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流云随风动,斯须改变如苍狗。
叶秋荻听苏幕遮落谷曾被蛇咬时,心下一紧。她脚上踢起一枚石子,解了苏幕遮的伏兔穴,“我看看。”
苏幕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师姐面前。
叶秋荻正要搭腕看脉,苏幕遮已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苏幕遮闻着发丝的清香,在她耳边呢喃。
“让你本事低微,这次得到教训了吧。”叶秋荻勉强板着脸,数落着苏幕遮。
“得到了。”苏幕遮贪婪的享受着小师姐的温软,“以后一定不能对影堂掉以轻心,必须除之而后快。”
叶秋荻生气,“呆在落谷整整八日,你就只得到这些教训?”
“我知道,我知道。”苏幕遮急忙说,“日后一定好好练武,天天向上。”
“希望你真能做到。”叶秋荻又叮咛一句才罢休。她正要查看苏幕遮伤势,忽然察觉苏幕遮的手隔着披风,落在她臀上。
叶秋荻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叹口气,一只手拧住他的耳朵,“我让你不老实,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疼,疼,疼。”苏幕遮仰着头,顺着耳朵拽往的方向,被迫放开了小师姐温柔香暖的身子。
他揉着被放开的耳朵,振振有词道:“不是我不老实,是这蛇肉有问题,让我总是把持不住自己。”
苏幕遮食用蛇肉时便一直在猜疑那股暖意有何用,催情壮阳便是他所猜结果之一,现在被他随手捡来做占便宜借口了。
“胡说八道。”叶秋荻右手搭在苏幕遮脉搏上,一探便知他在说谎,也知道苏幕遮所中蛇毒已无大碍。
不过这让她对怪蛇起了兴趣。
叶秋荻戴上苏幕遮送她的白色天蚕丝手套,手腕一抖,手中鞭子便卷起一条蛇,送到了叶秋荻身边。
她伸手去捉,挣扎的怪蛇见了,头一扬,闪电般袭向叶秋荻手背。
但叶秋荻双手更快,在它张口之时即捏住了它的嘴。
药王谷怪蛇也多,身为药王传人,叶秋荻对蛇了如指掌。这怪蛇虽罕见,但毒牙与毒腺所在与寻常蛇类没有不同。
她仔细查探一番后,将怪蛇丢了出去,拍拍手道:“蛇体温随环境而变,这些怪蛇虽喜阴凉,但常在温水中觅食,久而久之身体也温热起来。”
“对了,他们以何为生?”叶秋荻问。苏幕遮忙吧自己在谷中所见所知与叶秋荻说了。
叶秋荻了然的点点头,“若我所料不差,那鱼应为火焰鱼。虽不知你说的矿物质为何物,但在医书记载中,火焰鱼的确不吃不喝,也离不开滚烫泉水,否则会冻死。它们产下的鱼苗顺流而下,在温热的水潭中成长,长大后会溯游回泉水池中。这些怪蛇以火焰鱼幼体为生,体内有火焰鱼的些许暖意不足为奇。”
“至于那股暖意。”叶秋荻回头上下打量苏幕遮,“医书记载,火焰雨服食后即时精神爽利,体力大增,耳聪目明,不仅手脚动作变利索,而且……”
“而且什么?”苏幕遮好奇问。
叶秋荻十分不想说,只咕哝了一句,苏幕遮也没听清。
他拉住叶秋荻双手,“好师姐,而且什么?快告诉我。”
叶秋荻摆了摆手,苏幕遮眼珠子一转,立时耷拉下头,故作沮丧,“是不是有剧毒,我将不久于人世了?”
“啪!”叶秋荻拍苏幕遮额头,“瞎想什么,火焰鱼常居于热泉之中,属阳,确有壮阳之效。”
苏幕遮登时喜笑颜开,他抬头得意的对叶秋荻说:“我就知道刚才不是我之本意……”
“闭嘴吧!我说的是火焰鱼。怪蛇以幼体为生,效果压根不值一提。”叶秋荻鄙夷的看着苏幕遮,“有色心没色胆。”
苏幕遮料不到自己被叶秋荻这般嘲讽了,顿时色向胆边生,一步上前,低头吻住了叶秋荻双唇。
激吻中,苏幕遮双手也没闲着,悄悄向小师姐胸前的柔软之处摸去。
许久,唇分,两人对视着,暧昧在彼此眼神与鼻息间生起。
只是很快就被打破了。
“谁说我没色胆。”苏幕遮得意的举起手,“真软。”他故作陶醉。
“舌头也不知伸出来,”叶秋荻咕哝着说了一句,抬腿就走。
苏幕遮听了个清楚,“我没伸吗?”他吐出舌头,“那是谁伸的?”他疑惑,见叶秋荻已离开,忙喊:“你去哪儿?”
叶秋荻头也不回,掩饰着脸上羞意,“你是有眼不识荆山玉,火焰鱼不仅味道鲜美,有益之处也是怪蛇远远所不及的。“
”而且我们若想出落谷,火焰鱼也大有帮助。攀登峭壁时,它能及时补充体力,消除疲累,令人神清气爽。”
苏幕遮登时后悔不跌。他早吃腻怪蛇肉了,但因火焰鱼长相诡异,迟迟没敢下嘴。
“对了,《道心秘藏》你是怎么得到的?”叶秋荻问苏幕遮。
他们说这话时,刚刚折向。
苏幕遮揉着耳朵,他的左耳刚刚惨遭小师姐再次蹂躏。那是他不及时提醒小师姐走错方向,害她出糗的惩罚。
“在一具尸骨上找到的。”苏幕遮接着将得到经书的经过仔细说给小师姐听。
叶秋荻听罢,叹道:“如此说来,江湖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江湖传言?”
“青帮一代帮主乃范文,他凭奇学《道心秘藏》破尽天下武学,一统五湖四海三川,但你可知为何现在青帮帮主姓水?”
“一定是水家篡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