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确实是把画收在这里面,才出去服侍各位夫人,”青梅话也说不利索了,“怎么会回来就不见了,幸好奴婢……”
苏应桐一把抓住青梅的手,青梅就止了话。
她看着王妃,不知王妃是何意?
苏应桐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大声说话,她压低声音问:“你可记清楚了,是放在这里面?”
青梅才知道王妃的意思,她也放低了声音,“王妃,这里面的画是您修改过觉得不满意的一幅,可是奴婢看着实在是好看,舍不得扔,就顺手收在这里面,奴婢也知道王妃的画是要献给太后六十大寿的生辰礼,不敢随意摆放,已经让叶侍卫收在王爷的书房里……”
听到自己的素描还是安全的,苏应桐才松了一口气,她冷静下来仔细想着这件事。
青梅知道王妃在想什么,她抓着盒子的手也已经用力得发白,画怎么会无缘无故就不见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院子里的人做了手脚!
青梅才敢到感到恐惧,原来人心真是最难测的!她一向以为起码正院里的人对王妃是忠心的,在她的掌管下也从没有刁奴,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们先前竟一点也没有察觉!
到底是谁,能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情,居然敢对正房下手!
苏应桐突然一把将青梅手中的盒子挥落在地上,青梅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苏应桐就指着青梅厉声道:“在正院居然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不可饶恕,我限你三天之内查清楚!”
青梅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是奴婢管不住人,王妃息怒!”
苏应桐几步出了房间,“让正院的所有人集合到院子里!”
青梅跟着出了房间,不过几分钟就让所有人都集合在空地上,大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少数的几个听见房间里王妃骂声的人也猜到几分,气氛就紧张起来,胆小的人早控制不住腿都抖了起来。
苏应桐站在台阶上,她沉着脸眼神锐利的扫过每一个人,自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气势,下人们均不敢抬头。
安静了许久,苏应桐才道:“本妃自认也不曾亏待你们,可是如今发生的事实在是让人寒心,在正院里居然也能不见了东西,现在明确说一句,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认罪,我赶了你出府了事,若然让我自己查出来,不管是谁,当场杖毙!”
严厉的声音响在安静的院子里,下人们心头像是被大石重击一下,胆小的人已经跪了下去。
苏应桐扫过全场,都是一幅害怕的样子,却也没有人站出来。
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
她舒出一口气来,“机会我已经给了,既然不识好歹,也怪不得我狠心,青梅。”
“奴婢在。”
“让林总管带了人搜房,叶侍卫可在府上?”
“在的。”
“叶侍卫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别说一般的奴才,连敌国的奸细也能从他嘴里问出东西来,武陵军当中几万人奸细也无所遁形,就交给叶侍卫一个个盘问,相信会有些结果。”
青梅应了,带了所有的人出了外院让叶侍卫盘问。
林总管听说正院居然不见了东西,也很是气愤,王府里的下人都是他招募入府,近几年已经许久没有买入奴才,这些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带了家丁仔细的搜了下人的房间,却没有任何发现。
到苏应桐面前的时候就是满脸的羞愧,“求王妃多给奴才些时日。”
苏应桐喝了一口茶,一幅画不是别的东西,用水溶了随便倒到哪个角落用土埋了,就是大海捞针,她也预到会搜不到东西,“不必了,你们出去吧。”
林总管的冷汗流了下来,“奴才……”
“出去。”
林总管不敢再逗留,带了人出了正院,苏应桐才问青梅,“外院可有消息?”
青梅摇头,“叶侍卫也问不出什么,好些人怕极了会被冤枉,不好观察。”叶侍卫对那些婢女也始终不好下手。
苏应桐静了下来。
那人偷的是画而不是财物,应该知道那幅画对她的重要性,而她画素描的事情并不是太多人知道,所以说,她身边的几个人才是首要的怀疑对象。
她刚刚在下人面前那样发火,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给大家警醒,她平时好说话,可也不允许哪些人瞎了眼敢犯到她头上,不能做好自己本份把心思动在歪念的人,有的是例子看。
仔细想想,能出入她房间的人除了青梅,还有幸儿、宁儿、信子。
幸儿一直用心做事,在她面前也不懂说好些恭维,倒是个实在的;宁儿会说话,对她也没有多怕,有时还会主动到她跟前揽些活过去,是个知道看脸色的人;信子不过才十三岁,不知道巴结谁,只知道分了活下去就干,连做事上也不会想太多别的捷径,应该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这三个人在雪兰院就跟在她身边,无论是她们当中的哪一个,苏应桐都感到痛心。
可是她绝对不会手软。
“青梅,这几天一切照常,可是幸儿、宁儿、还有信子,这三个要特别留意些,能做出这样的事,必有后续。”
“是,王妃。”
“她们的底细也要让林总管确认一遍,虽然进府时间不短了,可是也不能疏于防范。”以前没事还能忽略了这点,可是现在既然有人敢动了歪心思,她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苏应桐靠在椅背用手指揉了揉眉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