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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厌恶的一脚踢开了林昌之。
“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你不看看你干的好事。莫说是你了,若他们真的拿到了证据,便是本宫都得跟着你陪葬!”
李令月此刻的心情是绝望的。
作为长公主,她见惯了喋血的宫廷政变。
所谓皇权争夺,根本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有的只是胜负。
她私自培养门客,运藏甲胄、兵器,光是其中一条就是死罪。
如今证据很可能经由林昌之转到了常子邺、荀冉手中,要想避免惨败身死,就要从这几个小子身上下手了。
“公主,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补救的。”
林昌之现在如同丧家之犬般跪倒在李令月脚下,祈求李令月能够稍稍怜悯他一番。
如今能够救他的只有李令月,如果此时连李令月都抛弃了他,便真的没人能救他了。
“如今,也只能殊死一搏了。”
李令月攥紧了拳头,厉声道。
......
......
事情的发展比荀冉想象的还要顺利。
当崔秀娘把林昌之的手书交到荀冉手中时,他直是欣喜万分。
有了这份手书便相当于有了安乐公主谋反的直接证据,眼下只要将这手书连同誊写的车马市目文一齐呈递给皇帝陛下,便可以结案。一直困扰长安百姓的五斗米案也就可以告一段落。
至于英明神武,乾纲独断的皇帝陛下会如何处理安乐公主,就不是荀冉能够左右和干预的事情了。
如今让少年犹豫的是,这件事情要不要让太子知晓。
虽然上次王维向东宫求救,太子犹豫不决让荀冉很是悲愤,但毕竟他名义上还是东宫属官出身,此时此刻与太子翻脸,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被是为不忠不义之辈。
程明道的看法是,在将这些证据呈递给皇帝之后,将提前抄誊好的副本派人送到东宫。这样既表达了对东宫的尊重,又不会让皇帝起疑。
荀冉思前想后,也觉得这几乎是最好的办法,便叫常子邺将副本呈递给太子,自己则是入大明宫,求见皇帝。
此时时值深冬,连带着恢弘的大明宫都跟着萧瑟晦暗了不少。
紫宸殿前,荀冉束手而立,静静等着宣召。如今他身份尊贵,是一卫大将军,故而求见皇帝不需要经过那么多繁复的手续,只需搜查周身,确认未携带刀具后便可以来到殿前候宣。
没过多久,李怀忠便从紫宸殿的台基上走下来,冲荀冉延臂道:“荀郎君,陛下宣你觐见。”
荀冉点了点头,拱手道:“有劳了。”
随着李怀忠进了大殿,荀冉整理了一番思绪,思忖着该如何向皇帝禀报。
李显此时端坐在大殿之中,见荀冉进殿,摆了摆手道:“朕听说你查出五斗米教背后主使之人?”
荀冉拱手行礼道:“回禀陛下,一切尽在奏疏之中,还请陛下御览。”
少年还是决定等皇帝看过奏疏之后再来解释。毕竟安乐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就算两人再有不和,那也是血浓于水。若是在皇帝看到事实前擅加评说,恐怕会收到反效果。
皇帝冲李怀忠点了点头,内监立刻走至荀冉身前将奏疏接过。
老实讲,荀冉并不肯定皇帝看过奏疏后会作何反应。尽管他已经很注重奏疏的措辞,但却不可避免的提到谋反这个字眼。
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除了蜀王李秀就是长公主李令月了。若是李令月再被查实谋反,那他真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但依照皇帝狠辣的心思,又不太可能对长公主网开一面,真的是难于抉择啊。
果不其然,皇帝在看过奏疏后,眉头皱起追问道:“这都是从何处得到的?”
荀冉早有准备,微微拱手道:“回禀陛下,这目文是从车马市抄誊来的,至于这手书,则是林昌之的亲笔。”
皇帝早就听闻李令月豢养面首的传闻,只是一直不愿相信。这林昌之想必就是李令月豢养宠幸的一个面首,他的话自然算得数。
“荀卿,朕问你,你是如何得来这份手书的?”
荀冉心中一沉,皇帝的这个问题着实难于回答,难不成他如实告诉皇帝,这份手书是他派人假扮安乐公主,又将林昌之灌醉,生生骗出来的?
可是若是隐瞒,那就是欺君之罪......
“回禀陛下,这是林昌之酒后失言,自己写下的。”
荀冉避重就轻的给出了这么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既不算欺君,又将细节很好的掩饰了起来。
“如此说,这五斗米教是长公主用来培养死士的了。”
皇帝知道真相后,显然十分落寞。
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即便是外表冷酷似寒冰的皇帝,也会有柔软的一面,只不过这一面很好的被掩饰了起来罢了。
荀冉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插话,只双手束立站在大殿中,给皇帝足够的时间思考。
对付谋反者,无疑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满门抄斩,一种是流放。
前者干净利落,斩草除根,是历代君王都喜欢采用的方式。
至于后者,则多是皇帝于心不忍时做出的选择。
如今就要看皇帝对安乐长公主究竟还剩下几分感情了。
谋反可是重罪,即便皇帝有意袒护,长公主怕是也逃不了被贬为庶民的下场了。
过了良久,皇帝叹声道:“这件事,荀卿认为朕该怎么做。”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