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阴冷男子不怒反笑,他的嘴角牵起一个诡异的角度,笑声阴冷,狭长如蛇瞳的双眸中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黎白风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向他微微的点头致意,随后,又补了一刀:
“怎么?我猜错了?”
对于黎白风一个接一个的嘲讽,周围的众人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们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人不把崇少得罪死了算是不肯罢休。
夏玲莹则是有点担忧的扯了扯黎白风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免得梁子越结越深。
阴冷男子缓缓收起阴冷的笑容,移开目光,淡然的对身旁的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吩咐道:“看清楚他的样子,一会儿他申请哪个场地,你就找人申请哪个场地。”
那身材魁梧的青年闻言,连忙点了点头,神色带着恭敬。
黎白风听到周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完了,看样子崇少是动真格的了。”
“可不是怎么,上次有人惹了他,他也是这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结果后来那人两条胳膊都被打断了。”
“要我说啊,以姓崇的那家伙的性格,抢他们场地只是个开始,后面肯定还要对付他。”
“这哥们的嘴也确实毒,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嘲讽崇祟呢,他只怕要倒大霉了。”
黎白风听了半响,不禁眉头微皱,看起来这个叫“崇祟”的家伙不反击,不是退让了,而是憋着主意要对付他呢。
一边的刘朗坤摇着头,长叹了一声,又道:“不是我说你,你非要去惹崇祟干什么?”
“这个叫崇祟的什么来头?”黎白风神色淡然,若无其事的问道。
刘朗坤一脸的无语:“我也真是服了,人都不认识你就敢随便惹……也是,要是你认识的话估计也就不去惹他了。”
黎白风神色不变,静静地等着下文。
刘朗坤摇了摇头,正色道:“他叫崇祟,化工学院大三的,现任兽拳社社长,就是上次在武术类社团夺场中夺得北山楼露台的那个兽拳社。不但如此,他还是社团联的社团常务委员会的十三位委员之一。”
“呦呵,社团大牛啊。”黎白风一声轻笑。
“你还笑。”刘朗坤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接着道:“崇祟这个人性格阴冷、睚眦必报,手下党羽众多,要是有人稍有不慎惹到了他,哪怕只是一些口角,他都会指使人暗中下手,致伤致残都有。”
说着,刘朗坤用眼神示意黎白风看向崇祟身边那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接着道:“看见那个了没,徐农,崇祟手下第一打手,兽拳社副社长、炮拳社社长。崇祟对付别人的时候多数是让他出手的,这家伙下手极狠。”
黎白风眯起双眼,冷冷的问道:“这么嚣张,没人管吗?”
刘朗坤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谁来管?说了这么半天他的名字,你还想不到他什么来头吗?”
“来头?”黎白风摩挲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
刘朗坤见状,又提醒了一句:“他姓崇。”
“姓崇……崇……崇侯虎?”黎白风略一沉吟,想起一个人来。
刘朗坤点了点头,无奈道:“没错,崇祟的父亲就是当今太行省省长、共和国委员会常务委员、北伯侯崇侯虎。而且北伯侯就这一个儿子,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护短的很,谁敢管他?”
黎白风奇道:“校长也不管?”
朝歌大学的校长殷辛乃是当今大商唯一一个王爵,可谓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朝中大员几乎都是他的门徒,以他马首是瞻。可谓是大商共和国第一实权人物,在他面前,北伯侯也不得不低下头颅。
刘朗坤摇了摇头,道:“北伯侯一向是校长这边的人,站队站的很坚定,所以校长始终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崇祟一般不亲自出手,抓不到证据,非要动他的话,只怕他会推出一个替罪羊来顶罪,没什么用。”
黎白风神色一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大腿,心中暗道:我管你什么背景,管你什么性格,你最好不要来惹我,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上一堂生动的人生教育课。
刘朗坤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后悔了,不禁出言道:“你啊,就是太冲动,现在后悔也晚了,看之前那架势,他显然把你恨上了。”
夏玲莹闻言,心中甚是担忧,她焦急的看向黎白风,自责道:“都怪我,不该叫你过来的,现在惹上了北伯侯的儿子……”
还不等她说完,黎白风就伸出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随后,他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怕什么,我什么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朗坤没想到他在听说了崇祟的来头之后还能说出这么轻松的话,言喻中甚至还透着浓郁的自信,令他不禁为之侧目。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莫非……他也有着很大的来头?”随后,他飞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嘲道:“怎么可能,除非他是周昌或者姜桓楚的儿子,但显然不是啊。”
夏玲莹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身为修士的身份,但还是担忧着问道:“可是,这次和之前那些情况不一样啊……”
夏玲莹所指的,是之前两人在高中的时候遇到的种种危机,虽然最后都被黎白风化解,但那些事多为些神异玄奇之事,他这个修士解决起来也算专业对口,但这次他惹上的是实权人物的儿子,牵扯到庙堂,事情显然就不是一回事了。
黎白风明白她