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谢意映坦坦荡荡,一幅“嗨,这有什么啊”的神情,“有人死了我很难过,看见尸体了我还很害怕。晚上我会做噩梦的。”言之灼灼,目光诚恳。
她没说谎。
以前写推理的时候,她晚上就会做噩梦,梦见死去的人活过来,沉默地望着自己。
她总觉得那些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她很怕,她只敢在离人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声不吭,直至胸腔中的惊恐压迫地她醒过来。
今天见到尸体她怕吗?她当然是怕的。
只是每个人害怕的表现方式不同,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叫出来的。
周瑾当时没信,当晚就见识到了她的害怕。
他之前与谢意映约好仍旧同睡一屋,防止让他人探测到他们分居状况。反正他对谢意映没什么兴趣,才丁点儿大的孩子,好看是好看,可是还没发育好呢,没胸没屁股,要是对她也能下手,也太饥不择食了些。
他睡觉向来不沉,丑时暗卫回报。他随手拽了衣服披在身上,推开门去见院中明月朗朗。低声讨论了消息,回屋时听到谢意映的叫声。
很低很急促的一声。
屋门未关,他一脚踏进去,月色从门外照入,他看清谢意映苍白的脸和额头的汗。
神情不似作伪。
她坐在床上缓了一阵儿,然后勉强对他笑了笑:“我想喝水。”
“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