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脑子转的快,前后一联想,已经知道,太子爷这是估计心情太好又闲着无聊,逗王瑞玩呢。再看阿文一脸怒意掩饰都掩饰不住,王瑞还一脸懵懂看着,坏心的想着,让这傻小子去解释吧。
只要是自己妹妹欺负别人,他是没什么意见的,当然王瑞要是敢欺负阿文,看他不揍的他满地找牙。认识韩家兄妹的都知道,韩锦书从小就宠妹妹,现在又内疚自己把妹妹丢了这么几年,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护短指数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那个,你们到底是不是太子说的送美人来的啊?还是那个美人在后面?”王瑞还不怕死的追问道,还伸长脖子往马车后张望了一眼。
那两个侍卫不知道太子爷还摆了王瑞一道,回道:“太子殿下只吩咐我们护送韩姑娘到朔州,没提到什么美人,我们也不知道这事啊。”
“哦,那就好。”王瑞觉得只要那美人没到自己眼前,就没什么事了,转头跟锦文说,“阿文,你等我,我进去换身衣服就来。”
“哼!”锦文气愤的哼了一声,想着当着外人的面责问不好看,甩下帘子坐回马车里去了。
王瑞摸了摸头,高兴的跑回军营去换衣服牵马了。
王远山听到那什么美人,也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想着小儿女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也就不说话了。
王瑞骑马在前引路,锦文还是坐在马车里,一行人到将近傍晚时分,才进了朔州城。
朔州城收复后,逃难离开的百姓们又陆续回来了,城里已经恢复了点生气。
王瑞跟着韩锦书来过韩府,自然熟门熟路,穿过大街绕进一条小巷后,很快一座三进院子坐落在大家面前,大门上方写着“韩府”的门匾,已经焕然一新。
一个侍卫上前扣了扣门。
“谁啊?”一个老家人声音传来。
锦文一听那声音,是家里的老管家福伯啊,跟着他们从京城一路来到朔州,“福伯!”她在马车里叫了一声。
“哎!姑娘是哪位啊,认识老奴?”福伯知道锦文走失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这几年,虽说年年都派人去云州那一带找,但是一直没找到人。
“福伯,是我阿文啊,我回家来啦。”锦文在马车里开心的说道,福伯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人,就像家人一样。
“啊?是小姐吗?你回家来啦?”福伯高兴的连忙打开大门,“小姐回家了?”
“福伯,是我,我回家啦。”锦文说着走下马车,太子送的婢女扶着她随侍在侧。
福伯看到长大的锦文,依稀还是有小时候清秀的影子,长相上集合了故去的老爷和夫人的优点,长的更漂亮了,在前面引路带锦文进门,一边走一边念叨着,“真是小姐回家啦?这可太好了,太好了,老爷夫人在天有灵啊,老奴就知道小姐会没事的,少爷一直担心的不得了,自责的很,现在小姐回家了,就没事了,人没事就好……”
“福伯,我见过哥哥啦,今天先去军营里见了哥哥,才回家来的呢。”锦文不得不打断老人家的唠叨。
“哦,哦,已经见过少爷啦?少爷现在可了不起,做了将军呢。韩家几代都是从文的,少爷是第一个将军呢,这次北戎作战,少爷可是领军的右将军。”
“福伯……”锦文看了看跟着进门侍卫和婢女,连忙打断了福伯的话,“福伯,这两位侍卫是太子殿下的人,麻烦您安排他们住到客房去,这位……”
“王少爷我知道,少爷带他来过几次了,少爷安排他住东厢,那边房间一直打扫着呢。”锦文刚想指着王远山和王瑞介绍,福伯已经自动说了,看来跟王瑞已经很熟了。
“福伯,你先别管他,这位是我义父,也是他的爹,您带他住东厢大的房间哦。”锦文也不看王瑞一眼,直接安排福伯道。
“啊?哦,好的。”福伯答应着,先安排一个小厮将两个侍卫带到客房休息,自己带着锦文、王远山和王瑞往里走,自家小姐一向知书达理的,怎么对这王少爷这么不待见呢?心里疑惑着,也不好问出口。
韩锦书让福伯收拾这宅子的时候,特地交代过当年锦文住的房间一定要收拾好,福伯带着锦文回到当年的屋子。
锦文放下行李,让太子安排的婢女先住自己屋子旁边的厢房,福伯看了念叨着要给锦文再买个婢女,锦文放下自己的行李,就来到东厢,帮王远山安顿收拾。
福伯在旁边看着,一会叫着“小姐,这个你怎么能做呢”,一会又说“小姐放着,这个我来就好”。
锦文笑着说:“福伯,我这几年住在乡下,什么事都会做了,您先去给我准备点饭食,一份送到客房去,一份就送到这里来,我可饿坏啦。”
福伯一听也顾不上小姐收拾屋子的事了,念叨着小姐小时候爱吃什么,忙忙到厨房去让厨娘做饭。
“阿文?”王瑞看锦文进进出出,就是不理自己,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锦文是生气了,可是就是不明白她气什么啊,“阿文,你怎么不理我啊?”
锦文看他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又是哼了一声。
“阿文,好端端的你怎么生气了?”
“你不是急着要太子殿下送的美人吗?叫我干什么?”
“我哪有?是你哥哥说太子殿下要送我个美人,还说不能推辞。”
“明明你自己在那急着找美人在哪,还冤枉我哥哥,哼!”锦文气的走过王瑞身边,伸脚在他脚背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