肖子恒也没打算让杨永成这样扶不起的富家子弟来做大事,只要杨家出钱,肖子恒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