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蜀郡。
是夜,蜀王寝宫内****不断。
自树含烟屠尽李绎妃嫔子嗣后,蜀王李绎就彻底疯狂了。
他不断的遴选美人,强抢民女,霸占人妻,充实后宫,整夜的呆在床榻上,建酒池肉林,昼夜笙歌。
或有人疑问,蜀王李绎是如何在女人堆里让金枪屹立而不倒的?
杀巫而起,已经成为蜀国国教的天师道功不可没。
天师何步平,借天下第一毒娘白相思,搜索天下壮阳之物,炼制仙丹供蜀王李绎服食。
何步平告诉李绎,这仙丹不仅能让他御女无数,更能让他子嗣昌盛,香火不断。
一天之内,妻儿尽亡的李绎不由的便信了他。
何步平还传李绎所谓的“采阴补阳”练功法门,鼓吹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荡平京畿二十里,做李绎的野合之所。
天师道为巩固自身地位,还蛊惑**上脑的李绎将寺庙改成青楼,把书院改成楚馆。
一时,西蜀成天师道之天下。
蜀国内,助李绎搜罗美女,充实后宫的还有一人,即江阳侯李歇。
他与何步平联手,不仅在蜀国,更在他国掳掠貌美女子。
在李歇享用且让这些女子怀有身孕后,再献给蜀王李绎。
令人嘲笑的是,蜀王李绎竟真认为是何步平灵药见效了,让他很多次一次摸奖成功。
侍卫站在寝宫外,听着有些心猿意马,忽见一内侍匆忙走过来。
“站住。”侍卫拦住他,“干什么的?”
内侍道:“冉氏难产,急需王上定夺。”
侍卫一听,让内侍在原地等着,回身进寝宫,向王上贴身内侍做了禀告。
李绎正在酣畅处,听了纱幕后内侍禀告,“啪!”李绎一拍眼前臀浪,怒道:“蠢货,还用说,当然要孩子,蠢货。”
说着,李绎“啪啪啪”又是三掌,惹来似哭似怨的呻吟。
内侍不敢耽搁,匆匆退出去,心中为冉氏可惜,她的命运已经被很轻率的决定了。
江阳侯府。
李歇来回不断的走动着。
客座上坐着一手持竹杖,双目深陷而无珠的盲人,正是何步平。
“别转了。”何步平沉声道,“吵死了。”
李歇脚步一停,“我这不是担心么。”
他坐在何步平旁边,饮一口茶后,低声道:“天师,若是儿子,要不要把李绎……”
“别急。”何步平笑道,“至少也得把冉氏扶上夫人之位后才能动手。”
“明白,这样才能顺遂。”李歇长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但王位近在眼前,又怎能不迫不及待,他的双眼因此闪烁着精光。
脚步声响起,有人跑来。
李歇急忙站起身子,走向门口,问报信的仆人,“男孩还是女孩?”
仆人喘着粗气,顾不上歇息,“男,男孩,可……”
“好!”不等仆人说完,李歇一拍掌,高兴道。
“可是什么?”何步平耳力聪锐,冷静问道。
仆人喘口气,“冉氏难产而亡。”
“什么!”李歇的笑容消失了。
蜀王李绎曾逐鹿天下,即便现在昏庸,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因此兵权一直不在李歇手中。
若冉氏不亡,等她登上夫人之位后,李歇便可除去李绎,借夫人,幼王两枚棋子儿,排除异己夺得蜀国大权。
但冉氏一亡,他不能控制幼王,若除去李绎,只会让蜀国更乱,得不偿失。
他这盘本将胜的棋局,又不得不拖沓了。
“你下去吧。”李歇挥退仆人,转身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何步平沉吟道:“即刻进宫,告知王上荆州大都督白安礼所求的共同伐楚一事。”
“你趁机夺得东征蜀军统帅一职。”何步平说。
“李绎一定会派人制衡我的。”李歇道。
“不怕,兵权在握,再取军功,到时谁也拦不住你。”何步平摩挲着竹杖,笑道。
“有理。”李歇点头,“我这便进宫,顺便看看我那乖儿子。”
何步平点点头,待脚步声消失后,才嗤笑一声,“你的儿子?呵呵……”
两日后,荆州大都督府。
白安礼坐在软榻上,拇指食指按压着印堂穴,却如何也抚不平皱着的眉头。
佚名身死建康让他的心很慌张,一时身边竟无说话之人。
“都督。”台下忽有人禀告,“去往西蜀的使者回来了。”
白安礼身子坐直,“让他进来。”
使者进来,不等他站稳,白安礼即问道:“蜀国如何答复的?”
使者躬身道:“都督,江阳候李歇已经说服蜀王,不日将出兵共同东征建康。”
“好。”白安礼一拍桌子,这是他近日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请蜀国出兵是佚名走时安排下的,当时他特意告诉白安礼,一定要请江阳候去说服蜀王。
但江阳候去年年末才来楚国主持签订盟约,白安礼本以为李歇不会答应的,孰料最后是这般大好的结果。
白安礼正高兴时,又有仆人进来禀告,“都督,江州来人了。”
“快请。”白安礼又是一喜,自佚名离去后,他已经许久不与影堂的人联系了。
田丰很快走上来,拱手道:“书呆子田丰见过白都督。”
“田丰?”白安礼疑惑,他着实料不到来的会是田丰,宛若心中有根刺。
当初正是田丰不杀而逼苏幕遮跳崖,才让苏幕遮得以逃生的。
田丰知他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