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的绝望,激起了她的毒狠,心里有一万条毒蛇在乱窜,杀人!吃人!毁灭一切!,就是现在她心里的写照,她的恨意已经滔天,她最想杀的就是小陶氏,把她们母女杀光!
可惜她这辈子没有了机会,要是有机会,她一定把她们母女祸害完。
“大小姐,你要是放了奴婢,奴婢就能逃得一条性命,大小姐慈悲为怀,宽恕奴婢吧,奴婢要报仇,也会报答大小姐。
就是这辈子报答不了大小姐,奴婢也会来世结草衔环。
求求大小姐了,奴婢以死相报。”冬月强撑跪起,头颅可以自由活动,就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脑门子磕得血渍渍的。
盛锦妍不信冬月这样的心性真的有悔意,也就是为了活命,敢对她这个懦弱的小姐纠缠。
“我问你,你的身契在谁手里?”盛锦妍心里冷笑,还真是个妄想的。
冬月惊呆:“在……小夫人……手里……”
“她能把卖身契给你吗?”盛锦妍扮了一个满脸的苦笑:“也不会给我。”
冬月的脸瞬间刷白。
“没有卖身契,你能躲过官府的追捕吗?”盛锦妍否定的摇头,满脸的可怜表情。
冬月瘫倒在地……
冬月想不到妙计,死猪一样闭上眼睛。
沉默,就那样沉默着,满室静谧。
连冬葵的脸色都是灰败。
这就是奴婢得主子宠的下场?
冬葵激凌凌的浑身冰凉,冬月的现在,就是她的以后吗?
一股的悲哀潮一样的涌!这个莽撞、霸道、心狠手辣的,恶魔一样的奴才,脑子越来越开窍。
冬葵把冬月拽进了厢房,对一个快死的人她没有再狠心下手,好似拳头打在冬月身上,就是打在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再任小陶氏摆布下去,就是冬月一样的下场。
她并没有杀过人,杀人的下场是这样凄惨,如果冬月要是得逞的话,会不会在小陶氏跟前立了大功?
有人说:富贵险中求,是这样的道理吗?一个十五岁的还算是个孩子,没人教什么道理,好坏曲直,一味的被人唆使胡作非为,根本就不懂什么道理。
被传授的只有忠于主子。
她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厉害关系。
只以主子的意志为转移。
现在她知道了替主子杀人是会被送官,要是到了官府把主子招出去呢,主子不会送官,一定会就地打杀。
原来国家还是有法律的。
只是奴才是主子的货物一样,可以草菅人命。
她想通了,为主子卖命是死,违背主子也是死,没有荣华富贵给奴才们预备着。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晚上,邓老太太的益寿院成了审案公堂。
小陶氏母女虎视眈眈的盯着冬月,冬月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这样的深仇大恨这辈子不能报复了,做了鬼也不会离开这个侯府,一定搅得她们天翻地覆。
冬月的牙紧咬,血灌瞳仁。
没等老太太说话,盛锦玉就怒吼:“把这个投~毒、杀人的恶奴赶紧的打杀!”她怒喝一声:“来人!拉下去打死!”
盛锦妍笑得讥讽:“哎呦!四妹妹!……你慌什么?还没有问出来主谋呢,冬月可是说了,她是被人操控的!”、
“你胡说!……”盛锦玉怒吼:“你想污赖好人?”
盛锦妍看她好笑,真是个没脑子的:“你说谁是好人?”
“你这个贱~人!你想污蔑我!”盛锦玉呜呜哭起来:“祖母,这个贱~人欺负我?”
老太太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闭嘴!张嘴一口一个贱~人、贱~人的,满嘴的脏话!不知廉耻!”
盛锦珠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满脸的都是震惊:她向着这个贱~人?
她低头眼狠狠的剜,就是剜老太太。她不敢反驳,只有恨在心里。
盛锦妍偷笑,绣品还真是有威力,看来老太太是奸猾极了,什么都明白,就是恨她的生母就不待见她。
小陶氏的脸色更难看,老太太的风向转移了,今日的定亲宴上,穆王妃问起她的抹额、绢帕和绣鞋是谁绣的?
老太太看着锦珠,那一脸的表情,比那老狐狸还奸猾。
说的得意洋洋,是三孙女绣的。
王妃大喜,声明她最喜绣品,还出言求锦珠给她绣绣鞋抹额,老太太的八条绢帕给王府的人瞧,把王府的人弄得垂涎欲滴。
她是最聪明的,善会察言观色,怎么看老太太也不是真的夸锦珠,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这老狐狸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小陶氏在想着。
盛锦珠难看的脸色没有让老太太看到,瞬间就笑靥如花,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娇娇嫩嫩的呼唤:“祖母,别理会四妹,她还小,让母亲好好教教她,就明白好坏了。”
盛锦珠是很自豪的,虽然自己成了安乐王爷的侧妃,自己的手段高,正妃的位子绝不会到别人手。
自己的地位高,老太太怎么能不看重?自己的话是有分量的。
她看老太太脸色稍霁,笑容就更灿烂:“祖母啊!四妹是有点儿孩子气,我们侯府是慈善人家,怎么能轻易的打杀人命?
这个贱~婢,已经招认了罪名,为了杜绝后患,以儆效尤,还是要惩罚的。
孙女看给她留条性命吧!”盛锦珠期盼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就是一怔。
她不想杀人灭口?老太太奇怪。
“依你的意思?”老太太征求起她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