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失焦的眼神一凝,显然有些意动。但他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又沉寂下来没有应声。
陆仁贾见状,笑道:“我们浑身的灵气都被封住了,你还怕我们跑了?”
见梁林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我们还要呆上好几天,总不能一直这样干坐着吧。”
陆仁贾说的头头是道,梁林一想也是,于是点头答应。
陆仁贾站了起来,从架子上拿了两幅扑克放到茶几上。然后他用手指指着绳子说道:“把绳子解开吧,要不然怎么打扑克。”
“这。”梁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陆仁贾,解开双手,很容易被他们拔掉身上的银针。
“要不你把其他地方绑上,只解开手腕的绳子。”陆仁贾无奈道:“要不然连牌都拿不住,还怎么打?”
“这样的话可以。”梁林点了点头,谨慎地先将三人的双臂绑在身上,又将腿脚也绑上,这才解开手腕上的绳子。
这也小心过头了吧。陆仁贾本来只是为了打消梁林心中的顾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这还不如就被捆住手腕好呢。
“玩什么?”陆仁贾洗着牌问道:“斗地主、双扣还是接龙?”
惜雨弱弱地说道:“我不会打扑克。”
“放心,很好学的。”见梁林和文洲道都是无所谓地样子,陆仁贾直接做了决定:“那就玩接龙吧,女孩子比较好学。”
接龙是流行于江浙一带的玩法。一副牌,取掉大小王,四人轮流抽牌。摸到黑桃七的人,先出牌,且只能出黑桃七。出牌规则是:以“七”为中心按顺序出牌。
比如说,第一家出了“黑桃七”,接下来的人只能出“黑桃六”、“黑桃八”或者其他花色的“七”。如果第二家出了“梅花七”,那么第三家只能出“黑桃六”、“黑桃八”、“梅花六”、“梅花八”以及其他花色的“七”。之后以此类推。
当遇到手牌中没有可出的牌时,只能弃一张手牌(有能出的牌时,不能弃牌)。当游戏结束时,弃牌点数加起来,分数最低者为胜者。若是胜者一张弃牌都没有,称为“通关”,赢钱翻倍。
梁林和文洲道都是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见。梁林又搬来一张椅子,四人围坐在茶几边打起扑克来。
四人先是明牌玩了一局,为惜雨解释游戏规则。接龙是一种非常简单的玩法,考验地无非就是策略、心里以及运气。其中运气占的比例最大,任你策略超群赌技无双(不出老千的情况下),摸到一大堆“老人头”(j、q、k)也是完蛋。一来,“老人头”在排序的最边缘,如果手中没有对应花色的前序牌,很容易因为出不了牌导致弃牌。二来,“老人头”的点数又高(十一、十二、十三),和同是边缘的“一”、“二”、“三”比起来,性价比太低。
惜雨上手很快,两三局就已经掌握了一些诀窍,随后就开始能赢了。
玩了几局,陆仁贾又提议道:“这样玩太无趣了,要不来点惩罚吧?”
“哦?”梁林这时也玩得兴起:“什么惩罚?”
“脱衣服?”陆仁贾脱口而出。话刚出口,陆仁贾就感觉右手边传来一阵浓郁的杀气。
只见文洲道面色不善地说道:“这里还有女孩子,少整这些有的没的。”
那边惜雨也在看坏人一般看着陆仁贾。
“咳咳,一时顺嘴。”陆仁贾自知失言,尴尬地说道:“那就玩贴纸条吧,赢的人给其他三人贴纸条。纸条上可以写字画东西。”
“可以。”贴纸条比起脱衣服要清醒脱俗很多,三人自然都没有意见。
玩一局接龙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每个人都有清晰的思路,十三轮下来,估计五分钟左右。就算有惜雨这个新手,一局牌时间顶多被拉长到十分钟一局。
但是众人十局游戏愣是花了三个小时,减去上厕所的时间,众人时间花的最多的,是在纸条上写字画东西。
秉承“新手运气好”这条规则,文惜雨所赢的局数反而是四人里最多的,她脸上的纸条相对也是最少的,写的纸条最多。比如陆仁贾脸上的“卑鄙无耻下流”、“哥哥的跟屁虫”、“可怜的单身狗”之类的词条便是出自于她的手笔。
而陆仁贾今晚运气实在是背,有好几把“老人头”都在七张以上,根本没法玩。所以赢的局数屈指可数,脸上已经没地方再贴了,只能贴到身上。
而梁林也就比陆仁贾多赢了一局,郁闷地被人贴上了“奇怪的蒙面人”、“到底有什么阴谋”、“因为长得丑”等纸条。
此时接近晚上十二点了,惜雨开始觉得有点疲惫,想要睡觉。梁林也有点累了,但是因为输的上头,所以硬是逼着三人继续玩。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陆仁贾决定开始计划,首先必须要赢下一局。
这局牌,陆仁贾没有弃牌,手中还剩下两张牌,分别是“黑桃j”和“红桃k”。其他人手中都只剩下一张牌,显然陆仁贾是最后一个出牌的。
桌面上,黑桃才出到九,红桃才出到十,陆仁贾只能弃牌,但是弃哪张牌他还没想好。
显然,只隔了一张牌的“黑桃j”能出的可能性高,看似弃掉“红桃k”比较好。
场面上只有文洲道一个人弃了三张牌,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点数,但是从牌面上来看,三张点数之和肯定是大于等于24点,也就是“j”加上“k”的点数,所以他是输定了。而文惜雨和梁林两人都只弃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