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城头的火炮,李率泰督促着一千二百满兵逼近胶州城下。。 另有一百骑兵在远处游弋,防范着可能的敌袭。
三百满兵在护城河前一直排开,向着城头开始射箭。护城河距离城墙仅有一丈,而胶州的城墙也只有两丈高,满兵弓手能轻易的把箭矢射上城头。
本来岱山军的火枪手正从垛口往下开枪,射杀逼近护城河的满兵。可是还没等开上几枪,城下乱箭齐发,当即就有十多个岱山军火枪手中箭,翻身倒下,大多数是面门中箭,可见满兵的箭法极准。
其他的火枪手吓得根本不敢探出头去观察,只是从垛口处把枪口冲外,凭借感觉开枪。
仅仅三百弓箭手就压制住了城头的明军,其他的满兵开始用携带的土石填护城河,很快就填出一段十丈宽的道路,于是满兵终于到了城墙之下。
十几个满兵抬着一副云梯,把云梯架到了城头,一个个的满人勇士口衔钢刀攀附云梯开始登城。
满人架云梯时,假设的位置很刁钻,云梯的上头刚好放在垛口之下,这样虽然攀附城墙时最后一段有点麻烦,却不用害怕守军用叉子顶起云梯,顶翻到城下。
城头,明军瞭望手顶着盾牌,从垛口向外观望,把满兵安放云梯的位置大声报告。
城墙上的明军士兵便按照瞭望手的报告,把一个个的灰瓶扔到城下,顿时城下传来阵阵咳嗽声。好多满兵被石灰迷住了眼睛,惨叫着掉下了云梯。
更有明军士兵把烧的滚烫的油锅抬起,端到架有云梯的垛口,用力把滚烫的热油泼了下去。下面立刻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一支火把被扔到云梯上,整个云梯立刻城了一支大火炬,浑身是火的满兵惨叫着跳下云梯,一个个摔得骨断筋折。
一根檑木被几个明军士兵抬起,小心的抬到垛口之上,轻轻一推,檑木便翻滚着落下城去,砸断了云梯,砸的云梯上面攀附的满兵狂喷鲜血。
一轮进攻,没有一个满兵能攀附到城头,却死伤了几十个,李率泰见状大怒,喝令所有满兵对城头展开覆盖式弓箭射击。
数以百计的箭矢被抛射到城头,再从半空中落下,如雨点一般砸在明军头上,城头的守军大都是新兵,身上根本没有盔甲,哪里顶得住满兵的箭矢,当下就有数十人被箭矢射死在城墙上。
一个被烧的滚烫的油锅侧边中了一箭,整个油锅立刻被打翻在地,滚烫的热油在城墙上流淌,附近的几个明军就觉得脚底一阵巨烫,跳着脚呼痛,一支箭矢飞来,正中一个明军的脖颈,他便停止了喊叫,噗通一声载在热油之中,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一轮箭矢射罢,转眼又是一轮,胶州城头被满兵的弓箭反复覆盖,城头上的明军死伤惨重。都是些新兵,死了就死了,没死受伤的士兵则在痛苦的哭喊,整个城头处于一片恐慌之中。
有经验的老兵会躲在垛口之下静静不动,或者用盾牌护住头顶,而那些新兵从来没有经历过战阵,此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慌乱的喊叫着。
趁着弓箭手对城头覆盖性的射击,又有十几架云梯搭在城头,百十个满兵选锋勇士攀附在云梯上,向着城头迅速爬去。
“满兵又上来了!”一个岱山老兵头顶着盾牌,冒死观察着城下的动静,大声的警告着。
可是此时城头的新兵都处在慌乱中,一个个的如鹌鹑一般躲在墙下瑟瑟发抖,根本没人敢冒着箭雨去阻止敌人的攻击。
“布阵,放他们上来!”黄凤舞忽然道。
“你疯了?”任思齐愕然看向她。
“你不觉得这城墙上是最好的练兵战场吗?”黄凤舞嫣然一笑,“满兵的箭矢太厉害,咱们的士兵根本没法露头去攻击他们的云梯,与其这样倒不如就把这城墙当做战场,这个战场咱们可占据着绝对优势。他们一架云梯同时只能爬上一人,而咱们可以在云梯附近布好阵势,就等着他们上来。等满兵上城之后,城下的满兵弓箭手自然不会再射箭,咱们就可以从容对付少数的满兵!”
任思齐仔细揣摩了一下,觉得黄凤舞的主意貌似荒谬,却很有道理,当下吩咐下去,就按照黄凤舞说的办。
城头的明军放弃了攻击云梯,以现存的老兵为主,组成了十几个小组。用盾牌护住身体,每个小组十几条长枪对准了垛口,静静的等着满兵露头。
云梯上的满兵距离城头越来越近,害怕误伤,射向城头的箭矢稀疏了许多。
终于有一个满兵攀到了云梯尽头,手扶到了城墙之上。从口中取下衔着的刚到,刚要用力一撑垛墙跳上城墙,却震惊的看到十几个明军士兵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五六条长枪同时刺来,这名满军慌忙用手中钢刀格档,可是此刻他的脚踩着云梯,一手扶着城墙,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钢刀能格档一支两支长枪,可根本格挡不住五六支。
两支长枪透过了他的刀光,正刺中他的胸口,然而这名满兵却穿着三层铠甲,长枪刺穿了两重,却被第三层铠甲阻挡,根本无法刺入身体。
满兵狞笑着,正要挥刀砍断这两支长枪,那两个明军同时用力,把全身的力气压向长枪枪杆,这种力气若是再平地满兵根本不惧,可是如今他的脚踩着的是云梯,根本没有多少接力之处,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外倾去,身子一空,向着城下掉落。
另一处云梯的满兵格外骁勇,刀法极好,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