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事却成为可能,难道是这个婆子搞鬼,有人指使她吗?于嬷嬷心里暗想。
于嬷嬷懂医理,听那婆子说腿一疼,她就摔倒,料想其中必有缘故,大陶氏有些傻眼,围着诸葛千英看,问了很多:“哪块儿不舒服,磕到哪里没有?”
诸葛千英当然是吓坏啦了,就那样往后一冲,是人都得吓死,诸葛千英还是个有胆量章程的,也是早就魂不附体了。
那是多么恶劣的突发状况,想都想象不出来,大陶氏担惊受怕,诸葛千英很不忍,苍白的小脸儿强做镇定,突突跳得心脏都到了嗓子眼儿,说出来的话都是哆嗦的,抖抖的颤声说了句:“母亲,媳妇没事。”
于嬷嬷当然懂,诸葛千英已经吓坏了,这样的状况对胎儿不利,虽然没有磕着,惊吓,气血紊乱,会导致滑胎的,得赶紧稳住她的心神:“快!回少夫人的宅院!”
两个二人抬的婆子也是惊魂未定,于嬷嬷一吩咐,两人还无措的怔着。
“二人抬,抬少夫人回院子!”两人怔怔地抓了抬杆,蹲到地上,两个丫环扶着诸葛千英坐到上头。
诸葛千英有点儿吓怕了,腿还在抖,就不想坐了,可是她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怎么能走回去,大陶氏得去前院派事情,还不能跟着回去,心不安地看着诸葛千英。
于嬷嬷说道:“夫人仅管放心,奴婢照顾少夫人,夫人也帮不上忙的,夫人放心去吧。”待于嬷嬷带人护送诸葛千英回去。
大陶氏还是惊魂未定,怕的事情偏偏来,是偶然还是巧合,会不会是有人算计?
大陶氏不及多想,匆匆地奔前院,好歹地就派完活计,急急地奔诸葛千英的住处听雨轩,于嬷嬷已经为诸葛千英服了安神药和稳胎药,诸葛千英已经睡熟。
大陶氏担心的问:“少夫人会不会落下惊吓的病根儿?”大陶氏担心媳妇落病根,得了心脏病可如何是好?那样危险的病可是危害极大的,一辈子治不好,拖累身体受折磨。
担心媳妇身体不好,不能长寿,撇下了孩子受继母的气,看看这些妾侍多阴毒,继母可是没有一个对先头的孩子有真心的,可怜的就是孩子,自己的女儿受害,她可不想再让孙子女受害,她心里不安得很。
诸葛家相信她,把女儿嫁给她的儿子,才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让她多有愧疚。觉得愧对诸葛家人,对不起媳妇,大陶氏因为诸葛千英的惊险备受煎熬,别说让她算计儿媳妇,别人算计她都接受不了。
一场的惊险,那不是虚惊,诸葛千英确确实实地受了大害,要不是于嬷嬷专攻妇科,稳住了她的胎儿,这样的惊吓程度,板上钉钉是滑~胎的。
三天了,诸葛千英没有滑胎的消息,竟出来遛达了。
盛锦珠大怒:“怎么办的事情?一点儿用处没有?就那么一个小崽子就弄不掉?还说百分百的把握?拿姑奶奶耍着玩呢?让他们来见我!”盛锦珠把满桌的摆设全划拉到地上,大发雷霆,怒骂一众丫环婆子:“一个个没有中用的,何时办好过事情?一个个的白吃白喝,,白拿着月例,都不知道亏心!?”,就像
盛锦珠骂累了就往床~上一躺,躺够了养足了精神就打人,打了近身的丫环,吓得谁都不敢往前凑,盛锦珠好似精神失常。
实际她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以往的温柔似水,都是小陶氏从小教养出来的,就像戏台上的演员,是演出来的。
小陶氏的伪面目也是小岑氏教出来的,很小的时候,刚懂一点儿事儿,小陶氏就把手儿教导,怎么温柔,怎么讨人喜,怎么取悦人,怎么说假话,怎么踩人不露痕迹。
盛锦珠这一世事事不顺利,恨急、气急、没有了希望,就破罐子破摔,原形毕露了。
小陶氏听到了消息,赶紧地过来劝阻,疯子样儿打人骂人,传出去,出了疯名,就没人敢要了,怎么还能再嫁出去,再嫁之身本来就不顺利,再胡闹就是雪上加霜。
“让你忍,你怎么就不能忍?死了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就是大人都死掉,也不能让她断子绝孙,人家年轻,不会再娶吗?怎么能绝了人家的子嗣呢?心急不吃热豆腐,把大人斩尽杀绝,用不着动肚子里的,你急有用吗?人家早就防备咱们,不是以前的那个窝囊菜了,哪有以前那么容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塌下心来忍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打草惊蛇非明智之举,要打有把握的仗,把她连窝儿端,胜利属于能忍的人,忍字头上一把刀,攥住刀把儿的才是胜利者。”小陶氏劝了半天,才压下盛锦珠的无名火。
小陶氏长叹一声:本以为抢了盛锦妍的婚事给珠儿,一定是风光富贵无穷的。
没想到变化万千,穆谦水性杨花,贪权无义,朝三暮四,没有男儿心胸,坑得珠儿性情大变,实乃是悲哀。
珠儿看上穆眠的时候,陶贵人就一心整死穆眠,不帮助珠儿,盛伟岸强迫珠儿嫁进安乐王府,没有一个安好心的,致使珠儿被坑,便宜了盛锦妍那个小~贱~人~。
小陶氏心里恨恨,就是陶贵人的儿子继储,也没有她的珠儿做皇后称她的心愿,她们才是真正的血亲母女,就是七皇子成了皇帝,跟她也没有跟他的皇后近便,外甥成事儿,不抵自己的女儿成事。
珠儿要是成了穆眠的皇后,自己跟太后有什么区别,身份高贵无比,比成为皇帝的姨妈身份高得多,没人促成这件事,她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