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中,李治躺在皇榻之上,面色苍白,不断咳嗽,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站立着伺候着。不一会儿一个老太医背着一个方木箱子走了进来,缓缓的伸出手握住李治的脉搏开始诊断。但见老太医时而眉头紧缩,时而轻声嘀咕,不一会儿额头居然有了一些汗珠。
“王太医,笔下的病是否严重?”这时候旁边的一个端庄富贵的女子迎了上来。
“启禀皇后,陛下得的是严重风寒,好在陛下年轻,身强体壮,我开上几服药,料他几日便可痊愈。”王太医沉思了片刻答道。
“那一切就有劳太医了。”皇后话柔美中却带着些威严。
“微臣这就去准备!”说完王太医退了出去。
“王太医,陛下的病怎么样了?”王太医一出门,长孙无忌便迎了上来。
“陛下只是染上风寒,过几日便可痊愈。”王太医把李治的病情告诉了长孙无忌。
“哦!原来是这样!陛下圣明,本应无大碍,只不过希望王太医再给陛下把脉,向皇后禀报的时候把病症说重一些。”长孙无忌捋了捋胡须。
“长孙大人这是为何?”毕竟欺骗皇后对自己没有好处,说不一定深宫之中还有可能引来祸端。
“你不要问了罢!反正你按我的要求去做就好,我也是为了江上社稷!”长孙无忌想,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陛下去感业寺吧,想到李治要去感业寺,长孙无忌心中便十分的不安。
“是,卑职一定按照长孙大人的说法去做。”王太医知道这大唐的天下依旧是靠这群老骨头,更何况还是皇帝的舅舅。
朱明阳和李淳风送走了太监,便迷茫了起来。看着手中的圣旨,朱明阳愈发奇怪,这陛下说好的来感业寺怎么会忽然变卦?而且自己上次去宫里帮武则天送信的时候,陛下的气血明明很好的。再看这圣旨落款是长孙无忌,朱明阳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奇怪。想想不来也好,刚好这段时间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自从跟徐悦儿学武,朱明阳已经好久没有休息了。
朱明阳告别了李淳风,便在街上游荡。初春的阳光照在朱明阳的身上暖洋洋的,长安街上的槐树都长出嫩叶,偶尔一阵春风拂面让他感觉惬意极了。朱明阳想到要是现在能和翠翠在一起赏春该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但是他终究没有回去,因为他害怕回去了又会被徐悦儿要挟练功,就在也出不来了。
“滚开,这把破剑还要当一万钱,这老头是不是疯子。我告诉你,这破剑一文钱我也不要。”正当朱明阳享受这春日的时候,前面的当铺却围了很多人。
“掌柜,这真是宝剑,假如不是急用钱,绝对不会当掉的。”一个老头儿双手抱着一把剑立在当铺门口。
但见,老头儿虽然矮小,却有一种朱明阳说不出来的气质,而他手中的那一把剑也煞是奇怪,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一根刚砍下的木棍,全身黑漆漆的长满了黑锈,只有从剑身没有长锈的地方可以看出那暗红色的剑鞘。更令人奇怪的是掌柜的接过了剑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拔出剑,大概是剑刃和剑鞘锈在了一起。朱明阳看了看,围观的人群也有佩剑的,这把剑跟人群中的佩剑一比顿时黯淡无光,也难怪掌故不要这把剑。
“我说,你再不走,我可要报官了。”掌故的双手叉腰嚷道。
老头见当铺始终不肯要他的剑,双手抱着剑走出了人群。朱明阳见这老头儿也怪可怜的便跟了上去。但见老头走进了城外的一处荒屋,还没走近,朱明阳便听到屋里传来了“咳咳”声,朱明阳悄悄的靠近了荒屋,躲在了窗外。
“啊妮我对不起你,我终身致力于铸造剑,没想到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人病重却无能为力,来世我们再来做夫妻吧。”说完从屋里传来了哭泣声。
“鸦九哥,这个不怪你,我们从吴中来长安你一路照顾我,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我想我的病应该没有救了。”从屋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朱明阳想起了多少年前的一个晚上,母亲收完摊被车撞了以后,肇事车辆却不知所踪。而后,父亲跪着向亲戚朋友们借钱为母亲治疗,想到这里自己的鼻子陡然一酸。他情不自禁的推开了小屋的木门。
“你是?”老头儿见一个陌生生进来十分的诧异,因为自己穷并没有多少亲人。
“老伯!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朱明阳走进屋一看,屋里的炕头上睡着一个老妇,老妇人的身子下面却简单的垫了一些茅草,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褥。老妇像是生了很重的病,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老伯,这位大妈她……”朱明阳关切的问道。
“她得了重病,可能却活不了多久了。”老头说完居然抽泣起来。
“那怎么不找郎中瞧一下?”朱明阳听到老头儿的抽泣,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里居然也有一丝痛楚。
“实不相瞒,我叫张雅九,是一名铸剑师,她是我老伴儿啊妮,啊妮几年前染了怪病,却一直不能根除,每月都需上好的人参滋补,而我一个铸剑师,却没有那多钱财,只能四处寻找能够根除啊妮病症的良方,可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也没有找到救活啊妮的办法。”张雅九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大伯!我虽然年少无知,但却愿尽绵薄之力。如果大伯不弃,可否到府上一续,虽无医病良方,但人参还是有的。再者,府上的环境也比这儿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