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夏大夫,你那话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们两个真的脑袋有毛病一样!”听到夏凝雪话,我是真怒了。如果我们真的脑袋有毛病,怎么可能带着队伍从苏联境内成功逃回来?早死在那里了!
然而夏凝雪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怒吼,而是嬉笑着说道:“原本我和其他大夫认为您两位可能是患上了战争反应应激综合征,不过现在看起来,徐小公爷大概只是因为酒精上头的缘故……”
我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我靠,只是闻了闻而已,他又没趴到地上去舔,不会这么夸张吧?”
徐兴一脸尴尬:“呃,我从小酒量就不行……”
我沉默了,我羞于与这家伙为伍!我不认识这家伙!
“那我呢?”我瞪着夏凝雪,“刚才你只是说了徐小公爷是因为酒精上头才会失态吧?那我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您啊……很多医生都认为您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但我们目前还不敢肯定,所以只能留您在医院里多住一阵子留院观察了。”夏凝雪依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与她知心大姐姐般的容貌一点都不般配。
“我……”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现在我可是疑似精神病患者!无论说些什么都不会让我本人的境况有所改善,反而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这……是来自天家的报复吗?昨天我才得罪了公主,今天就被报复了!?我靠,要是我被精神病了,我的前途怎么办?我可是要出将入相的男人!
我脊背生寒。我万万没想到,天家的报复竟然会以这种形式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被打入冷宫了,我要被永不录用了,我……我的梦想,远去了……呜呜呜,诸君,请不要说我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不是天家的报复,我一个全国闻名的青年才俊,怎么会被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就算我真是精神病,也会被人通过各种方式隐瞒下来。
唉,这难道就是人生吗,还没有展翅飞翔,就已经深陷泥泞……
“咦?甄大人?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我只是和你开了个小玩笑而已!”夏凝雪笑着开了口。
“呃……夏大夫,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刚刚只是和你开了个小玩笑而已!您至于如此害怕吗?”夏凝雪咯咯笑着。
“……夏大夫啊,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吓唬我啊,比起被精神病,我宁愿丧失哪方面的功能啊!夏大夫啊,你知不知道,精神病是国朝永不录用的啊!”我哭了,真的哭了啊,刚才我可是被吓坏了,“要是我的履历上有曾经患过精神病,我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将入相了!”
“哼,甄大人,你能不能不要给我天.朝士子丢人。”徐兴在一边抹着鼻子,“你现在这副蠢样子,真是把人丢到火星上去了!”
“哈,把人丢到火星上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火星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乐了,反正我又没穿到一个火星上满是殖民地的平行时空,我怕卵!
“……如果您在这样无厘头下去,说不得我真的得好好检查一下您是否患上精神病了。”夏凝雪轻轻叹了口气。
于是我赶紧正襟危坐:“夏大夫,此次前来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出来就好,只要是在下……”
“你可以出院了。”夏凝雪耸了耸肩,“但是徐小公爷还需要换……”
“嗯?徐小公爷不是只受了一点枪伤吗?还有什么问题?”我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徐兴笑着向我摆了摆手,“我估计过两天我也能出院回归部队了。”
我盯着徐兴的样子,总觉着有哪里不对。
“好了,徐小公爷,到了换药的时间了……”夏凝雪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药单子,“和上次一样,有……”
“夏大夫,这次就不要在病房里换药了。”徐兴插嘴道,“我们换一个房间吧。那药味道太重,我怕甄大人休息不好。”
“也行。”夏凝雪点了点头,“徐小公爷跟我来吧。”
……
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目光如炬地盯着徐兴睡过的床。到底是换的什么药?还需要这样保密?我爬上了徐兴的船,细细的嗅着。烫伤膏?有点像……徐兴是什么时候受的这种伤?我怎么没发现?
电视依旧开着,令人意外的,朱雅出现在了电视屏幕的正中央——现在正在直播的,是一个军方专门为朱雅举办的授勋仪式——公主嘛,本来就有这种令人羡慕的特权。本来我也是能参加的,但现在却只能在医院里,看着这位与自己共患难过的女孩儿在荧幕的另一边威风凛凛的接受万民的欢呼。
现在一身盛装的她,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凤凰,全然不见了刚刚经历过大战的那种迷茫,有的只是雍容高贵与不可侵犯的冷漠。
嗯,这才像是一个公主的样子。经历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我也很难把她当成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直到刚才。
蓝天蔚将军亲自为她受勋。颁奖词相当冗长,其中关于对朱雅的溢美之词更是洋洋洒洒不下万言,很多莫须有的功绩也被安在了她的身上……嘛,虽然我听了都觉着脸红,但却一点也不嫉妒。公主嘛,本来就该是国民偶像,适当的吹捧与炒作也是应该的。
最后,蓝天蔚将军又重复了一遍朱雅手持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