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紫袍人和盛锦妍走照面儿:“我留下不走了,等战事结束我和盛将军一起回朝。”紫袍人对盛锦妍说道。
盛锦妍目不斜视,脸色平淡无波,没有搭理他的话,装傻!
脸色虽然平淡,心里波涛涟漪不断,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跟她说这话才怪异。
始终装着谁也不认识谁,怎么突然就搭了话?盛锦妍挺胸走着,她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前胸还不分男女,腰板拔得倍儿直,专门气他,不理他,众目睽睽之下,他敢来外务的的吗?
紫袍人不禁僵住,这个丫头没把他看在眼里,招揽她她不干,现在又装一点儿不认识!
听说是个软弱的……落水一场,好了就会对付小陶氏母女了,还跟老太太耍起了花枪。
看着她那个狂傲相!可真是会装,仗着盛伟岸的威风吗?
那个丫环胆子没有她大,不如就从丫环的身上下手……
盛锦妍正走着,知道他不走了好像又被他纠缠了,心里正烦!
眼前瞬间矗了一个紫塔,盛锦妍低着头,差点儿撞上他。
心里极度的不悦,瞪他一眼。
“为什么装聋?”他说道!
“我们很熟吗?搭得上话吗?”盛锦妍绕弯儿往前走。
“熟得很,对我有救命之恩!”紫袍人翘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救过钦差大人?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印象呢?”盛锦妍揶揄的一笑:“是天上掉馅饼吗?”救了贵人,报酬一定丰厚!
紫袍人无奈地一笑:她可真是会打诨!
“好事还有人不承认,算了!”紫袍人回身走了。
盛锦妍以为是混过去了,心里虽然忐忑,也无可奈何,要是被他真认出来,也只有挺着,绝不会承认是盛伟岸的女儿,不给父亲添麻烦。
镇定心神,打起精神,好好的应付,嘱咐好了阡陌和自己的说法一致,口风要紧得很。
阡陌连连的保证绝不胆怵。
这样,过了三天风平浪静的日子,以为他只是试探,没试探出来就算拉倒了。
晚上盛伟岸和钦差处理事情回来,招了盛锦妍进军帐,屏退了左右,就低语对女儿说道:“钦差和你们单独说过什么?”
盛锦妍一听有些纳闷,难道她和父亲摊牌了?
盛锦妍以前没想谈这个钦差的事,既然父亲问了,她也正好心里忐忑着,不如跟父亲全盘托出商量一下儿计策。
盛锦妍就把去舅舅那里在船上遇到的事件说了仔细,她原本不说,就是想不让父亲后怕那件事,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不说倒让他会猜想,也不知那人说了些什么?
盛伟岸在思考,怪不得他相中一个小小的亲兵,原来有这样的原因,女儿有这样的智慧救了那么多人的命,也难怪他盯上。
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要保密,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得知。
盛锦妍给父亲看了紫袍人的玉佩,盛伟岸接过有万斤沉,低头沉吟:该不该答应他的要求,要是答应了,女儿的名节怎么办?
自己可不愿意掺进夺嫡的漩涡,自己只想听皇上的,任何人他也不孝忠,可叹天缘巧合,歪打正着,小陶氏逼迫他走上那条路!
莫非是天意吗?
沉默大约有两刻,盛伟岸抬头低声说道:“他选了一拨儿人马。”声音再低,如蚊蝇低鸣,在女儿的耳侧悄语。
盛锦妍瞪大双眸:这家伙真是狂人儿!
“阿妍,有没有计策拒绝他?”盛伟岸无奈的苦笑,他的要求他拒绝不了。
盛锦妍说道:“容女儿一个晚上的考虑。”父女达成一致。
盛锦妍的心乱了,她死过一回的人,虽然觉得生命宝贵,可是也是不怕死的了,死并不可怕,只要能扳倒小陶氏和陶贵人,才是她这一世的奋斗的目标,
什么名声贞节她也不在乎了,只要能找回母亲兄长,今生的愿已足!
嫁不出去才好,为国立了大功,要些个奖赏,够自己吃喝一辈子就知足,早早的班师还朝是自己最大的愿望。
次日清晨,盛锦妍就给了盛伟岸肯定的答复。
父女们洒泪而别,她相信自己就是回不来,父亲也会为她洗清冤枉,会找回母亲兄长,她含泪信心满满的走了。
紫色的身影已经变成了月白色的锦袍,她没有正眼瞅他,白袍人自报家门。
“本公子墨眠。”他笑道。
盛锦妍淡笑不语,好像与他无关。
他摇头一叹:这样的倔强还是少见!
这样的聪明也是少见,二人心照不宣,各明白各的,盛锦妍一路寡言,小姐不说话,阡陌也不会开口。
二人扮成了他的小厮,他的侍卫连影子都找不着,那些人在刺杀他,他就不担心吗?
很快到了边关,他就问盛锦妍:“安达……”安达是盛锦妍亲兵的名字。
盛锦妍答应道:“主人有话请吩咐!”
“你觉得我装扮什么样好?”他问道。
“道士!……”盛锦妍简练的回答,惜字如金。
他无奈的“嗯”了一声。
他穿了灰道袍,眼神灼灼地看她:“给我易容!”
盛锦妍心里一突,知道自己是彻底暴露了,只有遵命。
两刻钟,他就变成了真老道,两撮儿鼠须分八字,灰突突的脸,浓浓的眉,眼睛变得像小鼠儿,鼻梁怎么变塌了?
他对着镜子很郁闷,这……这个……模样……自己都忍不住想吐!
臭牛鼻子!真糟贱人!
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