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又想看球赛,又要做点心,可怎么办呢?”夏小冬随口问道。
马球赛这东西,没怎么看过,夏小冬还真想好好看看。
不过陆云芝等几人似乎都误会了这个问题,不约而同露出暧昧的笑容来。
“……”你们笑什么?夏小冬表示不懂。
“比赛有三天呢。”终归是秦四姑娘大方些,笑道:“难道,小冬姐姐想看的人,每场都下场么?若真是每场都下场,错过一场也没关系吧。”
呃——,夏小冬发现自己问了个比较蠢的问题。
“小冬姐姐肯定是喜欢看马球。”陆云笙适时出来解围了,“若是不想错过比赛,也可以提前点儿来或是晚点儿才走,这个管得不严,在登记簿子上有记录就行了。”
“马球的话,听说宁二十六最厉害了!不过他今天好像还没来。”秦四姑娘马上转到了追星频道:“他和那个窦小九配合得特别好哇!不知道这次他们俩是不是一组的。”
“……”
陆云芝偷眼看了一眼夏小冬,伸出修长的手指,捂着嘴巴,笑了。
……
……
马球将在两日后开赛。
夏小冬发现,秀女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连礼仪训练都整齐了许多,旁边的教习嫲嫲脸上,都露出了深知其中所以然的笑容来。
走在路上,经常可以看到,新竖起的竹篱之后,经常有青年男子搔首弄姿,胆大的扬声搭话,甚至有吹口哨的,含蓄些的也看得目不转睛很是认真。
须知,大多数走秀女路线的姑娘,到了京城,都是不打算再回去了,或高或低总要找一位嫁掉,此时不下手,下回等三年呢。
皇家对自家的宗室子弟,还真是特别宽容些。
……
……
夏小冬没想到的是,这日晚饭之后,正从膳堂往回走,居然见到了一位完全没想到的人。
因为陆云芝被另一位秀女绊住了,此时夏小冬是一个人。
远处好大一个块头,渐渐走近的,不就是……轩辕道长么?
夏小冬转头张望了一下,没错呀,竹篱在远方,另一边还有男子走动,自己确实是还在秀女这边儿。
轩辕道长难道两边儿通杀?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到那个挺着肥圆肚子的大块头,正好在自己面前……停住了。
夏小冬回想了一下,嗯,自己与这位轩辕道长,确实应该是不认识的。或者说,自己认识人家,人家不应该认识自己。
之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这位轩辕道长跳大神,不,祈福而已啊。
这么说,轩辕道长停下来想必是巧合了。
夏小冬正准备绕过去继续前进,忽然见到那位道长两眼圆睁,口中说道:“姑娘!我见你骨骼清奇,与我道家大有缘分!”
啥?夏小冬被这句话吓得同样两眼圆睁,眼珠儿缓缓转了过去。轩辕道长,可不可以再俗气一点儿啊?!
接下来的事实马上证明,是可以的。
轩辕道长见夏小冬被‘吓’住了,马上伸出一只肉乎乎的手,用棒槌似的手指头左指右点掐算了一番,继续道:“乾上坤下、六爻安定,申子辰人逢癸酉。嗯,姑娘必定姓夏!”
这几句话有毛线关系?有么?就算有,能推算出我姓夏么?夏小冬狠狠憋了口气,免得自己不小心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夏小冬才眨了眨眼,‘惊’道:“道长神算!我确实姓夏。”
然后呐?你到底想干嘛?
“夏姑娘,”轩辕道长理所当然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夏小冬的正对面,仔细端详了一番:“你财帛宫正直兴旺,必定衣食无忧且有外财,只是额间有青色,却有小人作祟啊!”
夏小冬闻言摸了摸鼻子。
所谓财帛宫,就是鼻子嘛。
鼻子生得端正含蓄,大抵就算是好鼻子了。若是鼻孔外翻鼻毛外露之类,则是破财之相。
看来轩辕道长显然是做过功课的,不仅知道自己姓夏,应该还了解到了一些与陆家的合作之事,关于小人作祟,呵呵,不就是他的徒弟干的好事儿嘛。
更何况,小人这东西,谁身边没围着几个,简直不好意思见人。
夏小冬心中有数,轩辕道长采用如今这样的策略,就是要讲和的意思。
“那请教一下道长,这小人作祟,要如何化解呢?”夏小冬微微一笑,温声问道。
轩辕道长的视线,跟着夏小冬之前放在鼻子上的手,划了一道向下的弧线,心中不觉升起两分不安。
夏姑娘摸鼻子的动作,可不见得是恰好此时随手而为,人家分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化解么?”轩辕道长不知不觉也摸了摸鼻子,沉吟起来。
这当然是故作高深了。
“道长可以在此地随意走动么?”夏小冬笑笑,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房舍:“若是可以的话,不妨过去坐坐如何?”
估计轩辕道长地位超然,又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出家人’,大抵在秀女这一边也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好!”轩辕道长当下就答应了,“姑娘且先行,贫道要先观一观这周围的风水,随后再过去拜访。”
夏小冬蹲身行了个礼,便先走了。如今每天都行好多遍的各种礼节,已是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了。
一路走一路觉得好笑,既然自己‘骨骼清奇’,那么,堂堂轩辕道长为自己免费看风水,也就很正常了。
张文娟与前几日一样,这个时辰还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