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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义的话是在逼宫。
红拂微微一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独孤家在长安权势滔天,便是天子都不愿意直接拂独孤家的面子。她不过是一届风尘女子,若是独孤义真要用强,她怎么可能逃得了。只是若是就这么从了独孤义,最多也就是嫁入独孤府中作小。
这独孤义是独孤家家主,家中绫罗绸缎何止万匹,说出去自然好听。但他却已经是四十余岁的人。她与独孤义相处这么些日子,看的出独孤义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她若这么嫁过去,哪天独孤义一命呜呼,她作为一房妾室,面临的一定是被大房扫地出门的悲惨结局。
人不能不为自己谋划,即便是沦落风尘的女子也是如此。
红拂本想借着这次花魁赛扬名,结识更多的王孙公子,好让他们给自己赎身,洗白做良家女。若是这中间真的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她也不介意以身相许。
但红拂实在想不到独孤义会在此时突然抛出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扼杀。
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她也逃不出这个圈。
“若是公爷愿意,红拂甘愿以身相报。”
红拂咬紧嘴唇,喃喃说道。
“好,好!看来老夫没有白疼你!”
独孤辰点了点头:“如此,明日一应事宜老夫都会安排妥当,你只需要将准备的诗作尽数背出即可。相信临淄郡王殿下那里也不会为难的。”
“唔。”
看来这独孤辰是要买通临淄郡王李隆义了。想不到堂堂大唐郡王爷,竟然会被独孤辰重金收买,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良辰美景,与佳人作伴直是最美妙的事情了。时间也不早了,不若我们便熄灯就寝?”
“奴家,奴家都听公爷的。”
虽然极力掩饰,但红拂的声调中已经隐隐带了哭腔。
......
......
翌日日暮时分,曲江池畔已经满是攒动的人群。
这些人多是长安城中的王孙公子,勋贵子弟。他们闻听临淄郡王殿下会在此举办一年一度的花魁赛,早早的就乘着自家马车来到曲江池,占得一个好地段,望着不远处的巨大画舫品着小酒,吟诗作赋,好不快哉。
在一处酒肆中,荀冉和程明道,常子邺围坐一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今日荀冉身着圆领长袍,头戴黑色幞头,脚蹬乌云靴,端是一副洗练的行头。
“荀大哥,你这消息靠谱吗。那老贼真的会来这曲江花魁赛?”
程明道有些担心的望向荀冉,若是消息有误他们这一番精心的安排可就白费了。
荀冉浅酌了一口高昌葡萄酒赞叹道:“好酒!”
少年将酒杯放下,淡淡道:“明道啊,你便放心。我早已派出多人打听,这独孤义在平康坊有一名相好的头牌歌妓叫红拂。他为了收的红拂的真心,不惜花费重金买通评判官,要捧这红拂做魁首。你说他下了这么多本钱,可能不出现吗?”
“红拂?”
程明道挠了挠头,苦笑道:“这我倒是没听说过,是最近才出名的歌妓?”
常子邺白了他一眼道:“亏你还是程大都护的独子,堂堂小王爷连红拂的名号都没听过,真是白活了。知道不知道长安七艳?这红拂以善舞排在第三位。不过若是综合来看,她却是难进前三。”
常小公爷谈起风月来自然头头是道,一口气说下来竟然毫无停歇,最后还是荀冉将一杯酒递了过去,才让常子邺意识到有些失态。
“这红拂的名字确是取得好。昔日有红拂夜奔,成就一番佳话。这女子看来也是心比天高,定要觅得一文武全才了。”
“切,荀大哥,你这么说我可就不敢苟同了。这女子若真有如此高志,又为何会心甘情愿委身给一个半糟老头子。那独孤义除了一个国公的头衔,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常子邺攥紧拳头道:“嘿嘿,这次总算让小爷我找到机会,我一定要替红拂姑娘好好教训一番这恶贼。”
程明道轻咳道:“你是想要一睹花容月色。今夜十六名魁首齐聚曲江,你小子怕是已经按捺不住了?”
“休要如此污我!”
常子邺被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一挺胸脯道:“食色者性也,这可是圣人都说过的,你可别在这儿装什么假正经。再者说了,这是太子殿下吩咐下来的事情,便是我不去做,荀大哥也得找人去做。肥水不流外人田,能借此一睹诸位姑娘芳容,有何不可?”
“好好,我说不过你。”
程明道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也不再与常子邺争论,独自夹着酱羊肉下酒了。
荀冉却是望着不远处的画舫出神。
到时这个独孤义一定会受邀登临画舫,与十六名魁首名妓一起赏月,那么最好的机会便是在画舫上劫持独孤义。
如果让独孤义上了岸,再想不惊动护卫而擒获他便是难如登天了。
那么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如何潜入画舫了。
......
......
画舫之上,已经点燃了无数只蜡烛。曲江池的池面上也漂浮着不少莲花灯,整个画舫被映照的如同白昼。
临淄郡王李隆义身着一身藏青色长袍,碧玉发簪将将从发髻间穿过,衬显得他十分英挺。他身处画舫一处内室中,身边是两名侍候的婢女,不时将瓜果点心送至他的嘴边。
李隆义摆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他起身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