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天空万里无云,又是一个好天气,群山连绵,吹着和缓的东北风。
在忘忧谷的尽头,两军对垒,双方隔着一片雷区,作为进攻方的日军排雷未果,日军前锋部队少佐指挥官,中队长川口龟秀脸色阴沉,半蹲在山坡后面,正在和三个小队长商量对策,为了尽快打开局面,为攻占飞云寨立取头功,众人一致决定,以掷弹筒的炮弹开路,炸开一条血路。
日军很快就展开行动,士兵们纷纷隐蔽起来,远离爆炸点,川口龟秀一声令下,整个日军中队的十多俱掷弹筒聚集在一起,自近端开始炮击,逐渐延伸至前方,一时间,炮声隆隆,硝烟弥漫,炮击的回声在山谷中激荡回响。伴随着掷弹筒的爆炸,雷区里的地雷纷纷被引爆,川口龟秀踌躇满志,冷笑一声,不等炮击结束,就命令步兵展开攻击,他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攻占对方的阵地。
李杰脸色严峻,他没有料到日军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排雷,日军虽然不能把雷区的地雷全部排除,但是毕竟已经打开了一个通道,看着攻势如潮的日军部队,咬了咬牙,怒吼道;‘’给我狠狠的打。‘’
早就迫不及待的官兵们顿时就愤怒的扣动了扳机,早就布置好的射击点,形成了密集的交叉火力,轻机枪和重机枪更是疯狂的倾泻着子弹,炙热的子弹如疾风骤雨一般迅猛,痛击来犯之敌,掷弹筒炮手也不甘寂寞,将炮弹狠狠的砸向敌人。
日军士兵显然对敌军的火力估计不足,死伤惨重,三两下就被死死的按在半途,动弹不得,被迫撤退下来,整整一个小队,撤退下来的不足三分之一。川口龟秀大感意外,才一个回合下来,就死了这么多人,这仗还怎么打?
撤退下来的小队长三岛俊浦狼狈异常,灰头土脸的来到川口龟秀面前,说道;‘’中队长阁下,请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组织一次冲锋,我一定能拿下支那人的阵地。‘’
川口龟秀冷冷的看了三岛俊浦一眼,道;‘’三岛君,你希望你的小队被取消番号吗?你还是待在一边吧,山口君,你上。“
‘’哈伊。‘’另一个小队长山口百雄满脸狂热的说道;‘’卑职一定不会让中队长阁下失望的,大日本皇军万岁,三岛君,请为我加油吧。‘’
看着山口百雄略带讥笑的眼神,三岛俊浦悻悻的退到了一旁,只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堵住了胸口下不来,憋屈的紧。
山口百雄指挥着他的小队,在掷弹筒和机枪的掩护下嗷嗷叫的冲了上去,只是他上的快,退的更快,比三岛俊浦更加狼狈,气喘吁吁的退了回来,不敢看中队长川口龟秀的眼睛。
三岛俊浦的嘴角微微翘起,脸上似笑非笑,眼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废物。‘’川口龟秀脸色阴沉,心里却盘算开来,如果说一次进攻惨败是偶然,那么两次呢?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从敌人的防御体系看来,敌人的阵地并没有受到飞机轰炸的影响,依然保持着完善的火力配置,完善的防御梯次,自己不能再这样进攻了,必须先摧毁敌人的阵地和斗志。
想到这里,川口龟秀当即命令部队停止冲锋,但是依然保持对敌人的阵地采取高压的态势,然后命令通信兵马上报告上级,请求炮火支援,摧毁对方的阵地。
双方之间你来我往,枪声大作,展开了对射。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会,李杰就命令部队停止了射击,自己是防守一方,占据了地形的优势,敌人既然没有进攻,就没有必要浪费弹药。
‘’团长,这小鬼子也是不经打,才两个回合就焉了,没意思。‘’一连长郭佳宇摇了摇头说道。
‘’你以为小鬼子傻啊?我们拉开了架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火力比他们还猛,他们如果还是这么愣头愣脑的往上冲,那不是找死吗?‘’一营长袁永健笑呵呵的说道。
李杰笑着点了点头,忽然间脸色大变,猛地大吼起来;‘’快快快,都躲起来,躲到防炮洞里去,敌人要展开炮击了。‘’
李杰的大吼响切了整个阵地,官兵们顿时就慌不迭的跑了起来,纷纷往防炮洞里钻,李杰脸色铁青,只希望现在下命令还来得及,他和日军的战斗无数,作战经验丰富,深深的知道日军的战术。
‘’轰轰轰、、、、、‘’日军的九七式九零步兵炮和六零迫击炮的炮弹在阵地上爆炸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进入防炮洞的官兵们顿时就被炸的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李杰目呲欲裂,脸色铁青的钻进了防炮洞,虽然部队的伤亡不算太大,他还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等敌人的炮击一停下,李杰马上命令部队再次进入了阵地,同时命令全力救治伤员,老百姓组成的担架队在战壕里把伤员们抬下去救治,看到断手断脚,血肉模糊的士兵们,老百姓们都不禁眼含热泪,悲痛异常。
在飞云寨北面的黄家坪,战斗也同样的惨烈,陆少辉亲自坐镇,指挥部队打退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由于部队新兵较多,战场生存能力较差,伤亡惨重。陆少辉目光通红,喊的声音也嘶哑了,恨不得化身千万,狠狠的打击日本鬼子。
在飞云寨南面的梅花岭,日军攻势较弱,情形稍微好一点,这里的防守是肖运来的部队,大多数是原来飞云寨的寨众,悍勇无比,王飞燕亲自指挥,人人都想在大小姐面前露脸,个个奋勇争先,让日军不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