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跖三人急忙向城门口跑去,只见怀朔师兄妹和柳梦璃都等在那里,韩菱纱连忙道歉:“实在抱歉,让两位为等我们耽搁了,真是过意不去。”
怀朔笑道:“韩姑娘多礼了,其实也没耽搁什么,我正好陪璇玑去买糖葫芦——”
话没说完,璇玑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捂脸,跺脚道:“师~兄~,这么丢脸的事不要拿出来说嘛。”
云天河四人都不禁莞尔,怀朔笑笑:“好、好,不说。”转向四人道:“三位,本派虽距陈州有万里之遥,但以御剑术一盏茶的工夫即可到了,只不过我与师妹只有两把佩剑,要搭载这么多人怕是不够,所以想借云兄弟的佩剑一用。”
云天河笑道:“好啊,可以,你拿去吧。”说完解下长剑递给怀朔,怀朔看了看长剑,眼神一愣,脸上露出极惊讶的表情,叹道:“这把剑造型十分特异,不过……”
一旁璇玑插嘴道:“师兄,这剑怪模怪样,连剑格都没有,和寻常的样子差太多了,说不定铸它的人只是想哗众取宠而已……”
怀朔摇了摇头,道:“这倒也不能妄下定论,此剑灵力强大,并且不知为何,其中竟蕴有巨大寒气……”转向云天河,问道:“云兄弟难道没有察觉?平日使剑时,不会被寒气伤身?”
云天河摇摇头:“伤身?没有啊,这剑我耍着玩好久了,只是摸起来凉快,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怀朔奇道:“这便奇了,莫非云兄弟修炼了何种高深的内功或法术?”
听到这话,蒙跖却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现出当初在淮南王陵见过的那对阴阳紫阙,天河曾说,云天青曾经寻找过这件奇物,若是找到的话,那么难免吞服,莫非云天河曾经吃过阴阳紫阙自己却不知道?
云天河仍是摇头。
韩菱纱笑道:“这野人身体强壮、四肢发达,大概那点寒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
柳梦璃却不由疑道:“如此说来,这是一把很不寻常的宝剑?不知道和贵派是否有关?”
怀朔摇了摇头,道:“这把剑确非寻常,可惜我相剑之术所学不精,看不透此剑深浅,若是师叔在此,一定能说清此剑的来龙去脉。不过,我们从没听人说起过这把剑,应该和敝派没什么关系吧……”又道:“姑且不论此剑,即便宝剑有灵,所持之人也要有与之匹配的力量方可激发,否则人不可役剑,剑无以护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韩菱纱赞道:“哦,听着就很有道理,不愧是修仙练剑的人。”
云天河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你们门派炼器之术很厉害吗?”
听到这话,璇玑气道:“你这是什么话?”
怀朔却不在意,笑道:“确实如此,本派最为擅长的便是炼器之术!”
云天河挠挠头道:“小跖有一把断剑一直想要重新炼一遍,这么说你们是不是可以帮他?”
蒙跖一愣,心中有些许感动。
璇玑这才注意到四人中间的小孩,奇道:“好可爱的孩子。”随即将手中的糖葫芦伸出去道:“小孩子,你吃不吃?”
蒙跖顿觉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怀朔看向蒙跖,解围道:“我可以看看那把剑吗?”
蒙跖略显犹豫,随后心中释然,将后背的色空剑缓缓取出,自从自己来到仙剑以来,还从未用过此剑,有时候,这不仅仅是把剑,也是一种思念和寄托。
怀朔探过色空剑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惊道:“此剑不简单!这铸造手法以及锻炼之术我从未见过,简直闻所未闻,竟然能将精钢练到如此境界,此人绝不简单!”随后看向蒙跖道:“这把剑想要修好很难却也很简单!”
韩菱纱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怀朔道:“若是以这把剑原本的锻铸手法重铸便不可能,但若是以本派的手法重铸却又很简单,这就看小跖如何选择了……”
蒙跖叹了一口气道:“便如此吧!”
见蒙跖面显不悦,怀朔安慰道:“我不见过这种锻铸手法不代表师叔没见过,师叔是本派铸剑第一人,若是以后如了本派,或许可以找师叔一试!”
韩菱纱道:“谢谢了!”
怀朔微微一笑,将手中剑还给蒙跖道:“韩姑娘过奖了,我们这就启程吧。不过,你们四位只有两把剑,不知如何分配?”
云天河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又听怀朔道:“刚才那把蓝色的长剑大概够载两个人的,只不过剑身太过细长,御剑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吃力……”
云天河道:“哦,既然这把剑不好用,那就我用好了,菱纱,你们呢?”
韩菱纱心想梦璃是一介大小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御剑这种事恐怕不在行,还是让她用那把踩起来容易些的剑为好,免得发生危险;再说,长剑虽比一般剑稍长,两个人站上去,也非得紧贴在一起不可,柳梦璃是大家闺秀,平日里所受礼法熏陶甚多,恐怕她到时不免拘谨。韩菱纱自己本是江湖儿女,对这些小节便不太计较,笑道:“我和梦璃用另一把剑,你和小跖用你的长剑如何?”
柳梦璃点了点头。
“可以!”蒙跖也点头同意。
怀朔道:“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完了,我们即刻起程吧。”顿了顿,又道:“我一会念动口诀之时,大家把眼睛闭上,待飞到空中方可睁开。还有,御剑的过程中,大家务必要心无杂念,不然——”
璇玑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