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是啊,”方三姑娘看到众人的表情,赶紧将这话糊弄过去,快言快语道:“所以本想请夏姑娘作为领队带个好头,谁知说来说去,夏姑娘却拿出个荷包来,硬说那祈运符是我送给她的!”
后头的情形,听到见到的人就多了几位,大家的目光在楚楚可怜的夏小冬和满面不甘的方三姑娘之间移动,弄不太准到底夏小冬说的是实话呢,还是眼看要被搜捡东西,逼迫不过硬要栽给方三姑娘。
方三姑娘的脸上差不多大大个儿写着‘冤枉’二字,继续叫嚷道:“这是从何说起!我若是拿了廖姐姐的祈运符,难道不会留下给自己,非要送人么?!明明就是……”
“行了行了!”方三姑娘的控诉又被蒋姑娘不耐烦地打断了:“你哔哩吧啦叫唤得不累么?!”
啥?哔哩吧啦?叫唤?方三姑娘张口结舌愣住了。什么时候蒋姑娘说话这么难听了?
秦四姑娘从夏小冬身后探出头来,冲方三姑娘做了个鬼脸:“就是就是,人家廖姐姐是失主,都没怎么出声,只听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呃,哔哩吧啦,你不累么?”
秦四姑娘忽然发现,自己这嘴巴还需磨练,哔哩吧啦这几字竟说得不甚流畅。
“我、我……”方三姑娘气得连咽了两口唾沫,才艰难道:“我也是为廖姐姐不平……”
说着转头去看廖宜兰,谁知廖宜兰最不愿意出现如今这众人瞩目的情形,本来过来找夏小冬,便是在方三姑娘的怂恿加推动之下,才犹犹豫豫过来的,此时简直恨不能此事根本没发生,竟在方三姑娘的视线之下,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的目光,都跟着方三姑娘往廖宜兰身上移去,却见到廖宜兰往后一退,登时这些目光又都回到了方三姑娘身上。
你说是帮廖宜兰出头,可人家廖宜兰分明是不想惹事。
“呃——”方三姑娘尴尬万分,不觉又看向蒋姑娘,正要再想法子解释几句。谁知蒋姑娘已将手臂一挥,皱眉瞪了她一眼,大声道:“罗里吧嗦说了好半天,连这个荷包里到底有没有那个祈运符都不知道,还吵个什么鬼?!”
咦?大家再一看,哇靠,还是蒋姑娘生猛,刚才一挥手之间,居然冷不防将夏小冬攥在手里的荷包给抢过来了!
“不可以打开!”夏小冬急急叫道:“你们不可以随便查看我的东西!”
就算是个小荷包,也不能随便看嘛。
蒋姑娘顿了顿,往夏小冬脸上看了看,不觉犹豫起来。
“快打开!”方三姑娘恨不得再从蒋姑娘手上,将那荷包抢过来,连声催促道:“你帮她干什么?之前她害得你挨罚,还有打你的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
方三姑娘也是心急之下口不择言,提起了从前旧事,蒋姑娘登时脸上难看起来,将手中的荷包一把摔在了方三姑娘脸上!
“要看你自己打开看!少让我替你出头!”蒋姑娘自然想起被方三姑娘鼓动的情形来,之前的事情,她后来可全怪在方三姑娘头上了。
方三姑娘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那荷包打在额头上,好在那荷包轻飘飘的,没什么份量,打着也不痛,也顾不得跟蒋姑娘理论,赶紧坐实了祈运符之事要紧。
落在地上,夏小冬已举步作势要去捡。可万不能让夏小冬再拿回去!方三姑娘一下子扑上去,将那荷包抢在了手中。
“快还我!”夏小冬的语气之中似乎带了上绝望,珠泪盈盈望着方三姑娘,恳求道:“这真是你送我的啊。你怎么能这样!”
方三姑娘把脸一偏,不看夏小冬,而是冲众人道:“就说今日,她夏小冬非要赖在我头上,说是我送的,所以我也就非要打开看看不可了!”
“大家刚才也都看到了,这荷包就是刚才夏小冬自己拿出来的,后来蒋姑娘……仗义出手拿过来的,”方三姑娘一边解荷包的纽子,一边大声说道:“大家请看,这里头……是不是一枚符箓!”
见到荷包里淡黄色的符箓,方三姑娘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方三姑娘转头冲夏小冬喝道:“不要再指望栽在我或是别的什么人头上了,就是你拿了!”
夏小冬好像被吓住了,莹白纤细的手指抖抖索索地伸出去,指了指方三姑娘手里捏着的符箓,声音细细地说道:“这个……,真的是廖姑娘丢的么?”
“当然是真的。”方三姑娘轻蔑道:“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说着将那符箓递给了廖宜兰:“喏,你看看,是不是你的祈运符?这样的贼偷,连张符箓都要下手,怎么好意思做咱们的领队……”
方三姑娘得意洋洋还要继续,却被廖宜兰狠狠扯了一下袖子。
“别扯我,我还没说完呢。”方三姑娘继续对众人道:“虽说领队是当初皇上指定的,只是如今已入了齐境,自然诸事可以从权,领队须由德行……”
袖子又被狠狠扯了一下。
“都说别扯我了。”方三姑娘很是不悦地看了一眼廖宜兰。她对今日廖宜兰的表现甚是不满——太没担当了,简直就是猪队友嘛。
廖宜兰刷地一下放下手,同样不悦地看了方三姑娘一眼,冷冷道:“不是。”
“嗯,知道了。”方三姑娘继续被打断了的话:“领队须由德行品貌兼优之人担任,……”
嗯?方三姑娘先是发现自己的听众,也就是诸位楚姬的神情不太对,难后才想起……“不是?!”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